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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面:“你答應了？”我道:“之前還沒救出你時，路上我與蘇公子遇見了一位拔刀相助的周起，原也是要結伴同行的，只不過那位兄弟有事便先行離開了，眼下這位兄弟是白眉一笑讓我們帶上的，你有求於人，也不好不答應。”溫亦之聽得認真，沉半響，也不答話，只徑自向屋裡拿了件衣裳出來。

喬白握著衣服望著我，我說，你去屏障後頭換。

我看著溫亦之半響，他看也不看我，一句話沒說，直接拐出房門。

換完衣服喬白站在我跟前，我瞧著他換上衣服更是小白臉，磨了磨牙。

夜了，喬白燃起燈，我坐在頭隔著燈光看他:“你在人間待過麼？”他在桌邊坐下，長長的睫在光影下漏出陰影:“呆過，十幾二十年前的事了。”我盯著他:“你看上去跟白眉一笑認識。”他愣了愣，望著我凝神道:“我當年救過他。”我噢一聲，我道:“如果我沒猜錯，你是在十幾二十年前救過他？那可是白眉一笑剛剛隱退江湖的時候。”

“不錯，那時還沒有山腳處兩個長老看守，所以有些眼線密的江湖人士找上門來，那時候我剛學會化回人形，人形不成所以是一副奇怪的模樣，我那時臥於後山後的一個隱蔽的山修煉，剛好遇見他躲避追殺，便將他隱藏在我那山之中，這才脫險。”他想起那時的事突然笑開來:“那時白眉看見我不成的半人模樣，還以為我是個妖怪。”原來如此，原來是有這段淵源。

我道:“白眉一笑在江湖上叱吒多年，那時爭奪他的兩方勢力剛剛塵埃落定，為何他偏選擇那個時候隱退江湖？”喬白想了一下，嘻嘻一笑:“我也不曉得啊。”我盯著他:“白眉一笑知道你就是龍潭的蛟龍麼？”他搖頭:“當然不知，他只道我是隱居這山中的妖怪，哪裡知道我就是蛟龍，若是知道，便不會總是叫人來取我鱗片了。”我說:“你的鱗片是藥引。”他抬起眼皮，突然柔聲道:“我知道，你要多少我都給你。”老子擦汗跟他客氣:“不必了。”他起身，一步一步走到我跟前，然後擠在我邊上坐下。

此時，燭光在他眼中動。

“兄弟，你睡，我……”還沒說完手腕就被拉住，他抬著一雙桃花眼望著我:“我們倆就不能同睡？”我乾笑:“還是不必了。”他拉著我不放:“不行，你若不陪我，我就……”靠！老子知道你要做什麼，於是老子叉狀:“你幹啥？”他輕輕一笑，湊到我耳邊哈了口氣:“我就把你是靈劍的事情說出去。”老子拎起他的領子:“兄弟，欺人太甚可就不好玩了啊。”他此時坐在上，被我半拎起，只能抬著眼看著我。突然，他向上湊了一下。

差點，兩張嘴皮差點碰在了一起，我一個閃身跳開:“靠！搞什麼？！”他微微一笑，一步一步走向這邊:“你怕什麼，我只不過想跟你親個嘴。”我的下巴掉在地上:“親……嘴？！”他過來按住我肩頭，我斜眼望著他的手，耳邊傳來:“我以後肯定是要跟定你的，我是你的人，親個嘴沒什麼，還可以渡些你的靈氣給我。”我思路被牽著走:“我現在是人形身，不驅動靈樞本沒有靈氣可以輸給你。”他突然一把把我摟到懷裡，柔聲道:“無妨，以後子這麼長，我們還可以找別的方法來增進自己的修為。”老子要吐了……

他把老子在懷裡頭了一遍，然後把我拖到頭:“來，不早了，快些歇息吧。”老子氣樂，實在扛不住了，只能撥開他的手:“公子你先睡吧，我現在還真沒法睡著。”他一雙眼睛蒙了霧似得看著我，然後開始脫衣服。

這個時候有人敲門。

我頓了頓，準備去開，喬白衣服脫到一半拉著我:“我們要歇息了。”話音剛落門被踹開——我看見蘇若言站在門口。

我先看看自己，再看看喬白。此時喬白光著的膀子正在燭光底下發亮，我靠。

我說蘇公子你這麼晚有什麼事？

他瞟了一眼光膀子的喬白冷笑道:“你不是幫我取鱗片了麼，鱗片給我。”我說:“給白眉一笑了。”他愣了一下，輕蔑看了我這邊一眼，喬白正拉著我的胳膊，著白`皙的膀子，蘇若言冷笑:“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說著便轉身準備出去。

我不知怎地，拐開喬白幾個箭步衝到蘇若言跟前，拉住他:“蘇公子！”蘇若言冷著一張臉轉頭:“還有什麼事？”老子卡殼，不知道說什麼。

蘇若言垂眼看著我拉著他的手愣神半響，突然輕蔑一笑，抬起眉看我。

我一想到自己之前為了留在溫亦之身邊拿那些話哄蘇若言，如今這樣搞，搞得好像是真的一樣，趕忙鬆手:“抱歉。”他見狀冷笑一聲，我想著身後光膀子的喬白，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靈光一閃，我低聲跟蘇若言說:“蘇公子，能否幫個忙？”蘇若言抬起眉，我想了想，開口:“今晚能不能讓我跟你擠一擠？”蘇若言反應了一下，愣了兩下，然後卡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