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擱,當就告知郭青,第二一大早就將青州軍打發回去了。
聽說青州軍要回,曲昀特意起了個大早,裝模做樣地出來送一送。不料卻在城門口看見一身常服打扮的李宴陽,林悅站在他跟前。
李宴陽揮了揮扇子,“曲大夫早。”曲昀狐疑著走過去,嘴上說:“聽聞將軍率軍回青州,特意來送。”李宴陽哪能蠢到領他這好心,想親眼看他滾出武川才是真。
李宴陽摺扇往前一指,“他們回,我不回。”笑嘻嘻地道:“您白起個大早了。”曲昀睨了他一眼。自從他當著李宴陽的面戳破了窗戶紙,這廝索破罐破摔,在他面前徹底沒皮沒臉了。
城外青州軍隊列肅穆,藏青虎紋軍旗立在其間。李宴陽遠遠打了個手勢,郭青勒轉馬頭,沉聲喝令:“走!”林悅站在城門口使勁揮著手,“給李伯伯帶的貂皮大氅也不知道他喜不喜歡。”
“你送什麼他都喜歡。”李宴陽說:“從小他就最疼你。”曲昀潑涼水道:“酷熱的時節送過冬的大氅,也不知是誰給你出的餿主意。”林悅指著李宴陽,“他出的。”曲昀哂笑,譏諷二字差掛臉上了。看得林悅心有慼慼,忍不住朝李宴陽懷疑道:“你別又是誆我吧,你定是懶得動腦子才叫我送這麼隨便的禮。李伯伯常常記掛著我,我倒好,送個禮都沒合他心意。”
“這哪裡是隨便的禮,上好的貂皮,擱盛京城也是千金難求。”李宴陽對曲昀這種不遺餘力的拆臺行為忍無可忍,“我說曲大夫,您上碰下一眨眼的功夫,阿悅回去得瞎琢磨半夜。”曲昀發覺這兩個人站在一起有種詭異的和諧,難怪每次他倆拌嘴衛思寧都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這個潛意識裡的認知令他很鬧心。偏偏林悅那完蛋玩意兒白紙一張什麼都沒意識到。
曲昀看了林悅一眼,後者臉掛愁容,一門心思地還在想大氅。曲昀氣悶地險些捶頓足,咬牙道:“他那腦子就是欠磨。”紅高懸,盛夏的太陽一出來就威力不小,照得人眼睛發虛,三人忙往回走。曲昀要去武川軍營地巡診,往另一個方向去了。
曲昀一走,李宴陽突然想起些事。他多次撞見曲昀在帥帳問診,總覺得不太尋常,昨攔著曲昀也沒問出什麼來,還叫他直接去找大帥問。
結果讓他爹的信一攪合,他也忘了問喻旻。
“曲大夫近總揹著藥箱去帥帳,去得特別勤。你知不知道他是給誰瞧病?”李宴陽只隨口這麼一問,料想林悅會直接回他一句:“不知道。”畢竟林悅心思不及他細,或許連曲昀常去帥帳都不曾注意到。
哪知卻聽到林悅一通否認,“你多慮了吧,興許是在別處問診完了恰好路過帥帳便進去坐坐。”林悅這話沒問題,理也說得通。唯一不對的是林悅的反應,太過正常太過鎮定了。換作是他陡然聽說曲昀氅常出入帥帳,第一反應應該擔心誰病了。而林悅卻急著打消他的疑慮。
李宴陽疑竇頓生,看著林悅說:“你是不是知道什麼?”林悅在正事上絕不缺心眼,一看李宴陽這反應就知道自己底了。但喻旻的毒事關軍心,他必須守口如瓶,打死就一句:“我不知道。”李宴陽見問不出什麼,啪得將扇子一收:“我問大帥去。”曲昀和林悅的態度都令他愈發好奇。另一方面,他預這事小不了。
“別!”林悅忙拽住他,“阿旻夠難受的了,你別在這時候讓他自揭傷疤。”李宴陽想起衛思寧總待在爐子旁,上面似乎溫的是藥。什麼人的藥非得藏在帥帳讓衛思寧親自煎。細細一想李宴陽幾乎心驚了一瞬,倘若是普通病症大可不必如此,連藥渣也不許人看見。
“病的是大帥?”這話雖是問他,但李宴陽基本已經有了定論。只有喻旻出事才能讓所有人這樣小心翼翼謹小慎微,“是什麼了不得的大病要這樣瞞著。”
“噓——”林悅慌忙掃了眼左右,低聲道:“你小點兒聲。事關重大,你實在要知道就去問殿下吧,記得要避著阿旻。”林悅話音剛落,一名士兵遠遠跑過來,著急忙慌拱手拜道:“二位將軍,大帥急召!”林悅一顆心蹦噠著還未回籠,撒腳就往帥帳去,一邊囑咐李宴陽:“等太平了再談這事吧。”作者有話說:短——小第100章突發大衍北疆延綿萬里,縱橫分佈著大大小小的軍鎮,成為邊境貿易往來的依託。除了武川雍州這樣的駐關大鎮不許民間私貿,邊境線上的各國互市星羅棋佈,個別城鎮很是繁華。
貿易大盛催生一群以劫掠來往商隊為生的盜匪,他們常年活躍在黃沙漫漫的戈壁上,稱為沙匪。沙匪冬伏夏出,此時正猖獗。
各鎮的互市歸邊境都護府管轄,驅逐沙匪也是都護府的職權。照理說怎麼也不輪不到邊地駐軍手。
小半月前,武川地界的駐地都護府一紙請兵令直接遞到郭炳跟前。原來北夏大亂,加之北胡柔然連同大衍戰成一團,不少平民兵落草為寇,遍地都是沙匪,甚至直接劫掠城中互市,一度猖獗到都護府都沒奈何的地步。都護府有限的兵力難以維護眾多的互市,只能向駐軍求助。
恰巧這喻旻在郭炳帳中議事,看著郭炳捏著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