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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道?!我如今假借有望之力剷除武林中那些之派那才叫正道!你這般又算什麼?依附一個尚在重建的映雪宮卻妄想伸張正義?笑話!”蘇若言聞言一怔,竟拎起溫亦之領口道:“映雪宮在你眼中幾時成了笑話?!把那作惡多端的門派當成靠山,居然還有自詡正道的底氣?!既如此,那我問你,近的芳林城一事怎麼說?假借豺狼虎豹之力,替他們做些喪盡天良的事也在所不惜?”溫亦之聞言一怔,吼道:“我本不願那般!若換做你你又當如何?!”他緩下氣來,定定看著蘇若言,雙目中有血絲:“有舍有得,既真想為當年之事報仇雪恨,那定然需捨棄這些,不然怎成大事?”蘇若言亦盯著他半響,面上變了一變,忽然開口道:“原是你我所想,天差地別。”
“那便無需多言了。”溫亦之冷笑,轉身向我:“你跟不跟我走?”我看著他,這一刻只覺心頭空空然不知所謂:“你我前塵盡了,絕非戲言。”他聞言一怔,半響道:“好。”抬手一拱,轉眼望向蘇若言:“陽關大道、獨木陋橋,你我從此分道揚鑣,來相見,便是陌路行人。”門吱呀一聲打開。
蘇若言定定望著那離去背影,突然開口道:“武林大會,蘇某定當全力以赴,絕不留情。”第59章溫亦之走後,蘇若言一言不發,他藉口出去找右護法談事情,一夜未歸。
我連著幾天都在做惡夢,在死人堆裡翻屍體、走火入魔前血紅的雙眼……
我跟蘇若言這幾幾乎無話,各懷心事。他有他的,我有我的,都不說破。
我還是連著做惡夢,沒一天消停,有一天夜裡不知是怎麼,一坐到上就吐了,那之後竟開始慢慢夢見以前的時光,那個人坐在油燈底下教我寫字,拿書敲我的頭。
我還是趴在這頭看他,隔著朦朧的光,他好看的眉眼。
我發現自己止不住地顫抖,哭,然後醒了。
蘇若言這幾天顯得十分疲憊,那種樣子,從心到身的疲憊。武林大會在即。
武林大會前一天各路俠士會簽下生死狀,我忽地想起蘇若言對溫亦之最後說過的那句話。
“絕不留情。”我的腦中忽地冒出一個念頭:如果溫亦之死在我的面前,我會怎樣?
我不敢往下想。
那些上武林大會的,為了一本映雪心經,一把劍。把不愛爭的人變成為了這些搞個你死我活的,這世道。
越發不安,越發懷念當初的美好。
我靠在頭,房內燭火幢幢,不想起昔殘影。
還記得第一世那些洋洋散散的愜意光景,大約是我這輩子也無法忘懷的歲月。
那時候溫亦之還是員外府的小少爺,我還是剛出蓮池的靈劍,我倆淘氣心,愛玩愛鬧,常常藉著添買文房墨寶之名溜到集市上看花燈、逛熱鬧。有一次我們沿著城河東走西看,不知怎地竟尋得一處買賣古玩的藏珍小鋪。
那些稀奇的金貴玩意我們自是買他不起,但溫亦之卻甚為好奇,東看西瞧下,終是在一方白牆上,看中了一面摺扇。
這摺扇乃以淡紫為底,上頭洋洋灑灑於連山之中埋了好一副城鎮光景,側旁題有詞句: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寶馬雕車香滿路。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
溫亦之興致,非要將其拿下親自把玩看看,掌櫃的不依,說此扇雖不若其他那些古遺珍品,但也頗有些年頭,不便隨意查看。
溫亦之聞言一笑,一巴掌將錢袋拍於案上,揚起眉一副成竹在:“這裡五十兩,點個頭就是您的。”掌櫃的喜出望外,只把那錢袋捧在心口,眉開眼笑道:“成成,這扇子您只管拿去!霍二!還不趕緊幫這位公子把扇子取下來!”我眼睜睜看著溫亦之拿那袋他攢了許久的銀子換了摺扇,他捧著那摺扇看了又看摸了又摸,笑眯眯也不說話,只把拿它翻來倒去,目光閃閃若星辰。
哎,罷了罷了,道是他喜歡便好,可哪知萬事不料,只見門口風風火火一人趕到,一拍桌子,向那掌櫃的怒道:“這世道可還有常綱可言?你既許了我,定金都下了,怎地如今又將這扇子賣給別人?!”我與溫亦之同時轉頭,便看見一揹著匣子的書生此刻正拎著那掌櫃的衣領,怒目而視。溫亦之頓了片刻,上前幾步開口道:“這扇子可是你先定的?”那人白眼一翻,實沒好氣:“不是我,難不成是你?”溫亦之轉頭看向那掌櫃:“既已被他人定下,你又為何將這東西轉賣與我?”那掌櫃諂媚一笑,扯開那書生疾步到溫亦之跟前,拉著他伸手往店門處的掛牌一指:“公子你看,可是我不講信用?”原來,那掛牌上早有明示,下定金後若有其他買主願出更高價格,這東西便不再保留。
那書生急道:“我下定金時可沒這牌子!”那掌櫃咄了一聲,偷瞄一眼這邊,出心虛神。
溫亦之看著這掛牌,又看那書生半響,轉頭對掌櫃的道:“明公正氣的,你這是哪門子歪規矩?我怎麼沒聽說過?你若這般不講理,往後哪個還敢跟你做生意?”
“就是就是!”那書生應道:“這摺扇本是我的,你怎能轉頭賣給別人?”那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