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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個飽嗝，但捨不得手裡的蘋果，又咬了一大口。

馮奇炎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叼著蘋果拿出手機，接通後把蘋果拿了下來，道，“喂？老仙啊？”

“啊？什麼事？你問。”

“哦~~~你問這個啊~~~”馮奇炎突然拖著長音，眼神詭異的看著馮翊真。

馮翊真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往和他相反的方向挪了挪位置。

“對，沒錯。”

“嗯，是。”

“嗨，這話可不能讓他聽到，小小年紀的，尾巴翹到天上去了。”

“可以可以，等有機會等有機會。”馮奇炎剛掛了電話，沒來得及說話，又是好幾個電話打了過來。

“對對對。”

“誒是是是。”

“哈哈哈哈好的好的，有機會介紹你們認識。”

“嗨這就不用了，小年輕談戀愛講究個自由。”

“可以可以，你們家利利最懂禮貌，改天讓他過來，教教我這弟弟。”

“哈哈哈應該的應該的。”終於，十幾個電話後，馮翊真面都吃完了，他電話才打完。

馮翊真翹著二郎腿問馮奇炎，“搞什麼鬼？”馮奇炎把手機扔桌上，“還不是你惹出來的。二十四歲不到，就成了最接近天命的人，現在外面人都瘋了。”馮翊真撇撇嘴，“不過就是個天命而已，至於嘛。”馮奇炎笑了，“你當天命是糖呢，想吃就買到了？踏破天命者可超脫輪迴，多少人求這一份長生不老？”馮翊真道，“長生不老就一定好嗎？”馮奇炎聳聳肩，“誰知道呢。”馮翊真不的撓了撓頭，“算了我不管，別煩我，那些人你搞定。”

“嘿你小兔崽子。”馮奇炎罵道，“你麻煩你哥還麻煩的這麼理直氣壯？”馮翊真叉，真?理直氣壯道，“不然要你何用？”——晚上八點，康莊如約而至。

他進門的時候，馮翊真一隻腳踩在桌子上，凳子倒向後，在空中晃晃悠悠。他整個人癱在椅子上，英語四級的習題冊被翻開蓋在臉上，沒什麼坐像，但意外的又有些好看。

康莊走到他旁邊，拿起他臉上的習題冊。

馮翊真睜著眼睛看著他。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相撞。

他們都沒有說話，似乎在等誰開口。

終於，康莊說話了。

“航海航空，單詞，拼出來。”馮翊真瞬間變成死魚眼，“voyage。”

“詞？”

“既可以作動詞也可以做名詞。”

“waterproof什麼意思？”

“形容詞，不透水的，防水的。”康莊難得讚揚道，“昨天圈出來的單詞還背的不錯。”馮翊真道，“我在這背了一個小時了，要背傻了。”康莊拉開凳子坐下來，“你記應該很不錯，為什麼就是記不下單詞？”

“可能是太愛國了吧。”康莊道，“不要用這麼莊重的詞來粉飾自己的愚蠢。”

“愚蠢”的馮翊真道，“我只是在用肅穆的詞形容問題的嚴重。”

“把書關上，聽寫幾個單詞。”

“網課老師說了，單純的背單詞是最愚蠢的行為，應該將單詞結合進句子裡背誦。”

“www.91ks.onlineputertechnologyenabledtheresearcherstoobtainprecisemeasurementsofthevolumeofthefrontandsidesectionsofthebrain，whichwww.91ks.onlinetetointellectandemotion，andwww.91ks.onlinehehumancharacter.”康莊道，“順便提醒一下，這是你昨天剛看過的句子。”馮翊真從善如的拿出筆和本子，“我書關上了，來吧。”兩人說話間，馮翊真的杯子上方，空間似乎被什麼東西撕開了一個小口，一個水珠從那個小口子裡滴到了馮翊真白的茶杯中。

“嗯？”正在聽寫單詞的馮翊真陡然抬起頭來。

康莊道，“怎麼了？”馮翊真了鼻子，“不知道，剛突然覺房子裡有股妖氣。”

“妖氣？”

“不過不見了。很快一下。”馮翊真皺眉，“可能是我應錯了吧。”他拿起杯子喝了口水，“能覺到妖氣不強，也可能是什麼妖怪從房頂上過去了。”康莊道，“需要出去看看嗎？”

“算了。”馮翊真喝完了水，把杯子放下，“一會再出現再說。雖然現在妖怪已經越來越少，但基數還是在的，要是出現一個妖怪就去找，早累死……”他話還沒說完，就覺得剛剛喝下去的水，順著食道，開始微微發燙。

馮翊真當機立斷，一拍自己的口，自己把剛剛喝下去的水吐出來。

但此時胃裡已經開始翻騰，而那水似乎有著某種粘，死死的黏在他的體內。

馮翊真嘔出一口鮮血來。

康莊丟開書，彎扶住馮翊真，“你怎麼了？”馮翊真臉漲紅，額角青筋暴起，分明是很痛苦的樣子。

可馮翊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