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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鰻魚,與他見過最出的廚娘,兩個撞在一起,簡直是一場舌頭的盛宴。
菜還沒有上,所有人的桌子上只有酒水和瓜果。酒是青梅酒,不喝酒的,則是斟了青梅汁。
鰻魚是下午便切好了的,應對著各種菜,提前做好了準備,也因此,除了何未染,他人都不必多忙,只需待她每做好一道菜,分盤上菜即可。
李苦兒和小曲坐一桌,與何未染的桌子比鄰,何未染不在,卻坐了阿宴。大家都知道這條大鰻魚是何未染這位叫阿宴的友人送的,她能來參加,自然無人非議,歡都來不及,對她頗是熱情。
河神阿宴還從沒有與這麼多凡人說這麼多無關痛癢的話,除了買粽子的時候,因此也頗是不習慣。李苦兒看她強作歡笑的彆扭臉,樂不可支。
不多久,第一道菜上了,是一碗小小的鰻魚丸子湯,燉成白
,上頭飄著零星的蔥花,底下沉著兩個鰻魚丸子,還配了一碗白米飯。大家迫不及待品嚐起來,不
嘖嘖稱讚,魚丸
滑,鮮而不腥,美極美極。
第二道菜,是一碟蒸鰻魚。每碟只有扁扁一截,卻因其本身就是碗口細,因此量並不算少。那鰻魚沒放任何作料,但頂上蓋了一層香飄四溢的梅乾菜,經過長時間的煨蒸,梅乾菜的鹹香慢慢滲入鰻
,融合出十分美妙的味道。
第三道菜,是炸鰻魚,表皮香脆,內裡細。油炸之物,一在口
,二在香氣,這炸鰻魚的香氣也不一般,有芝麻的香,來自於用油——麻油,還有草植的清香,來自於鰻魚下墊的炒香蒿。
緊接著還有雪菜鰻魚、韭黃炒鰻肝、醬香烤鰻、甜辣鰻魚絲、酥炸鰻魚餅,統共八道菜,最後還一人發了一個烤鰻粽子。
一頓鰻魚宴下來,李苦兒才知道,吃了鰻魚,要說能活一百年,一點也不誇張。
第26章五香瓜子(一)七月廿五,清晨,夜雨之後,空氣清新溫暖,有泥土的味道。
李苦兒還躺在上,卻如身墮地獄的痛苦,腹如刀絞,冷汗淋漓。從小到大誰沒肚子痛過?但是這次不一樣,她覺得自己得了大病,嚴重得不得了,如果沒人來救她,離死或許也不遠了。
裹著被子窩了許久,腹痛漸漸消停,她累極了,又睡過去。再一睜眼,已時近中午,徹底晚了王府做工的時辰。身上的衣裳溼了幹,幹了溼,產生一股難聞的味道,身體還是不太舒服,覺明顯,卻也不是先前那麼難以忍受。李苦兒突然覺得,自己好像並沒有得什麼了不起的病,先前還真是杞人憂天了。
下,她打算將棉被捧到院子裡曬曬,可方一翻開被子,便見草蓆上一小灘乾涸的血跡,將她嚇得眼睛一花,腿腳一軟,險些要暈過去。驚恐,心悸,她扭頭看看自己的褲子後面,也是一灘紅
,李苦兒真的被嚇哭了,果然自己還是得了重病,要死人的重病。
她一邊嚶嚶地哭一邊將自己處理乾淨,燒水沐浴換衣裳,同時也找到了血的地方,然後更傷心了。李苦兒不知道該怎麼辦,血還在斷斷續續地往下
,下腹又開始疼痛,她檢討自己近
的過錯,似乎除了吃回扣這一點,並沒有做過其他昧良心的事。
“如果吃回扣就要得到這樣的報應,為什麼大順還活蹦亂跳的?嗚嗚嗚……”李苦兒抹了淚,思想上不願哭了,卻噎得停不下來。她照了鏡子,鏡中的姑娘雙頰蒼白,鼻頭眼睛紅腫,太憔悴太可憐,自己看得都心痛。她決定去找茅大夫,請他救救自己的小命。打水洗了把臉,穿了兩條黑褲子,也不管王府的事兒了,拿了荷包便出門往川草堂去,畢竟與命比起來,活計
本不重要。
忍著腹部的難受,每一步都走得艱難,她一想到自己的褲子上已經積了許多血跡,那血還是從那裡出來的,就更覺羞恥。幸而半路遇上個認識的阿伯,是給大戶人家當馬伕的,這會兒剛給在私塾讀書的少爺送飯回來,見李苦兒病怏怏的模樣走在路上,便給她帶到了川草堂。
川草堂裡這會兒人也不多,兩三個病人在等茅大夫診病,方翰採與另一名少年在櫃檯前替人抓藥。他倒是一眼認出了李苦兒,小曲的好姐妹,哪裡能不留心記下。
“苦兒姑娘,你病了?怎麼不坐?那兒有椅子。”他得了空,便來招呼李苦兒。
李苦兒忙搖手說不用,她哪裡敢坐,萬一血染在椅子上,多嚇人。
方翰採見她這樣也不勉強,倒了杯熱茶給李苦兒。李苦兒接過茶喝起來,覺得似乎好受了些。
不多時,一名傷了手的年輕男子從裡間出來,拿著藥方找櫃檯的學徒抓藥,一名婦人帶著她的兒子進了去,那小孩一直哎哎地叫著肚子痛。前面還剩一個臉上生了顆大瘡的男人和一個神情痴傻的姑娘。李苦兒看見那大瘡就不敢再瞧第二眼了,只有看著傻姑娘。傻姑娘看起來還沒有她大,被她娘攙扶著坐在長板凳上,臉黑黑的,五官卻生得很好,總是朝著藥鋪外頭痴痴地笑。李苦兒也跟著看外頭,看了好久也不懂哪裡好笑。
“姑娘,瞧你這小臉兒慘白的,幹嘛不坐下歇歇。”李苦兒看向說話的大嬸,是傻姑娘的娘。她苦笑著搖搖頭,說:“不坐了,不坐了。”大嬸看看傻姑娘,又看看李苦兒,道:“你別怕,我女兒這病不打人,你便坐吧。”李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