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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著默示錄病毒？為什麼？

涯看著他，輕輕握了一下他的手，“別擔心，集。”他臉蒼白，神情卻溫柔到不可思議。

涯自然不可能告訴集，當年在教堂發生的那件事……他僥倖逃脫了，可身上卻留下了不可能消除的默示錄病毒，這病毒比常人更快速地蠶食著他的身體，於是他只能依靠祈的血支撐下來。

集默然。

明明是滿腹的疑問，滿心的謎團，卻被對方這短短几個字打得七零八落。

涯不說，他就不問。

“我先走了，涯，集。”祈小聲地說，隨即慢慢轉身離開。

集在病邊的椅子上坐下，溫熱的手覆在涯因為輸而變得冰涼的手上，“涯……從今往後，我會一直陪著你。”他依戀地低下頭，輕輕靠在邊，涯笑著，伸手撫摸。

“好。”時光彷彿又回到了遙遠的過去，兩個男孩在玩鬧了一整個下午後，軟紅的夕陽裡，棕發男孩躺在他的腿上睡著，他一邊輕柔地愛撫著他柔軟的頭髮，一邊把目光投放到遙遠的天際。

微風吹動，帶來大海和青草的清新味道，安寧恬淡。

天快亮了。

第十四章衛星x陰霾x愛天由沉沉的黑暗轉為朦朧的輕白。

集從淺眠中驚醒，一抬頭，涯已經拔掉針頭，穿好了作戰服。

他有些懵懂地撞進一雙湖水一樣，帶著笑意的眼睛裡，涯繞過鋪，俯身在他的嘴角親了一下，溫柔地說:“我要去執行任務了。”集點點頭，道:“一切小心。”涯笑著應下，“今天訓練也要辛苦了，集。”涯的時間掐得緊，因而沒說幾句話，就匆匆離開了。集了因側睡而有些痠疼的頸項，坐在上，發了一會兒呆以後，自己也走出了房間。

又是一整個上午的訓練，今天，綾瀨的態度變好了不少，或許是昨夜的事情令她對集有了些同病相憐的緣故（她自然不知道集已經瞭解了真相）。到了中午休息的時候，大家坐在一起吃著簡易的食物，倒也融洽。

“不好了！”正在這時，一個身影猛然衝進了訓練場。是鶇，她滿臉驚慌地朝眾人高呼道:“白血球剛剛朝α地點發了！”所有人的神都陡然一震，紛紛站起了身。

集正有些不明所以，直到他聽見身旁綾瀨的低低自語:“是涯所在的方向……”幹部們都聚集在控制室中，一雙雙眼睛，一眨不眨地緊盯著投影屏。

沖天的火光，濃濃的硝煙，七零八落的裝備殘骸。

集深的雙眸在這幅情景的映照下，紅得發亮，不知是反光，還是心中恐慌雜亂的折。

“白血球是ghq建設的，由準同步衛星構成的衛星星座，完成之後可以從本上全天候空無死角的攻擊任意目標。”四分儀沉著，緩緩道，“破壞太大了，現在我們也無法得知那邊的確切消息。”

“那我們現在只能就這麼看著嗎？”罕見的，集率先出口問道。他聲音很冷，彷彿沒有任何情，又好像只是將憤怒死死壓下。

四分儀瞥了他一眼，頷首，“理論上來說，是這樣沒錯。”眾人皆默。

“為了屠殺本人而製造的衛星，真是惡透頂。”一聽到悉的聲音出現，眾人都心中一喜。

“涯！”鶇立刻撲到鍵盤前快速調出通訊窗口。

視頻中卻只有一片雪花，無法顯示人像。

“還好嗎？有沒有受傷？”綾瀬急切地問道。

“只是擦傷，”涯的聲音是一如既往的沉著冷靜，“我很快回來。”集盯著那一片雪花屏，心中稍安定，複雜的滋味卻又湧上心頭。

涯在做著的，是與掌控全本的ghq為敵的事情啊。心繫之人每天都生活在生死邊緣，或許下一次沒有這麼幸運……死亡幾乎是觸手可及的。

“鏡他們呢？他們怎麼樣了？！”突然想起什麼，一旁的阿爾戈著急地問道。

而此時，涯卻緘默了，再開口時，語氣沉重，“很不幸……”

“增援全滅，補給物資也無法挽回。”

“抱歉。”

“要重新計劃方案嗎？”四分儀問道。

少年立在一片火海之中，臉上雖然斑斑駁駁的，佈滿灰塵和傷口，卻難掩其下鋒芒銳氣。他的金髮隨著熱高高飄揚，涯眼神一凜，斬釘截鐵道:“不，形勢刻不容緩，一切照常。”好不容易造就起來的大好形勢，他怎麼會甘心就這樣放棄？！

想到部下們臨死前也充滿信任的目光，恙神涯心中微沉，卻更加勵了他前進的信念。

“開始行動！”下雨了。

淅淅瀝瀝的雨飄灑在茂密的山林之上，天空是灰暗的，低壓的烏雲沉得彷彿要墜落。

臨時搭建起來的指揮部中，集蹲在涯的身前，替他給身上的傷口換藥。

集看起來不太高興，涯垂頭望著少年的臉容，目光中帶著顯然的暖意，“還在生氣嗎？”集淡淡道:“沒有。”涯角微勾，伸出那隻沒受傷的手，捧正他的臉，彎，鼻尖對上他的，“還說沒有，嗯？”集將蘸著消毒酒的棉球按在那人的傷口上，聽到對方“嘶”地痛呼了一聲，才道:“這次為什麼會被ghq襲擊？消息洩了？”提到正事，涯的臉也嚴峻了些，“啊，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