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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一敘。”喻安看了一眼停在不遠處的馬車,沒有邁步,“要敘便在此處敘,喻某一人,坐不慣馬車。若是殿下覺得所談之事見不得人,那喻某倒是可以委屈一下,同殿下車內一敘。”
“也可。”衛思寧好脾氣道:“那便長話短說吧。阿旻……”眼見喻安一記眼刀殺到,衛思寧識趣改口:“這個…喻旻他似乎一直有去邊地的想法。”
“喻某早已知曉。”
“從前便罷,如今東原有異,邊地駐軍在不久之後恐怕會有大調動,可能會讓他得些機會。”喻安疑道:“提這做甚?”衛思寧突然正,認真道:“別讓他去。”喻安略一沉思,嘴上正直道:“他去或不去是陛下聖裁,倘若陛下需要,他自然責無旁貸。”衛思寧笑,似是無奈:“老師啊,對喻旻,你心中所想便是我所想,老師何必與我逞口舌。”喻安繼續假裝正直道:“事實上喻某確實不能左右陛下聖裁。”衛思寧道:“陛下那處不需心,若喻旻真有想要北上那天,勞煩老師攔著,全當我拜託老師的。”說完就朝喻安深深一拜。
他深思慮過,皇兄立場特殊,怕擋不住喻旻。
喻安此時覺得不大對頭,別人把自己的親兒子拜託給自己,當然不對頭。他是喻旻親爹,幫他籌劃什麼都有立場有資格,可衛思寧又憑啥。可衛思寧還在給他拜著,大有不答應就不起來的勢頭。堂堂親王給自己行這樣大禮,讓人看見免不了落下話柄。
喻安單手將他扶起,敷衍道:“需知我應你不是為你,是為喻旻。”衛思寧立馬接道:“自然。老師也疼喻旻。”什麼叫也?
喻安心頭不高興,正提醒道:“殿下與小兒似乎走得太近了,有些不太好。”衛思寧始終神情和煦,緩緩道:“老師其實並不厭惡我接近喻旻吧。也不厭惡喻旻同我在一起,我看得出。”他見過真正的厭惡是什麼樣子,“老師只是怕別人會看輕喻旻,怕他被別人言語中傷。所以老師才一直防著我。”衛思寧看著喻安,眼神中出摻雜一絲豔羨,“您很愛他。”因為足夠愛他,所以把他的舒心和快樂看得重於一切。
喻安被衛思寧言中心思,覺得臉上有些掛不住,加之他的眼神過於真情,與平時判若兩人。
喻安竟不知該怎麼接話,半晌才反應道:“自然……。”後想要找回點場子,又潑冷水道:“喻旻今中意你,不一定一直中意你。他哪一曉得了跟姑娘過子的好處也未可知。”大意就是你不要高興地太早。
衛思寧點頭,“確實如此。”突然面狡黠,湊上前去在喻安耳旁低聲道:“老師可能不知道我與喻旻發展到何種程度了。”衛思寧故意一頓,接著道:“您孫兒的小字都是我取的,按照禮法我算他半個父親呢。”喻安開始咬牙:“你你你……”衛思寧接著又道:“喻家的列祖列宗我也拜過了。”補充道:“喻旻帶我拜的,按照禮法的話我應當算是得了祖宗許可吧?”笑嘻嘻一句反問把險些把喻安氣厥當場。
喻安:“……”第16章分別二月初二依然是個陰天,風很大。
禹王衛思寧赴任雍州。
二月初三清晨,天未大亮。
林悅的房門被人拍地啪啪響,喻旻在外頭喊:“林悅!殿下的車馬是從兵部走還是吏部走的?我方才去吏部,他們說殿下的委任狀前幾就取走了,若是從兵部走的話應該從南門出城,你快些!”林悅一個靈,瞬間清醒了,他竟然忘了要應付這位爺。林悅咬著拳頭想對策,眼看門要被拍穿了還沒想出萬全的託詞。
殿下走的時候就應該讓他先想好託詞!
外頭的拍門聲似乎停了一瞬,緊接著房門砰地一聲被破開。
喻旻收回腳,站在門外看著坐在棉被裡咬手的林悅,眉頭一皺,預不太好。
“我我我我我……我錯了!我不該幫殿下騙你,我錯了我錯了…”林悅小狗似的往裡縮,邊縮邊看喻旻臉,越看越想往裡縮。
林悅這副形容哪裡是要趕早去送衛思寧的樣子,心裡已經猜到是怎麼回事。
“做什麼要騙我?”語氣平靜得讓人心慌。他知道衛思寧擔心他會不捨,可憑什麼所有事都在他毫不知情的情況下替他做決定。
林悅心裡打鼓,“殿下說如果看到你難過,他就捨不得走了。”他了鼻子,覺得殿下都是不想讓喻旻難過,忍不住維護了一句:“為了你好嘛……”讓我成家是為了我好,將我圈在京中是為我好,如今一聲不吭走掉也是為了我好,這個理由他真是用不厭煩啊。
“他什麼時候走的?”
“昨天早上。”喻旻冷笑一聲,“難怪昨天早上你支我去巡房,巡房在東門,你們走南門。”他似乎不想多說什麼,深深看了林悅一眼便走了。
林悅心下惶然,覺得他憑著一腔義氣幫了殿下的忙,似乎有些傷著喻旻了。
林悅今休沐,一早便來曲昀酒館待著。
近天氣不太好,酒館沒什麼生意。那林悅追出去跟喻旻道歉,喻旻看他急的鼻頭都紅了,頹然道:“我不是生你氣。”喻旻一般不會哄他,說不生他氣那就是真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