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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裡,螺內泛著淺淺的藍磷光……等等!發光?!李苦兒
眼睛,那磷光在周圍燈火的照耀下,似乎也不那麼清晰。她不確定,也不想回去查看,便還是放下了疑慮往後廚去。
後廚裡,葉媽還在留守,她為人尚好,對李苦兒也向來有幾分客氣,不是張媽那樣對府裡做工的姑娘頤氣指使的。說明了來意,葉媽便叫她自己先去灶房倒些涼開水喝,自己則是取茶葉泡茶。
李苦兒咕嚕咕嚕喝了兩杯涼水,口中終於舒坦了,看著灶臺上的大鍋,心想要是何未染在就好了,拉她一塊兒去看戲。程霞姝的戲呢,多難得啊。
想到這兒,李苦兒便決定再去一回何未染的屋子看看,如果她還沒睡下,就一定要將她叫出來。
葉媽泡好了茶,給了李苦兒一個托盤端回去,省得燙著了。李苦兒謝過葉媽,便端著盤子也往何未染的屋子去。相比淺湖那邊,廂房這片兒就暗多了,只屋簷下掛了幾盞燈籠,李苦兒沒手提燈籠,是藉著那些遠光走的,幸而往對王府內的路都
,倒不會走錯道兒。
何未染的屋子亮著蠟燭,昏黃昏黃的。李苦兒過去,將托盤放在廊上,抬手敲了門。
“何姐姐,你在麼?”屋內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不多時,何未染來開門了。她穿著一身寢服,外頭罩一件外衫,手裡拿了本書卷,應該是在上看書。李苦兒瞟了一眼她手裡的書,有圖有字,字是看不清了,圖好像是一棵不認得的草。
“我在看《野物志》呢。怎樣,苦兒你來找我做什麼?”何未染倚著門笑問。
“哦,前院在唱《牛郎織女》呢,是我們鎮上最好的戲班來著,所以我想請何姐姐一起去看。”
“看戲啊……”李苦兒見何未染似有為難,連忙又道:“如果何姐姐實在乏了不想去也沒關係的,是我來得太晚了嘛。”
“可以啊,我去。”何未染竟然答應了,出乎意料:“你先等我一會兒,我去換身衣裳。”待得何未染換了衣服出來,兩人便往前院去。再一次到戲臺下,第四場《空守雲房》已經唱完了,現在是第五場,《織女只有牛郎配》。
何未染抬頭看了看臺上,對李苦兒道:“果然是個很好的戲班呢,行頭佈景都這麼緻。”李苦兒此時正低頭尋方才害她差點摔跤的田螺殼,打算繞著它走別又滑了,可找來找去,那田螺殼已經不見了,當真奇怪。她想著或許是被誰丟路邊去了,便不再多加猜疑,與何未染一同抬頭,順便回應兩句。可一抬頭,又發現這場的織女換了角兒,是誰不知道,反正絕不是程霞姝。
李苦兒不懂了,怎麼還臨時換人呢?是不是出來什麼事?正疑惑著,又聽到戲臺下的遮幕後頭,傳來刻意壓低卻依舊難掩急切的中年男聲:“哎喲我的祖宗,你這是怎麼了?”第16章田螺老鴨煲(三)“好端端的,怎麼突然就不唱了?你行行好吧,這關頭使什麼小子呢!”中年男人的聲音。
“不是我不願唱,是我唱不了了。”女子平靜的聲音。
“什麼叫唱不了?你逗我呢祖宗!”中年男人又道,聲音裡已帶了些不耐。
“就是唱不了,不會唱了。”女子回應。
“中什麼哪你這臺戲唱這麼久了還忘詞兒!這麼多對耳朵聽著,這麼多雙眼睛看著,咱們戲班兒的名聲喲!得,你現在趕緊給我看唱本,下一場必須上,我先去給王爺陪個不是。”中年男人語畢,便掀開遮幕出來了,
面看見何未染和李苦兒二人,一頓,又匆匆忙忙轉身向水廊去了。
李苦兒和何未染對視一眼,誰都沒有抬腳要離去,不過多久,又聽見遮幕那邊傳來輕聲的哼唱:“牛郎啊,可是在……可是在碧雲深處……碧雲深處話知心?心願相……心願相……心願相……啪!!!”一本書從遮幕裡丟出來,來勢很猛,李苦兒端著托盤反應不過來,被正中膝蓋……何未染急忙扶住她,才不至於雜碎茶壺。李苦兒看看腳邊那書,正是牛郎織女的唱本,想來是遮幕那邊的女子氣急砸本子了。
李苦兒大約可以肯定裡面那女子是赫赫有名的花翎班臺柱程霞姝,只是想到方才的哼唱,李苦兒雖不大聽戲,卻也知道那短短兩句唱詞沒有幾個字是在調上的……當真奇怪。
李苦兒小聲將事情說與何未染聽,想知道她的看法。何未染聽了,什麼都沒說,只彎將地上的唱本撿起來,帶著李苦兒進了遮幕。
遮幕中擺著幾張梳妝檯和幾把凳子,程霞姝穿著白衣獨自坐在一張梳妝檯前,戲服已卸,臉上妝容卻依舊緻,只是瞧這愁眉苦臉的模樣,竟比臺上的織女更顯得心事重重。李苦兒是第一回這般近距離地見程霞姝,總覺得不大真切……
“程姑娘,我們在外頭拾到這唱本,想來應是貴戲班的物件吧。”何未染首先開口。
“嗯,是我們的,謝謝了。”程霞姝依舊坐在凳子上,抬眼看了看何未染,勉強一笑,接過唱本放在梳妝檯上,也不再說話,無言之間似有送客之意。
何未染卻沒走,拿了程霞姝手邊的茶杯,就著李苦兒托盤上的茶壺倒了一杯給她,隨口問道:“姑娘莫非喉中不適?不如先喝杯茶,我們幫你去請位大夫。”程霞姝也不駁她面子,接過茶杯啜飲一口,又搖頭道:“我這嗓子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