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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牆上的十字畫像,他曾經對著它虔誠祈禱過……
這些都沒有變。
那些虛妄,突然都在推門的一瞬變得真實起來。
廚房裡傳來鏟勺乒鈴乓啷的聲音,聽到開門的動靜,女人頭也不回:“伊桑,你回來了!不是說晚上才——”女人突然愣了,她想起伊桑說,他會和大兒子一起回來。
沈浮白輕輕喚了聲:“……mom.”女人手忙腳亂地關了火,她正在為兒子準備一頓豐盛的中式晚餐。
她匆匆解下上的圍裙,洗了洗手,用
巾擦乾,才敢轉過身來。
黑髮黑眸的華人女,還可以看出年輕時的美麗。但她真的老了太多,也滄桑了太多了。
琳娜沒有發出一聲音節,只是飛快跑過來緊緊擁抱住他,久久不語。
-等久別重逢的母子兩個都平靜下來,琳娜終於注意到姜珩:“有客人來了,都去客廳坐下吧,我給你們泡杯咖啡。”伊桑在中國的時候就和母親發過消息,說了這位嫂子的大概情況,並說了許多好話,所以琳娜對姜珩算得上熱情。
概述下來的結果就是,琳娜對姜珩很滿意。
之後她就回去繼續炒菜了,免得飯菜冷掉。伊桑帶著沈浮白參觀家裡這些年的變化:“還記得四樓的閣樓嗎?我們小時候經常上去玩。”
“記得,有一回你從樓上摔下來,哇哇大哭,我怎麼哄都沒用。然後我說你再哭我就要被媽媽罵了,你立刻就不哭了。”沈浮白想起往事,不覺出一絲笑。
“還有你的房間。”伊桑把鑰匙遞給他,“你親自打開吧。媽媽一直為你留著,經常來打掃。”
“她有時候就坐在你上看你的相片,一看就是一下午。”沈浮白接過鑰匙,“嗯”了一聲。
老舊的房間被打開,如同舊時光裡的相片輕飄飄湧出來,塵封的記憶瞬間溢滿。
整個家裡的陳設都多多少少變過,唯有他的房間,一點兒沒變。
他當年走的時候是什麼模樣,現在就是什麼模樣。
-一張小小的,上面堆滿了大大小小的玩偶。他們家並不缺錢,沈浮白從來都不缺少物質享受。
熊珩珩曾經就是這些玩偶裡的一員。十一歲那年離家,他沒有帶很多行李,卻帶走了這隻一米八的大熊。
熊珩珩陪他很多年了,從一歲生的時候,作為生
禮物,被爸爸媽媽送給他。那時候他們還沒有離婚,他們還是幸福的一家人。
一米八的玩具熊,幾十釐米的嬰兒。
一米八的玩具熊,一米二的兒童。
一米八的玩具熊,一米七的少年。
一米八的玩具熊,一米八的青年。……熊珩珩怎麼會沒有靈魂呢?在二十歲以前,熊珩珩沒有固定的名字。沈浮白有時候叫它“媽媽”,有時候叫“爸爸”,有時候“嘿!夥計”,有時候“我的兄弟,我的朋友”,或者乾脆就叫“大熊”。
大熊,大雄。你說,我也能有一隻陪我的叮噹貓嗎?
直到後來有一天它有了一個固定的名字。
“你叫珩珩吧。我今天看了一場電影,我愛上他了。”-悉的臥室,
悉的一切。包括那個曾經他把伊桑抱下來的窗臺,玻璃已經很脆弱了,可是還沒有換。
牆上的貼紙也是,一張都沒撕。
伊桑見沈浮白盯著那窗臺看,不由道:“我還記得,哥哥當年把我從上面抱下來……”
“你還敢說,那可是三樓,我想起一次就要罵你一次。”沈浮白又看他,“你現在這麼高,我抱不動你了。”伊桑輕笑:“那換我來抱哥哥吧。”姜珩適時的咳嗽一聲:“不需要,他有我。”沈浮白坐在上,翻著以前的相冊但笑不語。
這些相片大多是伊桑一家三口的全家福,偶爾會有沈浮白的身影。是他的單人照,或者離一家人遠遠的,那是過去的他。
現在不一樣。
他再也不是一個人了。
-晚上伊桑的生父下班回來了。那是個英俊的美國男人,能夠生出伊桑這樣的美貌,他自然不會差到哪兒去。
沈浮白和這位繼父的關係說不上差,只是疏離。疏離到這位美國男人甚至沒有立場對沈浮白的男友姜珩發表意見。
在晚餐上,一家人坐在餐桌旁。一直沉默的繼父啟了瓶白蘭地,說:“maderira,歡回家。”沈浮白動作頓了頓,與他碰了杯。
-乾杯的後果是沈浮白當晚就醉了。
姜珩頭疼地把他摻回房間裡:“你呀,明明不會喝,還學人家乾杯。醉成這樣,怎麼趕明天的飛機?”他們明天就得乘飛機去洛杉磯和謝利爾他們會合。琳娜得知時還怔了:“……不能多留一晚嗎?”姜珩搖了搖頭:“我們是順道過來的,主要還是去洛杉磯參加拍攝。您的兩個兒子都參演了《淨土》,相信當您在大熒幕上看到的時候,會到十分驕傲。”琳娜只是笑:“我知道,我的兩個兒子都一樣優秀。”
…
…
姜珩一手攙著沈浮白,一手把門關上。剛關上沈浮白就吻上來了。
沈浮白勾著姜珩的脖子,送上一個熱情的吻。
“因為我高興呀。”沈浮白睜開半醉的眼眸,嘻嘻笑道,“我以前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