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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選。”韓子聞飲了口茶,“老將固然穩妥,但戰術戰法恐怕都被北胡研究過,我們卻不知他方將領的底細。陛下可考慮年輕一輩的將軍。據臣看來,可為帥者亦有之。”郎逸忙道:“正是正是,京北營中郎將喻旻就很有武略。”衛思燚暗自思索,郎逸之前遞的那封很有見解的摺子聽說就是得喻旻提點。可喻旻……

“喻家早就有意清退,這事先帝也默許的。若勇毅候不願,朕也不好強用喻旻。”韓子聞又道:“林澍之子林恂林悅,李邡之子李宴陽,都是難得的將才。”

“僅是將才?方才韓卿說可為帥者也有,不知……”衛思燚一愣,詫異地看向韓子聞。

韓子聞點頭:“便是喻旻了。”喻旻自幼在行軍佈陣上頗有所得,衛思燚是知道的。可萬萬沒想到他在此間的造詣已經如此高了,竟能擔得上韓子聞一聲帥才。可若要用喻旻,且不說需得喻安點頭。倒黴弟弟衛思寧那也不好代。

衛思燚沉思片刻,“喻旻終歸太年輕,恐怕難以周全。”韓子聞悵然嘆了一聲:“若臣還有心力,便能替陛下分憂了。”

“愛卿哪裡話,能時常進宮走走便是替朕分憂了。”※※※※※※※※※※※※※※※※※※※※這幾天略忙,更得不多,不好意思……

第20章生事天氣悶熱難當,密不透風的雲層像是壓在人的頭頂。街上行人稀少,應是預見到即將有一場大暴雨,紛紛回家避雨了。

此時從朱雀街上傳來一陣急促沉悶的馬蹄聲,曲昀正靠在窗邊打瞌睡,聽見這聲兒便醒了。

“林悅呢?”喻旻在外頭勒停馬,透過窗戶往裡看。

曲昀不大清醒,他方才做夢來著。

喻旻微皺著眉,身下的烏狸似乎知道要下暴雨了,有點焦躁,不停噴氣催促喻旻。

他將屋子裡掃了一通,未看到人,“他若是來就說我找過他。”

“誒…你不進來坐——”坐字還沒出口烏狸已經躥出老遠。

曲昀拿起酒罈喝了一口。

漸漸起了風,有細小的水滴從窗口吹進來,幾乎是瞬時暴雨便傾瀉下來了。

他不太喜歡這樣的天氣,熱,烏雲,暴雨。

他方才做了夢,夢中也是這樣大的雨。

那時候他守在一隻煎藥的爐子前熬藥,赤手去拿藥罐,被燙了手,藥也灑了。他忙去揀藥渣,黑的藥汁卻瞬間變成了腥紅的血,還散著熱氣。雨潑下來,眨眼間整個院子都是血紅的水。

曲昀望著街道上的水窪,靠在椅背上緩緩閉上了眼睛。

喻旻懷裡揣著林將軍給林悅的加急信,直接又去了林悅宅邸。雷鳴和閃電在頭頂炸開,惹得烏狸興奮嘶鳴。

林府下人卻告知少爺一早被召進宮至今未歸。

喻旻便牽著烏狸在屋簷下等。

半個時辰過後,雨勢毫不見小,他將貼著素白封口的信緊緊攥在手裡,指節處泛著白,微微抖著。

一輛馬車從雨簾外闖進來,駕車的小廝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把車穩穩當當停在林府門口。

貼頭劈下的閃電讓喻旻身形一晃,他將手往身後藏了藏,隨後又偷偷把白的封口撕掉。

宮中的李太妃是林悅異母大哥的親姨娘,素來待林悅親厚。前幾突發心痛之症,今人剛轉醒就招林悅入宮。婦人多思,總覺這心症來得蹊蹺,又是不詳又是夢魘的,說得他心有惶惶,費了半天勁才把人勸好。

林悅一跳下車便被濺了一腿的泥水,不大地嘖了一聲,抬頭就看到喻旻面無表情地站在身前。他抹了一把臉,又不大地爆了句,“你嚇死我了!”喻旻把信遞給他,“你爹送來的。”林悅溼手接過信,沒有注意封口有一處痕跡。也並沒有想到鮮少給自己寫信的父親為何會突然送一封信,以及為何喻旻冒著大雨都要將它送到自己手中。

林悅第二天沒來衙署,第三天也沒來,聽同僚說告假回幷州了。

很多天後他在朗逸那裡證實,林悅的長兄林恂在巡視途中遭伏,身中數箭,不治身亡。

那位小林將軍喻旻見過。他的一副墨寶至今千金難求,能詩能賦,卻是武舉出身,整個大衍找不出第二個他那樣驚才絕絕的儒將。

武舉後受封青州都尉,駐守軍鎮青州。

軍鎮守將被襲非同小可,殺對方守將等同於不宣而戰。

喻旻問:“陛下如何說?”郎逸正在批撫卹款,狠聲道:“北胡人詐如斯,連夜把林將軍屍首送回,說是誤傷,還砍了兩個自己人賠罪。陛下雖震怒,卻也沒辦法。”他握著筆,像是有千斤重似的,不住地抖。未幾終於支撐不住,捂住臉嗚嗚哭了起來。

喻旻這才想起來,郎逸有個閨女多年前風光大嫁,嫁的正是當年的風姿無限的林恂。

廳內有不少掌事主管各自在忙,聽到這動靜都往這邊探頭,見到是尚書大人在哭,都暗自嘆氣。尚書大人很看重這個女婿,但凡邊地有軍報傳回都要問一聲是不是青州的。

他許是憋得太狠,這一哭就哭了許久。

喻旻便安靜陪著他。

郎逸拿袖子拭淚,撿起方才掉落的筆,悽惶道:“本官給無數將士批過撫卹款,唯獨他這份,本官不甘心吶……”批了款,又將送回的銘牌和檔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