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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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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10月2(四)一階、兩階、三階……

漆黑的直道看不見陽光入來,只是因為有人進來,才有了投在暗閻上搖晃著的人影。那是雷烈手中“天津堂”火摺子的誘惑,透出生命與自由的寶貴。

雷烈沒有留意身旁。他知道,偶然出現的岔道通向的是一進進斷絕了希望的死寂牢房。黑暗是最大的恐怖,再堅強不畏死的人,把他單獨在黑房?關幾天,也會神崩潰。更何況這樣有利於防守。提出這個觀點的是風雷堂曾經的二把手「血手諸葛」風萬?,他後來就被囚在這個他親手建築的地牢內,直至發瘋並死去。不過這些都不是雷烈需要注意的,他今晚的目的只有一個,這個幽深地牢的最底處--天字甲號房。

曠秋屏在雷烈身後默默的跟隨著。雖然作為風雷堂的事務總管,接觸這個齧去近年來堂中一切不能見人的黑暗的地牢,也不算是很難得的事情。但她也始終絲毫無法喜歡上這個鬼地方。不僅僅是因為它黑、它冷。為了展現自己動人的身姿,曠秋屏總是穿得比別人薄一些。而是因為,那某種揮之不去的噁心覺。

說不上來,只是本能的到反。但她也並不是多討厭這?,比如像現在這個時候。是的,就跟在雷烈的身後。

每當這種時候,曠秋屏總會有一種衝動,打落雷烈手中的火折,並放下斷龍石。這樣,眼前這個男人就只屬於她了。再也沒有人,什麼“孔雀仙子”

“白鳳凰”的,或是被她親手殺掉的妹妹,都不能再將雷烈奪去了。即便對雷烈來說,自己是無可替代的,但曠秋屏總覺得,他離自己是那樣的遙遠,即使伸手可及。

也許只有死,是的,和他死在這飽含了寧靜與絕望的地方,才能擁有他。但她始終沒有這麼做。理由,曠秋屏自己也不知道。

“是這?了。爹。”曠秋屏在雷烈的身後小聲的提醒著,善盡著自己身為女兒、助手的責任。

“嗯。”雷烈心?回答著,嘴?卻並未作聲。站在直道的底處,望著通向天字牢房最後一個拐口,他發現自己竟然有些緊張。岔道的最深處,隱隱有光線透出門戶。那?就是天字甲號牢房。面對著這無聊的反應,雷烈不一陣好笑,多少大風經過了,還會有這種楞頭小夥的覺。他連忙深了兩口氣,穩定一下情緒。

“爹。”曠秋屏自然完全無法理解雷烈的緊張究竟為何。只是身為女人的本能讓她略覺不安的催促著。

“嗯。”雷烈重重的用鼻音答道。通常,這是他不快的表現。但今次,卻只是志滿躊躇,大踏步前行推門入房。

雖然明知如何,雷烈還是在第一時間?被天字甲號房內的亮光了一下眼。

四處燃燒著的燈火將原本應該是昏暗溼的屋子照得通亮,更映出一片妖異的紅來。散佈在寬闊房間四周的,是各式各樣稀奇古怪的道具,即便是資深的典獄官也未見得能識得全部。這一切甚至讓這屋子看上去更像是刑室而非關押犯人的囚房。但總有那麼一絲莫名的詭異小聲否決著你的判斷。

這淡淡的不祥覺正是來源於屋子正中間橫躺著的那張寬大的。是的,以其樣式擺設來看,便是用奢華二字來形容似乎也毫不為過。如果能躺在上面,即便是用想的也可以受到那是多麼溫暖愜意。只是,被安置在陰冷的牢房內,相伴著各種刑具,就實在顯得不倫不類了。但是這尚不是全部。此時,就在這張舒適的大上正翻滾著兩具雪白動人的女體。她們緊緊糾纏在一起,彼此應和著相互發出的蘼呼喊。

“咳。”雷烈絲毫不詫異的注視著面前令每個正常男人血脈繃張的場面,毫不憐惜的輕咳了一下。在大上縱情享受著的女子雖然看不清容貌如何,但是就身材肌膚而言,都是萬中挑一的品、殺男人的利器。若是尋常男子,恐怕也不願輕易打斷這並非尋常可遇的鏡頭吧。

“啊?”察覺到身後有人,適才還沈浸在快天堂中的兩人姣軀同時一慄,動作頓時停了下來,縮回了姿勢。但所不同的是,其中一人是慌忙抓過一旁淩亂的單縮成了一個球。只有臉龐還紅噗噗的,讓人忍不住聯想起適才她忘情的表演,即便分佈出現下的暈彩究竟是因為情未褪還是羞怯的緣故。而另一人則連忙翻身滾落下,一臉惶恐的垂頭簌立一旁,甚至不敢遮掩的身體。

“三娘,辛苦你了。”雷烈淡淡的口吻聽不出他的情緒與想法。

“啊……是……不敢……”這噤若寒蟬的聲音正是來自一旁不住發著抖的原揚州最大的“滿樓”院的老鴇,現下雷烈的內堂總管封三娘,被派來的任務是淩辱調教一個女人。可是她卻忘記了任務。

“三娘,你出去吧。”聽到雷烈的口氣中並沒有要懲罰她的意思,封三娘不在心?長吁出了一口氣。

“是,是……”嘴?唯唯諾諾著,她快步小心地退了出去。

“屏兒,你也出去吧。”雷烈嘴?下著命令,眼神卻從剛才起就再也沒有移轉離龜縮在一腳的女子半的軀體。

“是。”雖然明知只要再忍耐一下,一下下就可以了。看見雷烈專注的目光,曠秋屏還是無法抑制住自己不快的覺。

“為什麼,為什麼不這樣看我呢?”此時她的心聲已幾近於哭喊哀求了。只是她忘記了,剛爬上雷烈的時候,雷烈也曾這樣盯著她看過,即便想法迥異。

“爹,我出去了。”退到門口,曠秋屏忍不住再次企圖喚回近在咫尺的男人的注意力,可是雷烈甚至沒有出聲回答,只是簡單的搖了搖手,示意知道了。

“漂亮,很漂亮呀,還是和以前一樣的漂亮。”等封三娘和曠秋屏都出去了,雷烈不喃喃自語出聲道。他的眼神在女人的軀體上下打轉,就像是能看穿單後女人想隱藏的一切東西那樣。而被注視的一方顯然被雷烈看得很不舒服,不自在的扭動著身體。但這嬌怯的模樣似乎更只有起男人心中無限的征服。尤其是似雷烈這樣征服了天下的男人。

“都四十了,連女兒都被人睡爛了,剛才又和一個女人在我面前顛龍倒鳳。

還擺出這副樣子,何必呢?”雷烈其實是喜歡對方如此嬌羞的模樣的,這多少讓他有點回到從前的覺。但是話到嘴邊,出來的就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了。甚至故意忽略了對方的女兒其實是被“他”睡爛的這個事實。但是面前這女人大受刺的模樣顯然讓他很滿意,乃至決定加大言語的力度。他走到前坐在女人身前,用一隻手握住對方蜷曲顫抖著的柔夷,輕描淡寫的補充道:“不是嗎?岳母大人。”

“不要說了。”女人使力一甩,皓首一昂,掙脫了雷烈的掌握,卻不意用力過度,讓身上半披著的遮掩物從自己雪白的體上滑下。

“ㄛ”的一聲驚呼,連忙想重拾起。但是伸手剎那,雷烈已經將她的雙手一把握在一起,兩眼直盯著女人猶然佈滿紅暈的臉龐。那張臉雖然因歲月的逝顯然不再年輕,但此刻掛著成婦人才有的絕代風華更讓人銷魂蝕骨。而並不僅僅如此,它更似乎在什麼地方見到過。是的,即便相隔了二十年左右的歲月,五官依然隱隱透出他們的主人與“孔雀仙子”慕容琬之間的親屬關係。雷烈腕中壓制住的,正是二十年前盛傳的“三鳳一仙”中“玉鳳凰”,雷烈今時的寵妾慕容琬的生身母親--林如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