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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拳頭。

他只是薄海的一條狗,和他擁有過的任何一條狗沒有什麼不同。程川早就明白這個道理,他也不希望自己像個妒婦,用變態的佔有慾約束薄海。薄海不屬於他,也不應該屬於他——薄海給他疼痛、快樂和安全,從來都是單方面的給予,程川只需要接受。他給過薄海什麼?能給他什麼?他的出身、格、脾氣,哪一條都比不上這裡的sub,穿著奢侈的高定西裝,低眉順目地跟在自己的dom身後,一副隨時可以跪下來捱打的模樣。薄海經常說他不聽話、難調教,他程川做不到那些要求,做人是個徹頭徹尾失敗的人,連做狗都未必能及格。

程川從來沒有問過薄海以前的事情,薄海也從沒有提起過。子苓這個名字是他第一次聽到,但戒指卻是每天都可以看到。除了掌嘴懲罰的時候薄海會摘掉戒指以免傷到他,其他時間都會戴在手上,程川甚至不止一次地看到過薄海把它拿下來小心地擦拭。那個人才是真正住在薄海心裡的人,他趕不走,因為人已經死了,他這輩子都趕不走了。就算真的有一個人出現能讓薄海心底的傷疤癒合,那也不會是他,他太普通,也太差勁了。

程川能被薄海挑中當狗已經是天上掉餡餅,他沒有資格再去要求什麼。

他咬緊了牙關,心空了一大塊,端起桌上的酒杯,一口氣灌下去,滿腹辛辣。

程川擺脫不了不切實際的痴心妄想,他想把星抓在手心上,想把太陽鎖起來,為他一個人發光。

他是薄海的囚徒,掙不脫、逃不掉。第十三章薄海很快就發覺最近的程川很不對勁。

自從那天晚上參加完晚宴,程川就變得異常沉默寡言。從前程川話也不多,但見到他總是隱隱帶著雀躍的,即使是在寢室裡,也難以剋制那種眼神。可近的程川卻總是躲開他的目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趁著寢室沒別人在,薄海叫住了程川。他抓住程川的手腕,摩挲了幾下問道:“跟我鬧什麼彆扭呢?”程川低著頭說:“沒跟您鬧彆扭。”薄海的目光在他臉上逡巡了一圈兒,無聲笑了笑:“當我是瞎了麼?臉上全是不高興。”他手上用力,把程川拉進自己懷裡,拍了拍他的背,“我怎麼說的來著,別對著我張牙舞爪的,小狗想說什麼我都聽著。”程川沉默了一會兒,使了點兒勁兒推開薄海。薄海笑意淡了,捏著他的下巴強迫他抬頭,剛要板起臉來嚴厲訓斥幾句,就看見了程川泛紅的眼角,他怔了怔,終究還是緩聲道:“這是受什麼委屈了?”程川本聽不得“委屈”二字,像是被戳中了心事,薄海越溫柔,他就越難過。他啞著嗓子說道:“您能別問嗎......等我比賽結束,我,我再跟您說。”除了捱打的時候,薄海還從來沒見過這麼可憐的程川。他自己立的規矩,該執行的時候卻又不忍心再強迫程川——明天是校內選拔賽的決賽,程川已經連續一星期都泡在球場裡了,薄海不想在這個關頭讓他因為這個分神。他輕輕嘆了口氣,點頭道:“好。”程川揹著網球拍往外走,走到門口突然又轉過頭來對著薄海說道:“您別忘了答應我的。”薄海失笑:“我記得。”程川這才打開門走出去。

人一出門,薄海的笑意就散盡了。他推開陽臺門,盯著樓下看,過了一分鐘左右程川就出現在他的視線裡。對方低著頭走路,不大專心的樣子,薄海追隨著他的背影,快要看不見的時候,他看見程川抬起胳膊在眼睛上蹭了一下。

薄海心中鈍痛。他皺起眉,破天荒點了今天的第二支菸,猛了幾口才冷靜下來。外面風很大,吹得地上的落葉都被捲起來,在空中肆意飄蕩著。樹葉嘩啦啦響成一片,陽臺上晾著的衣服也晃動起來,薄海著風偏過頭,額髮被風掀上去,出凌厲又落寞的眉眼。菸圈兒早就吹散了,薄海被嗆得難受,咳嗽了幾聲把煙掐了。

他右眼眼皮不規律地跳了幾下,心上像是被壓了塊大石頭,不過氣。剛剛還晴朗的天,在一陣大風颳過之後,忽然暗下來,閃電毫無預兆地劈開灰濛濛的天,雨點接二連三重重地砸落在地面上,不一會兒就下大了。薄海深一口氣,轉身回了屋裡,把門關緊了。

第二天下午,薄海被系裡的教授臨時叫過去討論實踐項目的開題,耽擱了快兩個小時才開身去網球場看比賽。a大的網球隊一直很強,大大小小的比賽拿了不少獎,學校很重視,專門修建了網球館。薄海進去的時候裡面已經裡三層外三層圍了不少觀眾,他沒再往前湊,只是站在後排,眼神去找程川。

旁邊的女生覺到旁邊有人,下意識地看了一眼,頓時有點兒臉紅。薄海那張臉辨識度很高,女生裡面都傳遍了,兩個校草級別的大帥哥在同一個寢室,今天過來看比賽的女生裡有不少是為了看臉來的,妝化得一個比一個用心。那女生也是個膽子大的,見薄海站定了,便主動搭訕道:“嗨,是來看程川的嗎?”

“對。”薄海笑了笑,“能跟我說說現在的賽況嗎?”女生自然樂意之至,連忙跟他說道:“兩個人膠著的,對面那個你認識吧,叫邱瀚,打得好的,不過程川還是佔上風。大比分一比一,現在是決勝盤,程川已經拿下5個小分了,馬上就到賽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