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晝的竹簾，少女的援助，已故的母親。

（……永言配命，自求多福。）——離、離我遠點！

這是少女第一次如此決絕的拒絕。

五娘怔住了，隨後鬆了手。

譁。

芸香猛地從浴桶裡掙扎起身來，甩掉身上的水珠，正視著五娘。

臉被蒸汽燻出胭脂。白脯上都是指印，深紅淺紅。

死寂。

水滴從兩人的頭髮上落下。滴滴答答。

蒸汽散開。

芸香嘩啦從浴桶裡邁了出去。

五娘竟然沒有制止，只是兩眼凝視著芸香的身體不語。

擦乾身體，換上乾淨樸素的布衫。少女的身體終於被遮擋在五孃的視線之外。

理好衣襟，芸香回首道:五娘請自重。

水裡的五娘神如常。

深夜，兩人並排仰臥在紅綃帳裡，當中隔了兩尺的距離。

一張大被下，兩人都醒著。眼睛睜得大大的。

五娘側過身，一隻手無聲地攀爬過兩人中間的龍鬚席。

芸香轉過身，將背對著五娘。

那隻手默默攀上芸香的際。正有所動作，芸香便坐了起來，一言不發。

五孃的手落在席上。

月亮移進窗子。龍鬚席上一片銀白。

五娘問芸香:你不願意麼？

不願意。

嘴上拒絕了，芸香忐忑了一整夜。

但五娘只是靜靜地轉回身子，沒有任何的強迫的意思。不久，就變成了玉體橫陳，不知拘束的老樣子，平勻的呼聲漸漸傳來。

忐忑著五孃的突襲，芸香一夜沒有睡好。

然而五娘一夜都沒再有新的動作。

翌，五娘早早就起了身。也沒有與芸香招呼，就與麝香兩人說笑。

笑聲漸行漸遠，不知走到哪裡去。只剩下庭院裡鶯一聲又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