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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雖架構不同,瘦硬肥膩迥異,但相同之處在於,下邊都少了個點,這可不是筆誤了,明顯是習慣了這個字的寫法所致。
“還有兩處,也是一樣。”楊廷和分別指出另外兩個然字,都毫無例外的少了個點,這才眾人再無疑問了。
宋楠輕輕拍手道:“楊大人好銳利的眼神,王編修好深的造詣,說實話我可是盯了幾個時辰才發現其中的奧妙,幾位頃刻間便得出結論,佩服之極。”正德道:“你早就發現是一人所寫?”宋楠道:“字體上我自然是無發言權,王編修所言對我也如墜雲裡霧裡,我也是和楊學士一樣看到了這兩張字上的相同錯字,臣當時想,若說寫錯一字原也尋常,但錯在同一字上,且每個字都錯,那隻能說是習慣成自然了;於是臣便對許良產生了懷疑。”
“憑此推斷許良偽造卷宗簡直是荒謬,許良非吏部官員,怎會有偽造的條件。”焦芳拂袖道。
宋楠微笑道:“說的對,這還不足以斷定許良便是偽造卷宗之人,因為他沒有這個條件,偽造了也沒法到馬尚書的公房中冒充,我自然不能憑此便斷定是許良,不過我下令釋放許良和錢書吏等人,放出風來,言明此事與他們無干,但卻派了人暗中盯著他們,終於有了發現。”宋楠彎從箱子裡摸出了數十張皺巴巴的紙張,和一疊數張大紙道:“昨吏部書吏錢康和許良偷偷會面,坐實了我認為許良和吏部中有的人勾結在一起設圈套的判斷,於是夜裡我帶人去搜了他們的家,最終搜出了重要的證據。”宋楠將手中紙張分發給眼前的幾位大佬道:“各位都是朝廷命官,對朝廷規定的各衙門用紙的大小和顏當有了解,朝廷近年來公務用紙都是從江西特供,這些紙張僅限於各衙門領用,外邊本沒有這是其一;其二,吏部是二品衙門,按照規定,一二品衙門所用紙張文移公文用紙分三等,寬二尺五存,長則三尺四尺或五尺,顏也要是青赤黃白黑純,吏部衙門內部文移統一用青三尺用紙;衙門內部也有紙張的領用登記記錄。”宋楠再翻出一張賬簿,從中翻到一頁道:“這是吏部庫房的文書筆墨紙張領用記錄,正德元年正月十三,吏部書吏錢康執吏部右侍郎崔秀手條領用筆墨一副,三等青文移紙五十張,這上面寫的明明白白,但我們卻沒在錢康的書吏房中尋到這副筆墨和紙張的去處;相反,我卻在許良的宅中找到了這些筆墨和部分的青文移紙。”宋楠取出一副筆墨來擺在地上道:“可謂是煞費苦心,筆墨紙張皆用吏部所用之物,自然可以以假亂真;瞧瞧這些寫廢了的紙張,許良偽造之際花了大功夫,寫了十幾張卻都不滿意,我的人從他書房中的紙簍中,門口的垃圾中將之一一尋出,有的已經撕碎了,昨夜我通宵拼湊還原,諸位瞧瞧,這便是許良偽造公文的鐵證。”宋楠將復原的十幾青三等文移紙遞給正德和內閣幾位大佬看,上面的字句和卷宗中的字句幾乎相同,有的寫了一兩句,有的寫了數行,可能是覺得不滿意,作廢了的。
“剩下的空白紙張在錢康宅中被找到,至此可以斷定,許良和錢康勾結偽造卷宗誘錦衣衛南鎮撫司鎮撫使孫玄入圈套,以此反誣孫玄誣陷吏部官員,達到陷害孫鎮撫的目的;至於有人要彈劾馬尚書,恕本官不予置評,我想馬尚書是受到牽連者,而非主要的目的。”事情到了這一步,再無人有何異議,宋楠的證據確鑿有力,本無任何反駁之處,這案子已經板上釘釘了。
“好大的膽子,小小書吏竟敢如此胡作非為,人拿了麼,定不能輕饒。”劉瑾鐵青著臉喝道。
宋楠笑道:“劉公公的憤在下能理解,但此事恐非一名小吏不能為之,吏部右侍郎崔秀恐難逃干係,書吏錢康已經招認受崔秀指使,我不知道除了崔秀還有何人參與其事,請皇上准許微臣拿下崔秀押入北鎮撫司候審,臣要徹底了結此案。”正德道:“准奏,拿下崔秀。”御座兩旁的錦衣衛大漢將軍聞言上前,將早已魂飛魄散的崔秀除去官服官帽拿了個結結實實。
劉瑾朝石文義使使眼,本默默無聞的石文義忽然突兀的道:“將崔秀押送北鎮撫司衙門,將其和許良錢康等人嚴加看管,等候宋鎮撫審訊。”宋楠忙道:“石指揮,不必勞煩了,散朝後下官自己押回去便是。”石文義道:“宋大人破此大案為我錦衣衛正名此案或有重大隱情,本指揮理當重視。”正德呵呵笑道:“好個宋楠,果然是個人才,朕當初提你為北鎮撫司鎮撫的時候,好多人還在朕的耳邊嘀咕說你年輕恐不能勝任,瞧瞧吧,宋楠不能勝任何人能勝任?”宋楠微笑拱手致謝,不知為何,心中覺得很不安穩。
第一卷第二三二章殺伐果斷的劉瑾第二三二章早朝之後,眾官議論紛紛的往殿外走,今殿上宋楠的破案過程歷歷在目,不管對宋楠有什麼看法,眾臣也不得不承認宋楠有些手段。
今眾臣本已經私下裡認為馬文升和孫玄難免無幸,誰知瞬息之間情勢扭轉,兩人不僅安然無恙,反倒將崔秀拿獲;但此案遠遠沒有了解,許良和那書吏是崔秀指使,那崔秀的背後又是何人?崔秀這個一直老老實實不顯山水的吏部侍郎又為何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