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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父親被迫蕩班主任2021年12月18我忐忑不安地坐在位子上,周遭喧鬧不止的嘈雜聲讓我的心中的擔憂愈演愈烈。

我的手肘抵在課桌上,兩隻手掌握成了拳頭抱著自己的頭顱,太陽上隱隱作痛,彷佛腦子裡封印的一個小鬼正在用鐵錘狠狠地敲打著我的皮膚好掙脫束縛一般。

雖然深秋已經結束,冬將要來臨,但是當這冬裡的驕陽透過教室的窗玻璃照在我的身上時,我依舊能受到被夏的烈陽炙烤一般的覺,那種火辣辣的覺讓我誤以為我的身體已經灼燒了起來,燃燒到我的肌膚已經焦黑如炭,全身上下無不被這股火焰折磨得體無完膚。

「叮鈴鈴——!」上課鈴聲的突然刺入結束了我僅剩的安逸時光,我心中的不安正在完全滲透進我骨子裡的每一個角落,教室裡漸漸變得安靜下來,因為大家都知道各自的末已經來臨。

當聽見班主任高跟鞋踢踏踢踏的響聲時,所有人都屏住了呼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各自的表情上都是一副難以形容的不安

有的人還在桌上雙手合十,默默地繼續著祈禱的儀式,有的人已經覺得自己無可救藥,乾脆將錯就錯地在教室裡胡作非為,繼續扮演班中的壞角

陳豔的冷酷的彷佛自帶寒氣的魔鬼,在她走進教室的那一刻,宣告我們死亡的鐘聲驟然響起!「啪——!」陳豔不耐煩地將手上抱著的一沓試卷丟在了講臺上,她沒有說話,也沒有做出其他異樣的表情,而是先拿起了黑板擦擦掉了上一節課的老師留下來的上課筆記。

幾分鐘的安然無恙更是加劇了暴風雨前的恐怖,每一個人都受到了一股黑雲壓城的可怖正在逐漸向我們襲來。

片刻後,陳豔終於憋不住了,她開始拐彎抹角地找大夥兒人的麻煩,毫不吝嗇地向我們展示她臉上嫌棄的表情和厭惡的眼神,只聽見她在講臺上自顧自地說道:「黑板都不擦,留個我這個保姆幫你們擦是吧!也不是!把你們教成這樣,我連當你們保姆的資格都沒有呢!」班長偷偷地看了一眼當天的值生,那個值生像是被從生死簿中中了一般心驚跳地不知所措,他猶豫再三,還是站了起來,當他打算朝黑板走去時卻立刻被陳豔攔了下來說道:「不勞駕你了!回去坐吧!」那值生尷尬地回到了位子,所有人都看見了剛才陳豔對他說話時直視他的眼神,那是一種面對仇敵時厭惡又狠毒的眼神,彷佛在告訴在坐的各位,那個值生死定了!果不其然,那值生剛回到座位上,陳豔就開始揪著他不放道:「林光標,連擦黑板那麼簡單的事情都記不住,難怪會考出這種分數!」林光標羞愧地將頭低下,不敢直視陳豔的雙眼。

陳豔逮著了機會繼續說道:「林光標!95分!上來把你的試卷拿回去!」陳豔的語氣裡毫無保留地出了對那張試卷的嫌棄,林光標又畏畏縮縮地站了起來走到講臺上,像是一個已經被宣判死刑的罪犯,正在上前去領他往生道路上的通行證!緊接著,在座所有人的期中考試分數被陳豔一一公佈,每個人都繃著一神經焦急地等待著自己被喊道名字,每個人在上去領回試卷時都行匆匆,彷佛只要慢下一秒就會被陳豔抓住嘲諷的機會大肆批評似的!試卷的分發逐漸進入了尾聲,而我的名字還未被喊道,我開始在心裡默默祈禱起來,祈禱暴風雖要將至,但請求別胡亂肆

我低著頭,不敢看向講臺上那尊高高在上的嚴厲軀體,生怕只要注視一眼就會瞬間石化一樣!就在心中的忐忑在七上八下地翻騰時,陳豔的嘴裡出了我的名字:「王小杰!」她沒有像喊叫其他同學一樣直接報出我的分數,而是在叫出我的名字後停頓了片刻。

陳豔舉起了我的試卷,然後幽幽地說道:「80分……你怎麼考的!」我走到講臺上時,陳豔一把子將我的試卷丟在我面前,隨後她朝我說道:「放學後來我辦公室一趟!」我垂頭喪氣地回到了座位上,心想著這回真是遭殃了!我發出了一聲沉重的嘆氣聲,雖然我早已料到今的結果會悲慘萬分,但是當事實擺在我眼前時,我竟還是害怕起來!我是什麼時候預料到了今的結果的?是在我拒絕了表哥替我補習的邀請之後,是在那天在姑姑家的別墅裡醒來之後,是在看見表哥握著父親的雞巴吃得津津有味的時候,從那時起我就下定決心,不想讓表哥再與我家的一切有任何接觸,因此那天醒來後我毅然決然地跑去和表哥解散了我們週末補課的約定。

當時表哥正在樓下吃早飯,見我突然出爾反爾,他一臉懵然地看著我,他以為我在向他開玩笑,於是我又重複了一遍解除約定的話語,彼時,他才真的醒悟過來我沒有再鬧脾氣。

其實我確實在鬧著脾氣,我心想著倘若表哥週末來到我家幫我補課,那他一定再會慫恿我對父親下手,我已經厭惡了將父親施捨給人的工作,我不想在看見自己的父親成為滿足他人慾望的工具,所以我最後做出了這一決定!也就是從那時起,我預料到了我這次的考試成績會一塌煳塗……我做好了考試後接受懲罰的準備,但是卻不知當這一懲罰實施在我身上時,我的心中卻無比後悔、無比疼痛!放學的鐘聲如約而至地在校園裡響起,我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來到了陳豔的辦公室。

陳豔的辦公室在教職員工大樓的三樓,當我來到辦公室時,裡頭只剩下陳豔和另一個素未謀面的老師了。

我敲了幾下門便走了進去,陳豔見了我後便停下了手上的工作,一邊讓我來到她身前,一邊對那位老師說道:「這不好意思,我這裡還有個學生需要處理,怕不是會打擾到您?」那老師笑了笑,正要起身,便說道:「沒關係,你們請便,反正我也要走了。」說完,那老師便提起自己的包走出了辦公室。

當下,辦公室裡僅剩我和陳豔倆人,那老師走後,她瞬間就對著我拉下了臉,問道:「知道我為什麼叫你來嗎?!」我點了點頭,但是陳豔沒有看向我,他誤以為我沒有把她的問題聽進去,於是又責怪道:「你到底聽見我說的話沒有?上課的時候你是不是也這麼六神無主的!」我急道:「我沒有,老師。」陳豔質問道:「沒有?!那這次的成績是怎麼一回事!」說著,她便指著她桌上的成績登記簿。

我喃喃自語,說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陳豔冷笑道:「不知道?!所以我才說你腦子生鏽了!都不知道記下的是什麼!」我羞愧極了,低著頭不敢言語,生怕任何一句話都會火上澆油。

陳豔看著登記簿上的成績,語重心長地嘆了一口氣,說道:「你別怪老師罵你!老師這樣也是為了你好!在這樣下去,你會和其他同學拉開很大的距離的!」我默默地點點頭,陳豔見我的模樣頗為誠懇,於是又說道:「你這樣的成績再拖下去恐怕不太行了!要不然這樣吧,從今晚後,每個週末你都來我家補習功課,你看怎麼樣?!」說完,陳豔便抬起頭來盯著我看,一副目標達成的勝利模樣。

我一時之間竟不知應該如何回答,只說道:「我不知道家裡人同意不同意……」陳豔見我仍有牴觸,便說道:「很多同學都來老師這兒補課了!像林光標、梁莎婉、董婷婷這些,老師也是見你孺子可教才叫你來的!」我解釋道:「我不知道家裡人同意不同意……」陳豔拿我沒法子,只好說道:「要不這樣吧!過幾天家長會你叫你媽來找我,我親自和她說明這件事的情況!」我又說道:「可是我媽最近不在家。」陳豔聽後略到詫異,問道:「不在家?!那去哪兒了?」我回道:「去廣州出差了。」陳豔聽後心中有些失落。

在我的認知裡,很早以前我母親就和陳豔有過深厚的聯繫,陳豔是我們班裡的老班主任了,從一年級到現在,一直從未被替換過,我記得母親在最開始便與陳豔攀上了關係,陳豔也知道母親十分看重我的教育,只要從我的母親那下手,當陳豔提出任何有利於我學習的建議時,母親總會義無反顧地去實現,但是如今當陳豔聽到母親不在我的身邊時,心中的把握便丟了幾分!她又問道:「你媽不在家了,你爸總在吧?!」我點點頭。

陳豔說道:「那成!家長會那天,你叫你爸來找我!我親自和他談談!」我再三拒絕道:「老師,恐怕我爸爸來不了家長會了……」陳豔見我得寸進尺,臉上出了不悅神情,問道:「又怎麼了!」我被嚇得夠嗆,只能小心翼翼地說道:「我爸爸那天要上班的,開家長會的時候他不一定來得了……」陳豔氣急敗壞地說道:「來不了就請假!我就不信他自己孩子的教育會不在乎!」看到陳豔如此憤怒的話語,一時之間,我竟分不清她究竟是在為我說話還是在為她自己著想……按照學校的慣例,每個學期的期中考試過後總會開一場家長會,這一次的家長會也沒有落下。

家長會在週五的下午舉行,父親事先之前沒有請到假期,所以直到家長會快要開始的時候,我仍然沒有見到父親的身影。

我像其他同學一樣在教室走廊的過道上向下看去,努力尋找著父親的身影,幾分鐘過去了,依舊一無所獲。

陳豔已經抱著一沓開會時所需的材料走向了教室,周圍的同學陸陸續續領著自己的家長走進了教室,唯獨見我孤身一人站在走廊上,待她走進後便問道:「小杰,你爸爸還沒到嗎?!」我搖搖頭,解釋道:「他沒請到假。」陳豔沒有理會我的解釋,只一昧地說道:「我不管這些!總而言之,我今天非得和你爸爸談談你學習上的事!如果他不來,你就別想回家,直到他到這裡把你領回家為止!」我大氣不敢一聲,只能任憑陳豔教訓,我想替父親辯解,但是卻又不知道應該用什麼理由辯解。

陳豔和我說完了話後便徑自走進了教室,我又重新將目光投向樓底下的人群。

突然,一股力量猛地撞擊了一下我的後背,由於反應不及時,我的下巴不小心可在了陽臺的瓷磚邊緣上,一下子到下巴處隱隱作痛,轉過頭來一看,原來是梁莎婉冒冒失失地跑上了樓,她的身後跟著她爸爸。

梁莎婉是一個嬌生慣養的大小姐,經常在教室裡吹噓自已的家世有多麼地顯赫,他的父親多麼地疼她寵她,雖然她的舉動引起過班裡很多人不滿,但是由於她們家和陳豔走得近,陳豔在某些事上總是處處偏袒她,因此即便班裡許多人對她看不慣,仍不會直截了當地教訓她,甚至不乏有著臉巴巴地向她示好的人。

從前經常聽聞梁莎婉怎樣形容她的父親,今一見,果然和其他人的父親不大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