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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餘飛拼死相護,猜到衛思寧的身份不一般,找了個空子就朝衛思寧去。
餘飛趴在地上嘔出一口血,看著北胡人的彎刀去向,驚懼大叫:“殿下!”衛思寧此時所有官都失靈了,唯獨耳朵聽得清晰。他聽見腳踏細雪的聲音,聽見寒風颳過兵刃的聲音,甚至聽見北胡人刻意壓制的息聲。
餘飛撕心裂肺的喊聲一出,他便猛地雙手撐地,上使力朝前一踢。那想要偷襲的北胡人沒料到他一個瞎子動作這麼捷,未作設防,被這一腳踹翻在地。
餘飛大吼一聲爬起來,將纏鬥他的那個北胡人甩開,急著要去救衛思寧。
倒地的北胡人反應很快,雪地裡也摔不疼他,立馬爬起來就舉著彎刀想要再劈一刀。
衛思寧側頭聽著風聲,來不及躲開。
下一刻兵刃互擊的尖銳聲響在他耳畔炸鳴,他覺到一股強力的勁風,卻沒覺得刀刃入的痛。
直到北胡人的慘叫傳來,他才從驚懼中回神。
餘飛如獲新生,叫聲都破音了,“大帥!”喻旻一劍將另一個北胡人捅了個對穿。
衛思寧抬手在虛空中探了探,顫聲喚道:“阿旻…。”喻旻轉頭看他,瞬間心沉寒潭。
他只看到血,衛思寧滿臉的血。
他兩步跑過去,半跪在衛思寧面前。
衛思寧抬著手,想摸他,因為找不到方向,雙手在空中頹然又孤獨地抬著。
喻旻也抬著手,手指伸了又縮,怎麼都不敢摸上去,他甚至都不敢叫他。
餘飛在旁看著,不知怎的就鼻酸難忍,哽著喉頭道:“是大帥,大帥來救我們了。”
“阿旻。”衛思寧又叫了聲,眉頭因為得不到回應緊緊皺起。可能皺眉的動作都很疼,他往後縮了縮,雙手在前方胡亂摸著。
喻旻拽住他的手,將前貼上他的後背,從身後吻上他的臉頰,聞到一股血腥氣味。
最後將下巴放到他肩上,啞聲道:“我在,我在殿下。”衛思寧往後靠過去,喻旻的鎧甲硌得他後背疼,卻也叫他心安。
不知什麼時候太陽重新出來了,雪沫在光下打著閃,竟然也格外好看。
喻旻將衛思寧抱起來,一步步往外走。
烏狸跟在身後,噴出細細的鼻息。
衛思寧從劫後餘生的噩夢中醒來,知道喻旻抱著他,不會再有任何危險。
他貪婪地嗅著懷裡的氣息,靜默了半晌,終於褪去軟甲,朝喻旻崩潰哭道:“我瞎了。”※※※※※※※※※※※※※※※※※※※※嘖,真慘。
第46章番外一:回門酒正德九年初,大衍兵馬元帥喻旻在烏支山大敗柔然北胡聯軍,退敵天塹河外,柔然新王請降。
同年四月,東原七十二部上書來歸,戰事方弭。
五月初,喻帥率部歸朝。陛下在銅陵臺設宴洗塵,隨軍各將皆加官進祿。
三後恰逢小侯爺喻旻生辰,陛下恩賜大辦,被勇毅候喻安婉言謝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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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書房。
多年未見的兄弟倆相對而坐,面前正走著棋局。
衛思燚執著白子落下一步,黑子緊隨而來。
他終於忍不住眉頭一,懷疑是不是北疆沒有圍棋的緣故導致衛思寧技藝生疏至斯。
三兩步把黑子盡,衛思燚贏得及其沒有成就。
從今早起衛思寧就是這副懨懨的樣子,原因無他。今是喻旻生辰,他卻去不得。
喻安之前辭謝他為喻旻大辦,說是多年未見喻旻,只想同家中親眷過這個生辰。
他若下旨大辦,京中權貴大小官員免不得要上門祝賀送禮,衛思燚知道老師一向厭煩這些,便也不好再說。
這下擋住了想趁機結的一干勳貴,累得衛思寧也去不成了。
這才一大早就悶悶不樂心不在焉。
衛思燚心疼弟弟,怎麼說也是心上人二十五歲生辰,頂重要的一個子,暗自思忖了一會,開口出了個餿主意,“要不晚上朕前去喻府慶賀,再帶些好禮,你跟著我去也算合情合理。”衛思寧抬頭看他,出一個明明白白的嫌棄神,開口就潑上一盆涼水:“您這貿然前去老師得當場嘔血給您看。”衛思燚細想也是,家宴確實不好貿然打攪。在喻安眼裡恐怕他比那些上趕著送禮的人還煩。
“那…那今晚就算了吧,改再單獨補過一回?”這回衛思寧連個眼神也懶得給他。
衛思燚訕訕地端過茶,再不敢說話了。
衛思寧心裡直髮苦,補過的生辰那還有什麼意思。又有點委屈,明明是對著天地喝過合倉酒的人,到頭來連他的家宴也沒個席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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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思寧沒在宮中多留,早早地回府去取給喻旻的生辰賀禮。
雖然門進不去,酒也喝不成,但是賀禮總要當面給的。
太陽迫山的時候他從王府走出來,一個僕從也沒帶,懷裡抱著只長形檀木盒子。
喻安說是家宴,就真的是正兒八經的家宴,一個外人也無。
喻旻兩個叔叔一家並小姑一家,外祖孃舅再一家,熱熱鬧鬧坐了三個大圓桌。他在外近五年未歸,深知父母記掛。所以那在銅陵宴上父親說要辦家宴他便也順著父親的意思。
只是有些委屈衛思寧。
下人悄悄來報的時候他正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