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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醒過一次,然後命人叫來了蘭卿。原本蘭卿會因為和你暗通的事情受罰,皇上甚至都已經想好了要將他趕回青山寺,但蘭卿說獵的獎賞他什麼都不要,只求皇上能夠成全你們。”輕嘆了一口氣後,她的目光裡摻雜了幾分奇怪的遺憾,倒不知是為誰而遺憾。
“皇上並不願答應他,但事已至此他也無法再去管了,只問你一句話,你若是真的與蘭卿情投意合,皇上就在宮外建座府邸賜給你們,總歸是不會讓你受委屈。若你不是自願的話,他會讓蘭遇允你繼續在宮裡享受榮華富貴,一輩子都不用發愁。”皇帝的安排不論怎祥都為蘭司想好了妥帖的後路,他知道自己大限已至,即便心中還有諸多遺憾與不甘,但他畢竟不是長生不老的神仙,即便身份再尊貴也敵不過生老病死的人生常態。
蘭司哭地更傷心了,自責地不停道著歉。
“對不起...對不起父皇...都是我氣你了你才會生病的...都...都怪我不好”皇后看了一眼榻上虛弱的皇帝,溫婉地勸說道。
“和你沒有關係,皇上久病成疾,不希望你為這件事耿耿於懷。往後皇上不能護著你了,怕你會受到別人欺負,所以你若是留在宮裡的話我和小遇都可以繼續護著你,也好讓皇上放心。”在皇帝和蘭司面前說出的這番話夾雜了她的私人情,陪伴皇帝的她在這些年裡幾乎
見到蘭司,而自幼便受到皇帝器重的蘭遇也常跟在皇帝身邊學習政事,自然也會經常看到蘭司。
蘭遇是她的親生骨,簡直與皇帝一模一樣,不僅
情相似,處理政事的習慣相似,連喜好也一模一樣。
皇帝不能對自己心上人的孩子下手,但蘭遇卻可以喜歡與自己青梅竹馬而且毫無血緣關係的蘭司起初皇后並沒有察覺到蘭遇的隱秘心思,結果有一次她偶然撞見了蘭遇偷親午睡的蘭司,那時年幼的蘭遇已經顯得沉穩內斂了,被她撞到後也沒有表現出任何窘迫與慌張,只是平靜地向她請安行禮,半句不提親蘭司的事。
皇后也不想戳穿他,以為只是年紀小的孩子玩鬧,等長大明事理了就會清楚他們之間是兄弟情義,所以她漸漸便忘了這件事。
後來蘭遇長大了一些。她按照慣例派教習娘子去教蘭遇那種事,蘭遇會規規矩矩地學,但始終不肯接受她送到上的侍女。
皇后被拒絕了幾次後浙覺端倪,有一晚特意挑了個乾淨的男孩子送到蘭遇的寢宮裡,蘭遇沒有拒絕。
但第二男孩就被送了回來,她命人召來男孩詢問昨晚的事宜,男孩忐忑地說蘭遇昨晚並沒有碰他,只是坐在
邊沉默地看了他整晚,然後就派人送走了他。
那時皇后終於清楚了蘭遇心裡的人到底是誰,只是蘭司是皇帝的心頭,皇帝怎麼可能會允許任何人規覦蘭司,她便對蘭遇好言相勸,竭力勸他打消對蘭司的念頭,甚至還故意減少他們見面的機會。
但這本就沒有用,皇室親情淡薄,蘭遇有自己的主意。與她的
情並沒有外人看來的那麼親密,在這件事上並不聽她的。
提心吊膽的她看蘭遇始終沒有做出什麼逾越的事情,便也有意無意地幫他在皇帝面前遮掩。只是如今皇帝很快就要撒手人寰,下一任新帝就是蘭遇,以她對蘭遇的瞭解程度,就算蘭司那時已經和蘭卿在一起了,蘭遇也會利用皇帝的權勢將蘭司搶過來的。
所以與其等到那時落得個左右為難的境地,她倒不如現在就勸蘭司主動留下來,不論是用富貴還是用多年的情義,只要蘭司肯甘願留在宮中,一切都皆大歡喜。
至於蘭卿,她本就不相信蘭司和蘭卿短短相處後產生的
情會比得過他與蘭遇青梅竹馬的深厚情誼。
蘭司對子別人對自己的情都察覺地很
銳,他怎麼會不知道蘭遇心裡的那點小心思,不過蘭遇從沒主動說過的話,他也就權當不知道。
而皇后是蘭遇的親生母親,於情於理她都會更加偏愛自己的孩子。
蘭司垂下的眉眼柔順乖巧,安靜了好一會兒,他才終於抬起頭,殷殷地望著等待他回答的皇后,不好意思地小聲說。
“皇后娘娘,我既然已經跟了二哥,那自然是他去哪裡我也去哪裡的。不過無論在哪裡,我都會牢記您與父皇的恩情,終生都不敢忘懷。”委婉的拒絕讓皇后無聲嘆了口氣,她其實可以輕易地將蘭司困在宮裡,但畢竟是著著長大的孩子,就算不是親生的。她心裡的母也在蘭司身上發揮了個淋漓盡致,自然捨不得動用那些不入
的手段。
只是小遇必定會傷心了。
她壓下心裡的失落與遺憾,安說。
“不礙事的,不管你做了什麼選擇,皇上和我都想看到你開開心心的。你在這裡好好陪陪皇上,我去看看皇上的藥熬地怎麼樣了。”蘭司乖巧地點了點頭,陪在皇帝身邊同他說著話,不久後侍女派人送來了藥碗。說皇后受命去召見諸位大臣了,於是蘭司便喂皇帝喝完了藥,看著他慢慢睡著了。
屋子裡的薰香與藥味混雜成讓人昏昏睡的奇怪味道,蘭司獨自在
邊守著,沒一會兒睏意襲來,他便不知不覺睡著了,安靜的眉眼恬靜安心。
榻上皇帝的氣息越來越微弱,最後徹底消失作者有話說蘭卿:(記在小本本上)我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