墮落人生（希冀幸福）（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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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聾了嗎，還是聽不懂人話，小姑娘有男朋友的，還要你在這獻殷勤？”完美的告白，一段美好的青戀情正要開場就如此被不識抬舉的人破壞了，男生圍了上去:“我你媽的，找是吧。”大高個把自已身上衣服一脫，出結實壯上身，怒斥一聲:“小崽子想找人練練是吧，老子奉陪！”高個正是這群人的領頭，不時有人在他身後罵罵咧咧聚攏，看起來極不好惹。

這場面鎮住了涉世未深的男生們，不敢動手就只能動嘴了:“人多就厲害是不，別人表白你搗什麼亂？關你事！”

“小姑娘是我兄弟女朋友，你說關不關我的事？”大高個怒罵，“兄弟，兄弟，快特媽給我回來。”沒人回應，那條野狗不知道去了哪裡，或許找個地方去舐傷口了吧。

切眾人萬分鄙夷，只道是高個隨便找了個理由，紛紛怒罵不已。

啊，小女孩一聲尖銳哭嚎，連連跑到大高個面前，她並不害怕滿臉橫的壯漢，因為心中的恐懼早已超越了一切:“他他他人呢”

“哼，不見了，自已去解釋吧。”高個沒了興致，往外走去:“你男朋友窩囊的像條野狗，我呸！”——周圍是那麼寧靜，薄薄的晚霞，如輕紗籠罩著，壯觀的圖書館，隱沒在淡淡的餘暉中，嬉鬧的場，沉浸在恬靜的微風中，校園的黃昏是那麼溫馨而美麗。

呼，我深呼著，這邊很是安靜，正適合休息，在這邊，曾經女朋友向我示愛，確定了關係，在這邊，曾是我短暫幸福的起始地。

隨著某些東西在身上離，我恢復過來，現在力氣應該有了，我試著往自已臉上揮了一拳，沒什麼觸，痛覺也幾乎消失了，手輕輕撫摸著脖子，用力掐下去，幸好，我不是什麼變態，只是手的觸覺和力度有種魔力，我慢慢鬆開了手，靈魂像是離了體，在耳邊瘋狂笑著，但是並不刺耳，因為耳朵不再屬於我，這身骯髒的軀殼再也不能束縛我了，這是今天唯一的好事了。

滾，給我滾開！花壇深處傳來尖銳的怒吼聲，昊濤茫的抬起頭，這是條件反，因為這聲音再悉不過了。我在旁邊冷眼看著昊濤站起來，亦步亦趨的走向吵鬧的源頭。

像是幾前的場景重現，我記憶力有點衰退，正好眼前糾纏的場景可以讓我回憶:那女孩穿一身老舊的過膝長裙，戴著眼睛，姣好的面容因為憤怒顯得格外扭曲，有個極其猥瑣的男生掀起裙子，正在軟如玉的翹部上下其手，不時發出陣陣笑。

不是幻覺，和那天發生的事情不一樣，我暗自思索著。只見昊濤揮拳擊中猥瑣男臉部，把女孩藏在身後，怒斥道:“手這麼快就好了，還想再斷一次嗎？”啊，女孩發出難以置信的尖叫，喜悅，愧疚，不安，或是痛苦？沒那麼複雜吧，她沒那麼喜歡昊濤，我心裡分析著。他手好像是沒斷，那天是騙人嗎？那醫院的報告是怎麼來的，此刻我異常冷靜，但並不影響昊濤避開猥瑣男含怒出手的拳頭，他一腳飛踹把猥瑣男踢倒在地動彈不得，騎在身上像我剛才掐住自已脖子一般，慢慢用力，掐的男人臉從紅到青，從青到紫。好！我在邊上鼓掌，就應該掐死他，死了正好。

“停下來，停下來！！！他要被掐死了，求求你停下來，求求你了。”女孩從記憶中走出，重合到現實，她在替男人求饒，滿臉祈求。

我聽見這骯髒皮囊之下血滾動的聲音，嘶吼著祈求死亡，最後卻跪地失去力量。

“快滾，給我滾！”女孩尖叫罵道，互相撕扯的兩人脫離後，一切的鬧劇再次落幕。

昊濤和女孩重新坐在花壇長凳上，一個月前，他們便是在此確定關係。此刻截然不同，女孩埋著頭一直啜泣，想要靠近身邊的昊濤，卻又不敢。

“對對不起我真是個沒救的人了”女孩潸然而泣，這個角落骯髒齷齪，昊濤怒喝一聲:“你媽的，要做愛去賓館，就差這點時間嗎？”

“對不起對不起”女孩替周圍的男女道歉，替自己道歉。

“沒事沒事，剛才嚇了我一跳，還以為你和我說滾呢！”昊濤出牙齒，和煦自然的笑著，真他媽的虛偽，我在旁邊嘲諷。

“對不起對不起”女孩戰慄著，快要把這輩子的對不起說完了。

昊濤轉過身，輕輕摘下女孩眼睛，拂去四溢的淚水，柔聲安道:“不戴眼鏡更好看點。”

“嗚嗚嗚”女孩哭的更大聲，她很想撲入昊濤懷抱，卻覺得現在的自己沒有資格。

“不哭的時候更好看。”昊濤銳的發現女孩的猶豫，把她輕輕抱在懷裡。你她的時候最好看吧，傻，我在狂笑。

女孩豐潤的房緊緊貼著昊濤，但兩人之間沒有慾，只是擁抱著，受此刻安靜的氛圍，我罵罵咧咧在昊濤耳邊轟炸，裙子她啊，傻，這個女人身體你還不悉，一摸股就會撅起來，趕緊給我她。

不知過了多久，昊濤的手機響了起來，他默默掏出看去，是班長薛雨打來的，我猙獰的想去搶，卻被昊濤搶先一步掛斷，隨後他關掉了電話。我到一陣麻噁心，那薛雨雖說脾氣不好，但部圓潤結實，體態幼弱，正適合拎著做愛，正好接了電話把她叫過來，來個三人行多好，肯定快。

昊濤看著女孩情緒穩定，便站起來揮手告別:“再見。”

“昊濤我們我們該怎麼辦”女孩想搞清楚兩人的關係。

“唔，你不是說我沒追過你嗎？我們重新回到原點，如果想清楚的話，再給我們一次重新開始的機會吧。”昊濤背身遠去，我繼續在他耳邊嘲笑著，分手都說的這麼不明不白的，想吐了，聽得要吐出來了。

按理來說，我不會再有任何覺了，此時卻能受到像哮一樣不能呼，心臟也重新跳動起來。

“同學，你要什麼菜，快說，別發呆了！”食堂阿姨在我面前急迫追問。

“給我家常豆腐，筍乾燒，再來一份魚香茄子。”昊濤回憶著，他點的淨是心儀女孩喜歡吃的，好心的他還想給我點一份喜歡食物:“再給我一份飯，菜是”昊濤愣住了，這麼多年他都不知道我喜歡吃什麼，我開始狂笑，在邊上看他尷尬無能的模樣。

“阿姨，你給我配個十五塊錢的菜吧，我也不知道吃什麼，另外再給我灌可樂就行。”

“好勒。”到了飯點，食堂的人越來越多，好不容易找了個地放下盤子，剛坐下，前方吹來一陣暖風，一位小麥皮膚的女孩端坐在狼虎嚥的昊濤面前，小心翼翼的開口:“昊濤？”沒有響應，昊濤專注面前的食物，雖然不可口。

“濤哥，你沒事吧，臉很不對勁啊！”女孩神情焦灼，憂心忡忡。

昊濤仔細端詳著面前的女孩，悉的，但是想不起來，於是開口問道:“你是？”

“濤哥，你瘋了嗎，我是秋霞啊。”

“哦哦，秋霞，這邊多點了一份，你要吃嗎？”昊濤沒有抬頭。

秋霞疑惑的拍著桌子，希望引起面前這個男孩的注意，面前的人神神叨叨，時不時發出些驚悚怪笑，惹得附近的人不敢入座，孤單的身影格外顯眼，她一眼便認出了是昊濤，不假思索就坐了下來:“你沒事嗎？電話都關機了，大家都在找你！”

“”

“珍珍的事情知道後我和她吵了一架，但她昨天找我說找到證據，那個梁峰沒有受傷，說你肯定不會被開除的，她求我來告訴你這個消息，哼，她倒是有自知之明，不敢見你，像個鴕鳥一樣躲起來。”這不是個好消息，我到噁心骯髒的軀體正召喚著我，我不想回去，我真的很累，像這樣冷眼旁觀笑話該有多好。

秋霞喋喋不休的樣子可惡到了極點，她說的每一句話都震顫著脆弱不堪的心臟，血衝擊腦袋，唯一有著知覺的心臟受到撕裂的劇痛，她卻毫不自知，繼續開口:“剛才草坪有個人一直哭喊你的名字，從草坪跑到圖書館，來來回回的找，見人就問，說是你的班長，著急的樣子更像是女朋友吧，哈哈，濤哥你桃花運可真不錯。”

“詩萍來找過你吧，週五的時候我講了你的事情，她急的半夜就要過來，我不知道詩萍和你曾經發生過什麼，但是濤哥，大家都很在意你，沒必要這麼自暴自棄，不就一個小小的處分嘛，你看文良就吃過，他可沒你這麼喪。”兩人陷入了沉默，明朗的女孩歪著頭期待，希望這些話語能帶到些許溫暖光芒，但是當一束光照進了黑暗裡，那這束光就有罪，就像一隻野狗受了傷，它可以自己跑到一個山躲起來，然後自己舐傷口，可是一旦被噓寒問暖，它就接受不了。

“秋霞你呢，你在意我嗎？”我發現話是從我口裡說出來的，嘈雜的聲音湧入耳中，周圍人竊竊私語淨是嘲笑，我承受不了，快要瘋了。

“濤哥，我不在意你的話，今天就不會坐在這裡勸你。”秋霞臉上浮起紅暈，她向來是想到什麼說什麼，關切之意溢於言表。

我攥住可樂舉到秋霞頭頂，滋啦一聲，飲料整個倒淋在她身上，洋洋灑灑狼狽異常，我不曉得自己是何等猙獰，滿眼皆是秋霞窘迫，尷尬神情，這很讓人滿足:“我看你腦子燒壞了，你面前的只是個人渣而已，是一條沒人關注的野狗罷了。”說完跨步出了食堂，不清楚目的地，並不重要，對我來說，每當誤會消除冰釋前嫌的時候，痛苦的獠牙就顯無疑，糊中，走到一個小巷，隨著眾人怒吼，我被踹倒在地，拳頭，皮帶，鞋子雨點一樣落在身上，幸好，我身上沒有多少痛覺，但肢體的接觸能讓我有活著的覺，面前有個身影分外悉，我把他拱翻在地，湊著空隙往他身上招呼，那人明顯被怒了，不管不顧拿出木就要往我腦門上敲，部卻重重受了一擊倒在地上和我一樣蜷著身子，不同的是我咧嘴在無聲的笑，他在地上翻來滾去彷彿一個圓圓的油桶，嚎叫聲求饒聲不斷，如一個被人用力打的陀螺，圍在我身邊的人都被那痛苦的哀嚎震撼得不敢動手，紛紛站在一邊。

這人真是滑稽啊，我裂開嘴巴狂笑著，眼淚都笑出來，哈哈哈哈，我沒到眼眶溫熱，眼淚去了哪裡，原來一切都是幻覺，身體還沒恢復，我已經許多年沒哭過了，只能乾嚎，想著我又有點羨慕旁邊鼻涕眼淚橫求饒的男人，他至少像一個真正的人。

走了嗎，我仰躺在巷子，身上傷口淨皆迸裂，動彈不得。良久，耳邊傳來溫柔的呼喚:“看看我發現了什麼，一隻受傷的小耗子，快睜眼哦，是你最喜歡，最愛的嵐姐哦，庫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