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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裂開,口像是有千斤榔頭往上砸:“找他幾十年、幾百年算個什麼?爬在死人堆裡找他幾天幾夜又算個什麼?!跑到地府裡大鬧要牽他的魂回來……”我聽見自己聲音漸漸變小,忽地有些提不上氣:“沉淵啊沉淵!你到底算個什麼?!蘇若言在他眼裡尚且算不上什麼,你……又算得上什麼呢……?”喬白聞言一怔,突然一把抱著我不放,我指著門口又哭又笑:“算什麼東西……都他孃的算個!算個!!”房門突然啪地一聲打開,帶起風,我抬臉,蘇若言幾個箭步過來一把將我拉起:“沈淵你鬧夠沒?!鬧夠沒?!”我愣了半響忽然清醒了一下,之後便噗嗤一聲笑得前俯後仰,指著蘇若言的鼻子道:“姓蘇的我告訴你,溫亦之那兒咱倆都沒戲!那姓陳的老子領教過幾輩子了,你我沒一個是他的對手!”蘇若言紅著眼盯著我,顫抖著嘴一言不發。我看著他這表情腦子裡又是一陣糊,只覺口忽地堵住一口氣,半響不上來,喬白嚇得直搖晃我,我瞪瞪嘔了一口,抬起頭來只覺自己哭哭笑笑口中罵些髒話。喬白倒是鍥而不捨,只死死扶住我不放。

這麼鬧騰,過了好一陣子才稍微安靜下來,蘇若言不知何時摔上房門離去,我晃晃悠悠站在原地,耳邊聽喬白有些顫抖的聲音道:“沉淵我曉得你不痛快!我曉得!我曉得!”

“哪個不痛快?!我痛快著呢!痛快著呢!”喬白搖頭,輕輕拍著我的背低聲道:“你這是醉了,明兒就好了,明兒就好了……”估計是酒勁上來,我覺得喬白的手掌拍得那麼溫柔,那麼輕,糊糊地,就要讓人睡過去……

睜開眼皮的時候我看見了頂,然後就是趴在我邊的人。

喬白強撐著眼皮對我出笑臉:“醒啦?”我愣了一下,記起之前撒酒風的事:“……對不住。”他彎起一對桃花眼:“無妨無妨。”我抬眼看他,火光照到他臉上微微發亮,映著他眼裡的擔憂神。我望著他這樣子,突然有些走神。

這世道是怎麼了?到底怎麼了?!十幾年的情一朝投敵而去,留下來的卻是這萍水相逢之人?

喬白看著我望著他發呆笑了笑:“既你清醒了,便去看看蘇公子吧。”我沒明白:“蘇公子怎麼了?”他搖搖頭:“你昨兒發酒瘋,說了些胡話,蘇公子……蘇公子像是把你的那些話聽了去,已經在房內一個人望著油燈發呆一晚上了。”我愣住,昨之事一下湧進腦海,反應過來我暗罵自己口無遮攔,那些話……我哪裡是罵……哎!

“我去瞧瞧!”撂下一句,便推開`房門往蘇若言那邊去。

我站在門口還是想了一想,最終深一口氣,推門進去。

蘇若言果真對著油燈發呆,此刻他看見我,忽地一愣。

我走到桌邊摸張凳子坐著,看著他把一雙眉眼垂下,也不看我。老子尷尬不行,只得又摸著水壺給自己倒杯水,喝罷,擱下杯子,砸吧砸吧嘴,最後終是顫著嘴皮子問了一句:“蘇公子,你還好吧?”蘇若言終於把眼睛朝我看來,油燈的光火在他眼裡一閃一閃,卻沒了往輝芒。

我盯著他半響,終聽見他開口叫道:“沈淵。”我知他心中此刻哪是“不痛快”幾個字能言語?見他這麼一喊,於是趕忙應道:“哎哎。”他苦笑了一下,那樣子憔悴到了極點。

“我是該叫你沉淵,還是沈淵?”他忽地抬頭,問我這一句,此刻,他目光伴著燭火閃閃爍爍,讓人看不透。

我不知他這何意,於是道:“蘇公子愛叫什麼便叫什麼。”他看著我半響,忽然笑了一下,眼中另有神:“你是沈淵還是沉淵?是救過我命數次的的沈公子,還是找了溫亦之幾百年的沉淵靈劍?”我聞言一愣,只聽他又道:“若你是救我命數次的沈公子,便定要聽我一句,”他轉過身凝視我道:“我知你心中難過,可眼下情形,你一定要振作起來,昨夜裡在門口撒酒瘋的那些話,我就當沒聽過。”他言到此處轉回身去,望著桌上油燈忽地又一笑:“若你是靈劍沉淵,那你更要振作,我同亦之相識這麼多年,我最知道他,他定不是那狡猾之人,若不是當年那場滅門之案將他到這般境地,他本不會如此,如今那百水門中魚龍混雜各懷居心,早不是百年之前的那個名門正派,亦之眼下跟那陳清勾結,不是與豺為盟陷自己於險境麼?若你還認他是你的主人,便更要振作,將他從那百水門的深淵之中拉出來,你明白麼?”我聽著他這番話愣神半響,只覺陳懇深明,不暗被打動幾分,心中想道:既然你如此放不下亦之,那你預備如何?如何?

我終不耐,開口試探:“你……你的意思是,我們還要去那個明知是陷阱的武林大會?”蘇若言被我問得一愣,木木望著空中半響沒說話,終於,他緩緩抬起頭來,眼神漸漸變得堅定:“重建映雪宮、報仇雪恨乃是前任宮主的遺願,怎能毀在我的手中?有那把贗品沉淵在,江湖上身藏映雪殘篇的人就定會奔赴這次武林大會,如此,便是我集結映雪宮餘眾奪回映雪心經的不二時機,我又怎能不去?”我皺起眉,把蘇若言這話思索良久,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