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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白回過身來,捏住我肩頭灌入一股靈力將我壓制,卻被我狠狠拗住:“少管閒事!”
“誰又想管你的閒事?!”他冷笑道:“大庭廣眾之下你想做什麼?!若你現在上臺搭救,那才是將他推入了萬丈深淵。”他緩下口氣,終皺眉向我道:“別忘了,這是他和遠凱盟的較量。”這一句話將我點醒,我勉強鎮定下來,不望向臺上。
——此刻,蘇若言依然步步防守,絲毫沒有反擊之機。
雙方僵持不下,我卻越看越不明白,蘇若言連連敗退,偶爾有一兩次機會使出的攻擊招式卻仍被對方輕鬆化解。要知道,那些可是映雪心經中的上乘武功,世上識得之人尚鮮,更何況如此輕巧招架?
正待我思索之際,局勢突然大變,對方攻擊數番後終被蘇若言發覺漏之機,只見空中數道寒光閃過,再一看,蘇若言那頭已一個翻身橫穿而入連番刺出數套連招,僅眨眼的功夫,那劍風便直向那李弓脖頸處去——說時遲那時快,那李弓動作一滯,當即一絞劍身妄圖破解,可那招式路數途中驟變,追得他忙連了幾個雲步踩出數丈,這才將將落穩在不遠處。
我望著臺上遠遠相對二人,風中捲起陣陣塵土。
怎麼會突然由劣轉優…………不對!不對!
我猛地朝蘇若言那頭望去,目光延伸到他後頸之處,那一刻我只覺腦中轟隆一聲,不愣在了原地。
第66章那身上赤脈絡我再悉不過,這回連喬白也愣在了原地,他喃喃向我道:“你看蘇公子……身上。”
“你鎮靜一點!”他按住我肩膀:“你現在上去豈不是害他?!”我回頭:“走火入魔是會死人的!你知道什麼?!”臺上局勢瞬息萬變,只這一刻,便見蘇若言一腳將那李弓踹出數丈,那人摔在地上又拖出好長一段距離,爬起後渾身一震,只見他一口鮮血噴在當場,剛想翻身,哪知背後蘇若言飛身一劍將其骨刺了個對穿。那人靜在原地,雙瞳緩緩放大,轟的一聲栽倒在地,再也沒有起來。
全場靜默,風葉卷卷,塵埃飄飄灑灑終於落定。
蘇若言回過頭來,我看見他模樣,愣在了原地。
他此刻雙目血紅,口鼻皆有出血之狀,微風過,若拂過山溪曲徑,冰寒刺骨。他衣袂紛飛,臉白似雪,映著那蜿蜒血跡,此刻更蒼白得可怕。
他終是轉過身來,雙瞳微微一動,怔怔朝我這邊望來。
我僵直在原地,輕聲道:“若言……?”他一動,突然一下飛下擂臺跳到我跟前,伸手掐住我脖子——我眼睜睜看著眼前人失控的模樣,掙扎道:“我早早告訴過你不要將那兩本秘籍連用,你為何還是——”說時遲那時快,眼前閃過抹紫身影,蘇若言被一掌拍開,溫亦之攔在我身前,收回掌風,低聲近道:“蘇若言,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蘇若言此刻雙目血紅,哪裡還聽得進半分言語,只抬起右手佩劍二話不說朝這邊砍來!
我條件反朝後一退,人群爆出驚呼後立刻散開,溫亦之橫劍將將攔下這攻勢,劍鋒相接,二人頓刻戰開來。
不知過了多久,溫亦之已疲怠於戰,迫於無奈之下終使出一套映雪心經中的招式將蘇若言制服在地上。那最後一掌拍的輕重不知,蘇若言倒在地上暈之後便再沒起來。
因溫亦之未明挑戰之意,這番打鬥便不屬正試,特殊情況,大會暫停。
右護法過來查看,我擺手示意不必。
我跟喬白手忙腳亂過去扶起人,蘇若言離中睜開眼,望著我喃喃道了句什麼,我貼近一聽,原是:對不起。
我心裡難受得緊,只把人背於樹下靠著,解下衣服給他披上,喬白在一旁看著,摸出自己懷中的燙片給他暖在口。
我道:“你如今倒是周全許多。”他知我指的是什麼,先是不做聲,而後才道:“歷過生死,前塵往事記起許多,如今便也淡然了許多。”我曾偷偷向鬼差兄弟詢問他的過往,雖只被提點一二,卻也不難想出當年那番光景。
我說:“這次若能平安下山……”我想了想:“其實你本可不捲入這些事情當中。”他皺起眉:“這要怪我自己,若不是當初渴求真身之念太甚,也不至於將你視作是能陪我歷劫之人,更不會……有如今許多。”我望著他這番,也不知怎麼答,身旁蘇若言突然動了動,緩緩睜開眼,四處一望。
我不知溫亦之那一掌到底拍得有多狠,如今他既醒來,想來也是無大礙的。
他此刻緩緩開口:“這是……”望了望不遠處,又要爬起來,我望向他脖頸處那束赤脈絡,伸手將他按住,凝視道:“為何要將兩本秘籍連用?”他茫茫然望我一眼。
我道:“你不用裝傻,你將《映雪心經》同《沉星劍法》連用別以為我不曉得。”
“為何?我曾叮囑過你,千萬不能如此,你為何還要?”他垂著眼不答話,陽光照透樹葉,星星點點灑在地上。
“算了,”我了口氣,拍拍他的肩:“你若沒事,還是趕緊回場上去吧,大家都等著你呢。”大會終於重啟,鑼鼓喧天,又是一波好陣仗。正待主辦門派弟子朗聲擂主名字之時,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