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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成了仙的神醫。”林悅不理會他,繼續說:“我有幸見過他一回,那會兒還在西疆。我爹的參將被苗疆人用淬了毒的箭傷。苗疆毒兇險,那參將當時就神志不清了。神醫就用刀劃了一小口,放出的全是毒血,就像醫傷寒腦熱似的簡單。”林悅滔滔不絕,講的都是這位神醫治病如何如何妙手回,如何如何藥到病除。
“這神醫家世代行醫,是個大的世家,好像是姓……姓曲……”林悅突然一哽,轉頭看曲昀。
家在江州,會醫術,姓曲。
喻旻也適時轉頭,曲昀給兩人齊刷刷地一轉頭嚇一跳。
林悅問道:“曲兄聽過這位神醫嗎?”畢竟一個姓兒,說不定還是本家遠親。
“唔——”他彷彿略回憶了一下,“你說的應該是我爹。”喻旻林悅:“……”林悅接受能力超強,很快就接受了曲昀是自己童年仰慕對象兒子的事實。
一會又好奇道:“你既然有這麼好的醫術傳承,做什麼要開酒館?”開醫管似乎更掙錢。
曲昀緊了緊韁繩,玩笑道:“有一回我沒把人醫好,覺得很難過,便不想再給人看病了。”
“曲兄對自己真嚴格啊……”林悅嘆道。
林悅話音未落,曲昀一夾馬肚去趕前面的隊伍。
喻旻捏著酒罈,仰頭把酒灌盡,餘光掃到曲昀的背影,突覺他方才的模樣有些像是落荒而逃。
酒罈擦著林悅鬢角飛出,落在碎石上啪地一聲脆響。林悅的馬被驚得腿顫,“啊啊啊啊!你做什麼啊!”林悅捂住耳朵驚魂未定。
“讓你瞎問。”喻旻恨鐵不成鋼地瞪他一眼,夾著馬肚追隊伍去了。
一天後走出秦亙山脈,眼前便是飛沙走石的茫茫戈壁了——大衍的北疆。
這裡分佈著七座軍鎮,鎮守綿亙萬里的邊界線。大軍再行兩便可到達武川都護府。烏桓的第二封求援信是送到武川的,鎮將郭炳已經按照陛下的指示接下了。
喻旻大軍一到便要趕去解烏桓下參之圍。屆時柔然必然會足大衍解救烏桓,到時就能趁勢向柔然宣戰。
“若柔然坐上壁觀,不手呢?”林悅覺得看鷸蚌相爭這種事柔然絕對做得出來。
“有這個可能。”喻旻說,“不手最好,北胡這邊速戰速決。也省事。”戈壁的夜晚蒼穹靜謐而高遠,無雲無風,星與月都看得清晰。白的營帳在一片河谷上延綿開來,在月夜下披了一層柔光。
營地裡燃著大大小小的火堆,將這方天地照得更亮些。
曲昀拿來兩隻烤好的野兔,味道一如既往的好,絲毫不受烹飪環境的影響。
行軍這半個多月,曲昀總是按時送來一三餐。當然,他知道自己只不過是沾了林悅的光,才有特供餐飯吃。
喻旻甚至懷疑他是特意跟來給林悅做飯的。
戈壁野兔個頭長得大,喻旻拿刀劈開一半,另一半讓人拿去給郎嵐。
郎嵐在他背後的另一火堆旁,懷裡抱著柴火正在往火堆裡添。
他慌忙接過油紙包著的半隻野兔,透過赤紅的火焰看喻旻,只能看到背影。他在同別人說話,側頭的時候偶爾能看到他的側臉。
喻旻像是覺到背後的視線,轉頭過來正好看對上郎嵐的目光,他笑著對郎嵐做了一個動作,示意他別拿著了,快吃。
郎嵐偷看被抓了個正著,心裡一慌,趕忙低頭手忙腳亂地咬一口烤兔。
幾乎是下一秒,一陣急促的哨聲在身後不遠處的崖壁上響起,那是斥候的信號。
有敵人?!郎嵐被這一嚇一口兔差點卡在嗓子眼下不去。
那邊喻旻也應聲站起,“注意戒備。”僅是吩咐了一聲便朝營地前方去了。
郎嵐抱著烤兔,不安又侷促——他方才有些失態,被嚇得跳起來了,其餘人都好好坐著。
軍中好多事他都不懂,方才聽到哨聲就方寸大亂,看大家的樣子似乎並不是什麼要緊事。
“小掌案被嚇著了?”方才坐一起的士兵笑著安他:“方才那哨聲是一長哨,意思有異樣,一般都不是什麼大事。有敵情的哨聲是兩聲短哨,下次聽到這聲就跑,記住啦。”原來還有這麼多區別,郎嵐小聲朝他道謝:“謝謝你。”起先因為他是元帥帳中的人,身邊的人對他都很客氣。
軍營這種地方,士兵和文職向來都有摩擦。文職大多瞧不上三大五的士兵,但這個小文案不太一樣,跟他們同吃同行一點也沒有差別看待。只是不大說話,卻很有禮貌,別人幫他會很認真地道謝,不像其他讀書人那樣客套敷衍。
喻旻走到帥帳,斥候立馬來報:“稟告大帥,方才那隊人馬已經截住,對方稱是郭將軍的人。”
“帶過來。”不大一會便帶著兩個人帳前,一人身著大衍制式軍甲,另一人穿著布短衫,灰頭土臉,身上和臉上都有泥。
喻旻打量他,覺得似乎有些眼。
不待他仔細回想,那短衫男人撲通跪在他面前,撲上去哭道:“喻將軍!喻將軍快救救我們殿下!!喻將軍……”帶人的士兵被他這一撲唬了一跳,趕緊把他往回拉了幾步,道:“這是我們大帥,你好生回話!”
“喻將……大帥!我……我是禹王殿下近衛,我叫餘飛……”
“誰?!”喻旻瞳孔一縮,猛地上前扳住他雙肩“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