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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著眼睛看了他一眼。
就那麼一眼,程川就定住了。
他到了前所未有的壓迫和緊張,好像自己真的做錯了什麼事。薄海那雙眼睛眼角微微上挑,笑的時候含情,不笑的時候冷峻,此刻微微搭著眼皮看著他,像一把鋒利的刀。薄海臉上沒有多少怒氣,更沒有刻意展現攻擊,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就讓人到了危險和恐慌。
何況程川是個天生sub,他嗅到了不尋常的氣息,這讓他幾乎是下意識地停下了動作。
薄海把王颶扶起來,對方已經滿臉都是血了,暗紅的沾得手上、衣領上都是,看著嚇人。他仔細地看了兩眼,發現基本是從鼻子裡出來的,其他地方傷得倒不太重,這才放下心。李滄憑急急忙忙去拿了碘伏過來幫王颶擦臉,程川鐵青著臉坐在地上,緊抿著嘴巴,警惕地看著薄海。
薄海朝他走了兩步,輕聲說:“起來。”那種覺又出現了。程川撐著地站起來,心下慌亂無措,不敢去看薄海的眼睛。他不明白這種情緒從何而來,覺得太丟人了,只好別過臉,虛張聲勢地撞開薄海的肩膀,擦肩而過的時候沉聲罵道:“一群瘋子。”薄海頓了兩秒,沒再理他,轉身去看王颶的傷勢。王颶臉也很難看,用手捏著鼻子任由李滄憑幫他擦藥,等鼻血止住了,王颶勉強和他們道了個謝,早早地爬上了,不再吱聲。李滄憑嘆了口氣,把洗腳水倒了,喃喃道:“一天到晚的都是什麼事兒……”薄海又去陽臺待了一會兒。他拿出了煙,但只是夾在手指間,並沒有點燃。兩天一支,這是他給自己限定的額度,用完了,他就不會再碰。薄海掏出手機,把對話框裡打好的字刪掉,頓了幾秒重新輸入——就第一個吧。
他站在外面吹了會兒風,背靠著欄杆往裡面望。程川是他下鋪,在陽臺這個位置能看得一清二楚,對方側躺著看手機,突然半坐起來,手飛快地打著字,那張常年充滿戾氣的臉上隱約出一個笑來。
薄海胳膊搭在欄杆上,向後仰,抬頭看著漆黑夜空裡閃爍著的幾顆星。此刻夜已經深了,天空像一個巨大的幕布鋪陳開來,一輪彎月懸在天邊上,幽幽地氤氳開一圈兒光來。薄海的下頜因仰頭的動作顯出暢的線條,他閉上眼睛,聽著風吹過來時樹葉招搖的聲響,喉結滾動了一下。
薄海預到,接下來的子會很有趣。他入圈的時候秉承的原則就是永遠不把自己的小圈子和生活圈混為一談,幾年來,他都把自己切成涇渭分明的兩半,因此他從不找身邊的人。看到程川的照片時他無疑是吃驚的,猶豫了兩天,本來都已經下定決心收那個醫生,可就在剛剛看見程川紅著眼睛劍拔弩張地瞪著自己的時候,薄海忽然改變主意了。
薄海要為程川破一次例,他要豢養一隻豹子。馴化、征服、重塑他,讓他心甘情願地跪在自己腳邊上,收起鋒利的爪子,成為一隻狗。
聽起來就極了。第二章程川動得半宿都沒睡好。
高一時他就發現了自己的不同尋常。當時的班主任是個非常清秀的男生,剛畢業教的第一屆就是他們,格外用心。程川一向是個不安分的,雖然成績一直不錯,但擁有著所有令老師頭疼的特質。鬥毆、菸、逃課,記了不少處分在頭上,偏偏他是省公益項目資助的學生,學校老師多多少少都知道他家裡的事兒,罵也罵不出口,開除也開不得。在某一次打架中,程川把對方打成了骨折,好脾氣的班主任終於發了火,一路拽著他把他拉到辦公室,踢他的小腿讓他在地上跪下來,一耳光就招呼上去。程川被打了幾下都沒吭聲,回教室的時候先拐去了廁所,把自己關在隔間裡抒解慾望。
難以想象,他居然起了。
自那次之後,程川就去網上找了些資料來看,漸漸明白自己天生就是個奴,他不僅對疼痛有著本能的執著,神上也傾向於臣服一方。他憤怒過、焦慮過、懷疑自我過,在崩潰的邊緣遊走,最後終於冷靜下來,漸漸接受了自己的與眾不同。他程川本來就不合群,再多一個“變態”的愛好也無傷大雅,他從小就明白,命運給他的東西他只能接受,無法拒絕。最大的問題就是程川生活裡一直是個刺兒頭,沒什麼朋友,際圈更談不上,完全沒辦法找到主子。他也試圖在微博、貼吧上自己找,可低質量的主太多了,想找一個靠譜的無異於大海撈針。幾年來程川只能自己開發,自我約束,但以他的格來做這些事,效果實在太差了,他本管不住自己。
大一時,程川在網上發現了本市scar俱樂部的存在。俱樂部門檻很高,規定也嚴格,一般人很難加入成為會員。據說創始者非富即貴,最初拉攏的也都是身邊有些共同愛好的朋友,漸漸的成了固定的圈子,每年能加入的新人屈指可數。俱樂部裡幾乎聚集了最優質的主奴,誰都擠破了頭想進去,而最快捷的入會方式,就是成為正式會員的另一半。
聽起來容易,可哪有那麼簡單?俱樂部的那些會員眼光都很挑,能入眼兒的新人太少了。比起耗盡時間和耐心去打磨一塊石頭,直接選擇一個雕琢好的美玉把玩顯然更讓人愉悅,何況他們之中大多數都有了固定的伴侶,或者是已經結婚生子,退出圈子不再玩了。程川等了兩年,有不少dom公開招su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