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牆。大衍邊境線廣闊漫長,這些事在每天都在發生的邊亂中實在太上不得檯面,邊境都護府連派個兵都懶得,往往都是僱些遊勇雜兵打跑了事。
但有些傷痛雖不傷肌理,卻膈應人,就如同長在腳心的燎泡。
先帝還在時就被北胡噁心地夠嗆,衛思燚登基後更是對這惡鄰嗤之以鼻,頗為瞧不上。可見有些人兵強了馬肥了錢也多了,可陰險狡猾的做派始終都沒變的。
衛思燚向來是個眼裡容不得沙子的人,你要膈應我,我就打你。可登基為帝后才發現有些事是不能這樣簡單就了結的。大衍作為萬國之宗更要講究師出有名,不然人家背井離鄉剛搬到你隔壁就被打,在外人看來怎麼著都點不能容人的意思。於是北胡也就猖獗至今。
有道是不如意事常**,有時候裝大度也要看對方領不領你這個情。衛思燚摟著酒杯,有些胃疼地想。
場面是個尷尬的場面——坐在右側的大衍群臣臉上掛著“你似乎活不長了”幾個大字,神情近乎悲切地看著殿中那人,番邦使臣聽了隨從的翻譯後也相繼驚掉了下巴。殿內一陣不尋常的死寂過後,兩邊的人繼而好整以暇地開始看戲。各位皇親盯著剛才大放厥詞的北胡來使表情有些一言難盡。
御座上的衛思燚最先反應過來,撫掌朗一笑,往前探著身子,頗細心地問道:朕方才沒聽錯吧,北胡王要什麼?”那北胡使臣全然未知,但下坐的大衍群臣心知陛下脾,知道這聲笑不尋常。
這名北胡來者不像是土著北胡人長相,鼻子眼睛倒有幾分大衍人的影子,估摸是大衍邊境百姓和北胡人通婚而來的。看來北胡族確實變化不小啊,從前的北胡與外界基本不通來往,更別說與外族通婚了。世世代代的族內婚制都開始摒棄,足以看出北胡王改制換俗的決心。衛思燚微眯著眼,不動神得審視那使者,不知在想什麼。
那北胡使者的中原話講的不太利,語速很慢,但發音還湊合,沒那股裡氣的怪味:“我王以三千牛羊五千戰馬為娉,求娶貴國嫡公主。我王帶著誠意來,望陛下也以誠待我族。”很耿直得又把笑話重新講了一遍。
大衍群臣紛紛扶額。
衛思燚還未發作,席上的衛思寧冷冷嗤道:“那就請貴使再帶著誠意回去吧。”他不高興的時候眼神尤其冷,語氣也不怎麼客氣,夾雜著直白的蔑視和敵意。
北胡使者聽不懂衛思燚的弦外之音,卻能受到衛思寧的厭惡。男子不屑掩飾的目光直直地看著他,像是在看什麼穢物。
他一時間愣怔在當場,說好的禮儀之邦呢?
衛思寧懶得多看,縮回椅子喝酒去了,眼神習慣地飄出去找喻旻。
底下群臣有膽子大的便在下面咬耳朵:“誰給這蠻族的底氣張口就要嫡公主,別說嫡公主現在還是個娃娃,就是到了婚配年紀也沒北胡什麼事。”衛思燚咂了一口面前的酒,看似八風不動,肚子裡的機關已經走了幾轉。
“承蒙北胡王厚愛,只是嫡公主的年歲怕是不合適,不知北胡王是否記岔了,我朝確實還沒有已經成年的公主。”那北胡人道:“這有何妨,公主可暫養在我王膝下,等到成年再成婚便是。”北胡養童媳的貴族不在少數,沒成年就先養到成年嘛。
底下眾人倒一口涼氣。
衛思燚眼皮一跳,這真是豈有此理了。
御宴過後不久,御書房的案几被拍得哐當作響。外頭值崗的侍衛大氣不敢。陛下從太極殿回來後已經在裡頭震怒了半個時辰有餘。
“蠻夷之邦!他還腆著臉要朕的嫡公主!朕容他多時了,如此給臉不要!”衛思燚在御案前負手踱步,又氣又急,越想越氣,狠聲道:“他不是帶了牛羊戰馬來嗎,你去給朕截了,一也別想往回拿!”衛思寧趴在四仙桌上不知道在想什麼,對自家皇兄的話明顯興趣缺缺,敷衍應著:“行。”衛思寧同當今聖上是一母同胞,自小情就好。他從小又是個粘人的,時時刻刻都跟在衛思燚身後盡職盡責地當跟蟲。衛思燚對這個弟弟十分疼愛,越發縱地衛思寧禮數規矩全然不顧。此時在聖駕面前儀態全無,兩人也都習以為常。
衛思燚懶得再理他,獨自坐到一旁氣悶。他如此震怒倒不是全然因為北胡痴心妄想不知禮數。公主外嫁和親之制自古有之,古往今來送出和親的公主也不少。
只是大衍王朝近幾十年子息雖多,公主卻十分稀薄。到衛思燚為太子時合宮上下竟沒有一個公主。故衛思燚小時的玩伴全是一群小子,唯一的渴望便是哪個娘娘能給他生個香香軟軟的妹妹。眼見著宮裡娘娘們肚子大了又癟,胖小子們一個個往外冒,直到他父皇駕崩也沒能盼到個小公主。
等到他成年大婚終於能自己生了,對生閨女這事執念越來越深,眼巴巴地盼著太子妃能一舉給他生個軟萌萌的閨女。
太子妃頭一胎懷的雙生,估摸著該有個閨女,哪知道兩個都是帶把的小子。衛思燚希望落空,有些心累。
登基不久皇后又懷六甲,肚子尖尖緊實圓潤,與先前一般無二,又是個皇子無疑了。
哪知出來卻是個公主,產婆抱著娃出來賀喜的時候皇帝陛下竟有些手足無措的意思。
宮裡又陸續添了三個娃,都是清一的小子,這小公主就越發金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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