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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滿了死氣。

這雙眼睛和死人屍體上的眼睛沒什麼區別，但是這隻貓卻偏偏“活”著。

顧無忌雖然看過很多鬼片，但是身處靈異事件之中還是第一次。

這種經歷，讓他有一些恐懼，但是隱隱也帶著一點興奮勁。

顧無忌以往一直以為自己是隨波逐型的人，或者說最近很行的佛人類，對未來沒什麼太大的渴望，也不想成為世界的中心。

可是當他在心灰意冷的時候遇見了白，從天海到巫山，從巫山到帝都，過關斬將，贏了一次又一次，逐漸發現自己是有野心的。

以往他只想有一點生存的尊嚴，能將夏妍好好養大，娶一個5分以上的女人當老婆，庸庸碌碌，直至生命的盡頭。

而現在，他在這個年紀已經得到了普通人可能一生都得不到的東西，說他是唐國最優秀的幾個年輕人之一也不為過，而這個時候，他的追求反而清晰了起來。

那就是生命不忍平凡，人生就像是一場吃雞遊戲，需要不斷的挑戰來刺他的神經，讓他變得強悍，強悍到能征服星辰大海、以及身邊這些女人。

而此刻，他就處於這樣未知的挑戰中，緊繃的神經反而讓他興奮起來。

來啊！來啊！我看你能玩什麼花樣？

顧無忌依舊沒有動，緣於那隻貓沒有動。

巷外的世界燈紅酒綠，是人間的繁華景象；而與之一步之遙的小巷，則彷彿是幽冥鬼域，充滿了詭異和不詳。

就在這時，顧無忌突然聽見了一陣沙沙的聲音，就像是有人在用手指甲抓牆壁一般。

一聲淒厲的貓叫在此刻響起，透過昏黃的燈光，地面上的貓影陡然放大，緣於那隻貓的髮豎立了起來。

顧無忌只覺得後背發寒，腳趾在鞋底上輕輕摩擦著，那是他唯一可以放鬆的地方。

然後他就在牆壁上看見了一隻眼睛。

一隻人的眼睛。

這隻人眼不知怎麼出現的，明明剛剛這面牆壁沒有任何孔，但轉眼就有一隻這樣的人眼出現在眼前，很是詭異。

如果是普通人的神經，恐怕在這一段時間內已經崩潰了很多次了，但是顧無忌不是普通人。

他神經比較大條，一是緣於小時候看過的各種鬼片，已經形成了一些免疫，比如看見古井就想到披頭散髮的貞子，看到馬桶就想起鑽出來一隻手，他自己是不是被嚇大的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夏妍是被他嚇大的；二是緣於他的實力，一個擁有蠻橫力量的傢伙，即便是在靈異世界也是可以莽的，除非那鬼怪能殺人於無形。

很快的，牆上又多了一隻眼睛。

兩隻，三隻，四隻......

這給顧無忌一種這些眼睛是牆上長出來的錯覺。

這些眼睛無一例外沒有任何生氣，就像是荒郊野外那些破敗神像的眼睛，毫無生氣，但總是覺它在看著你。

顧無忌看著這些眼睛，這些眼睛也在看著他，而他身後還有一隻虎視眈眈的怪貓，頓時有了一種被包圍的覺。

夜深人靜，一個人在一條破舊的小巷內被一群死氣沉沉的眼睛包圍著，是什麼覺？

這種覺很怪異，顧無忌只覺得全身發寒，就像置身在了一處冰窖中。

然後下一秒鐘，他就閉上了眼睛。

古人有“以心代眼”的說法，就是要避開外界的影響，進而更加專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