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豬八戒手腕，懸空晃盪了兩下。

“送你的。”

“明明是那個姑娘送你的，留著吧，免得哪天想人家了，還能聞聞。”豬八戒聽他這話，怎麼聽都覺得不太對勁，任他挖苦。

“那你拿著，免得哪老豬成功逃回了高老莊或者到過西天了，要散夥了，想我了就能聞聞。”

“你還敢逃？”孫悟空沒有接。

“不是不敢，是不想。”不想跟這隻猴子散夥。

孫悟空半晌沒說話，一陣涼風忽地過去，把晴空萬里的天用雲朵遮得陰了不少，香囊裡的味道被帶起，是一陣香風。

落葉打在豬八戒手上，孫悟空看著他的眼睛一片清明。

孫悟空有話要說，他看出來。他等他開口。

突然，孫悟空神一凜，“妖氣！”豬八戒戒備起來，心裡有些可惜，不過立刻被緊張的情緒代替。香囊他暫且收進懷裡。

29.【孫悟空】孫悟空他們還是晚了一步，妖抓走了師父和國王。是個手拿琵琶的妖。

不知妖目的，為保證女兒國的人們安全，孫悟空讓豬八戒和沙和尚留下來保護他們，自己問了土地琵琶女妖的府，便速速前去，探查一番，最好能把人救下來。

孫悟空到了地方，變作蜂潛了進去。而他看到的情況，和想象完全不一樣。

孫悟空先沒找到師父，卻找到了女兒國國王。

她被束縛著，綁在妖主廳的一張椅子上，對面也是把椅子，妖沒有坐在王座上，而是坐在椅子上。孫悟空注意到，綁她的藤蔓綁得很鬆。

“那個男人是和尚，本不會喜歡女人。”琵琶妖說，她語調魅惑，姿態勾人，面對目前的女子，並無陰厲之。

“你管不著！”國王把頭偏向一邊，眉頭緊皺。

琵琶妖咯咯笑了兩聲，又道:“我如何管不著？”她站起身來，在國王面前俯下身子，手指輕柔地勾住國王的下巴，動作狎暱，而那對綠的瞳孔看著國王的目光卻專注得毫無氣。

“陛下怎麼能忘了我呢？”孫悟空從她們的對話裡知道，琵琶妖原本是人，十一二歲時在宮裡當琵琶女，戀上了當時還未成為國王的女兒國儲君，也就是現在的國王。當時的女王看到她想要親吻自己的女兒，覺得她不知尊卑貴賤，一怒之下把她逐出了皇宮，悲傷的孤兒在大雨磅礴的夜晚無家可歸，身上只有一把破琴，她走到了落胎泉，想要在旁邊的山裡歇一晚，卻不慎驚動了守泉的怪物，被吃入腹。琵琶女的靈魂依附在琵琶上，積攢了落胎泉死者的怨氣，修為飛漲，竟成了怪。

這是個壓抑的過去。

女子與女子，只有自己知道覺的情，從來化作悲劇。

孫悟空突然有點同情琵琶妖，並對自己覺莫名。

“吾愛，三個時辰後便是吃唐僧的最佳時候，吃了他，你便能長生不老，永世與我作伴了。”

“小的們，帶陛下，去看看我們今夜的美味。”等的就是這句話！

30.【豬八戒】果然來得早不如來得巧。

豬八戒從後殿潛入妖老巢，就看見一個小鬼在後面要偷襲正護著師父的孫悟空。他一個釘耙過去，就把那小鬼砸爛在牆上。

“你只管做你的，我看著師父！”

“好！”無多可言，琵琶妖不算什麼大角，有豬八戒護著沒有戰鬥力的兩個人，孫悟空很順利地就制服了女妖，豬八戒不明白為什麼女王執意帶回那把破爛的琵琶，也不明白為什麼看著打回原形的女妖，孫悟空卻有些少見的鬱悶，只是走上前去，拉起他的手腕，把香囊上的紅繩系在了上面。這一次，孫悟空沒有迴避，任他安安靜靜地把繩子繫上去。

這樣的孫悟空乖乖的，也怪怪的。豬八戒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溫柔地把他亂糟糟的髒了的猴撥了撥。

孫悟空略微驚訝地抬起頭看他，瞳孔裡波光微泛。

“八戒。”豬八戒看得出來他有話一直想說。

“嗯？”

“……”可他再次言又止。

“蟠檀好聞。像桃子。”

“嗯……是吧！香著呢！”但是你喜歡，也是個好消息。

☆、第五章影魃作者有話要說:涉及原創反派31.【孫悟空】枝繁葉茂的古老樹木不知這這裡佇立了多少年月，橫亙在一尺遠的眼前的一樹枝梢上像託著月亮。孫悟空喜歡坐在高處，也許是猴子的天，也許是喜歡這種眺望的覺，這種愛好從記事起就有，即使他後來他能夠凌空翱翔也沒有消失。

手腕染上香囊的味道，清淡寧神，孫悟空突然想起月宮裡常常飄著的一股淡淡草藥香，忽覺當初鮮衣怒馬的自己，彷彿一場夢，倒是花果山平淡無奇的種種清晰如昨。還會回去嗎？回到天庭，當神仙？或者回到花果山，當猴王？這念頭卻被他打消了。到了雷音寺，飛昇成佛，又是另一條路。

“猴哥，吃飯了。”豬八戒拿著倆饅頭，慢悠悠地晃了過來。

孫悟空回頭看了一眼不遠處暫作營地的大榕樹，下邊唐三藏和沙僧正在吃饅頭，便側身坐在樹幹上，“你好好去看著師父就行了，老孫不餓。”豬八戒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