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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粉紅的寫字檯上,兩個小腦袋湊在一起。林幕夕自己的房間裡,也有寫字檯,可是向晚就是喜歡兩個人擠在一起的覺。

她握住他是手,他的手握著筆,手心有些發汗,向晚笑了笑,「我教你寫字。」一筆一劃的,字體有些歪歪扭扭,一共寫了五個字。向晚指著左邊的告訴他:「這是你的名字,林幕夕,右邊是我的名字,向晚。你要記住,這是我們的名字。」林幕夕對她笑,出潔白的牙齒,「我是夜幕,你是夜晚。」事實證明林幕夕是非常聰明的,沒過多久,向晚就教不了林幕夕了,好多東西是她也不會的。她的成績只能說平平,甚至是中下。可是林幕夕,幾乎每次考試都是第一名了。

林幕夕長得好看這是事實,所以上了初中以後,圍著他的女生,就跟蒼蠅一樣,向晚怎麼哄,怎麼趕,都還是絡繹不絕。

林幕夕看著向晚發飆的樣子,只是微笑,並不說話。

向晚惱了,指著他說:「林幕夕你很得意是吧,小小年紀你就不學好!你這是早戀,我要去告訴你。」林幕夕挑挑眉,「你還不是一樣,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高中部,好幾個男生追你呢吧!你去告吧,你告了,我也去告。」向晚掐著,依然用手指著他:「你都會告密了?小人!」

「向晚,你告密,我就去告密。」

「你還學會赤的威脅了?叫我姐,怎麼能直接叫我的名字呢?你這臭小子!」她氣得跳腳。

可是林幕夕還是笑嘻嘻的樣子,「向晚,我不理那些女生,你也別理那些男生好不好?」

「為什麼?」

「就只有我們兩個不好嗎?」她突然就笑了,弟弟還是她一個人的,沒有人可以來和她搶。

正月十五那天,兩個人就偷偷的溜了出去,坐了幾個小時的車,到了那裡。老人家年紀大了,耳朵就不靈光,向晚和林幕夕叫了好幾聲,老人家也沒聽到。

後來總算是看見他們,一手拉著一個人,滿臉的笑意,皺紋深深地堆積著,一張飽經滄桑的臉,蠟黃的皮膚,枯瘦的又蒼老的手,一身破衣爛衫,讓人看著心裡酸酸的。

向晚和林幕夕買了很多菜,還有幾盒補品,一股腦的看。

老人家心疼錢,直嚷嚷讓他們退了。

林幕夕抱著老人,笑嘻嘻的說:「,你怎麼還嫌棄起孫子來了?孫子的心意你要不要吧!」其實他們經常偷偷的跑來,每次都帶很多東西,老人家都鎖在櫃子裡,捨不得吃捨不得用,這是受過窮的老人的通病,年輕的時候苦過累過,節衣縮食,等到老了,就算是有的吃了,他也不會吃,把好的東西留給子孫吃,要是子孫一直不來,那麼就留著,等到壞了的時候,才後悔,然後再吃掉。

正月十五元宵夜,家家團圓的子。可是那座大房子,父親照舊是沒有回來,這樣的節,他都在部隊裡過了,家裡就剩下林幕夕和向晚,所以他們商議了一下,才決定跑到這裡。

祖孫三個圍著土灶,等著水沸騰,然後撲通撲通的往鍋裡下湯圓。白白圓圓的湯圓在鍋裡沸騰,明明不是什麼山珍海味,林幕夕和向晚還是期待滿滿,盯著鍋,只差口水了。

被他們的樣子逗樂了,捂著嘴笑。

湯圓漂浮在水面上,這就算是了。用勺子盛出來,剛好一人一碗。三個人圍著合桌子,吃的不亦樂乎。

每年的十五晚上都有晚會的,八點開始。照理說還會放煙火,可是鄉下地方,放那個的很少,林幕夕和向晚來的時候,買了一大把的煙火。拉著在院子裡,看他們放煙火。小小的煙火,點燃前面的紙,呼啦呼啦的著起來,然後刺啦刺啦的聲音,用力的搖啊搖啊,煙火在黑夜裡變成一個光圈,像天使的光環。

放了足足一個小時,惦記著晚會的相聲,就進屋了。舉著破舊的收音機,貼在耳朵上,每每聽到好笑的地方,都會張著嘴笑,牙齒已經沒有幾顆,只剩下牙孤零零的。

向晚看著心裡莫名的難過,拉著林幕夕出來,坐在院子裡,「要不咱們給買臺電視機吧!讓老人家開心開心!那個收音機破成那樣了,早就該扔了。」林幕夕看著她的神突然就變了,目光有些寒冷,「你少自作主張,你以為你有錢就了不起了?那收音機就算再破,也不許扔!」他說完憤憤的轉身進屋,向晚愣住了,自己哪裡說錯了,他怎麼火氣這麼大?

記憶中那還是林幕夕第一次對向晚發火,因為一臺收音機。

林幕夕進屋陪著聽,還問向晚去哪了。林幕夕沒吭聲,就跟著笑,聽到好笑的地方,總是笑得很誇張。

過了好一會兒,都沒見向晚進來,其實林幕夕早就後悔了,自己發什麼火呢,她又沒錯。出去尋她,門口的凳子上早就沒有了她的蹤跡,他有些心驚了,沿著路找了很遠。最後在村口發現她,她正蹲在地上,用力的著腳。

「向晚。」他叫了一聲,然後走到她身邊蹲下去。

向晚就像一個溺水的人,突然見到了船隻一樣,「你總算來了,我的腳扭了,走不了路了。」他伸出手,輕輕的幫她腳,動作輕盈且溫柔,「疼嗎?」她咬著,疼得呲牙咧嘴。

「你不生我氣了?」她弱弱的問了一句。

他不抬頭,依然給她腳,手上的力度適中,她由最初的疼痛難耐,到現在的有一點痛。林幕夕的差不多了,背對著她蹲著,「上來,我揹你回去。」向晚趴在他的背上,突然覺得,抱住的不僅僅是弟弟的脖子,好像是抱著太陽一樣的溫暖。

良久林幕夕突然說:「那個收音機,是我媽媽留下的唯一東西。」這是向晚第一次聽林幕夕提起自己的媽媽,她很瞭解沒有媽媽的覺,所以很聰明的閉嘴。這個時候,就算你去安,在對方的心靈上,其實也是一種傷害,最好的方式,就是緘默。

他們回來的時候已經睡下,所以兩個人也不敢大聲,不敢有太大的動作。

房間裡只有一火炕,中間拉了簾子。睡了一頭,剩下的留給他們。

林幕夕擰了條巾,給向晚熱敷。她很怕冷,一雙手,早就凍得通紅,這會兒遇到熱氣,有些緩過來了,開始發癢。

林幕夕就握著她的手,開始給她手背,過了好一會兒那種癢癢的覺才消失。

躺在炕上的時候,向晚睡不著,林幕夕就隔著簾子伸過手來,緊緊的握住她的手,兩個人絮絮叨叨的聊了好一會兒,才睡著了。

第二天起來,向晚的腳就已經不疼的,匆忙收拾了,兩個人就去等車,自然是捨不得的,但是又怕向家那邊知道了不好,就叮囑他們,沒事不要來了。

長途汽車讓向晚覺得想死,枯燥無味的,想睡,又太顛簸,不睡又不知道幹什麼。後來嚷嚷著讓林幕夕給她唱歌,林幕夕皺了皺眉說:「車上這麼多人呢,這樣不好,會吵到別人的。」向晚就是不依,可憐巴巴的看著林幕夕。林幕夕甚至都懷疑了,要是向晚不是坐在裡面的話,這會兒肯定會在地上打滾的。

他的聲音從來都是動聽的,他的歌聲也如同天籟之音,向晚聽著聽著就睡著了。

再次醒來,已經到家了,又是林幕夕揹她回來的。剛放在上,向晚就醒了,著睡眼說:「怎麼到家了?你為什麼不叫醒我?」林幕夕有些無奈的笑了笑,「叫了你好多次了,你就是不醒,你看看你在我的背上了多少口水。」向晚臉紅了,有些不好意思。

他這個樣子可愛極了,林幕夕不知道自已是怎麼,突然就俯下身去,在她的上,吻了一下。

向晚瞪大了眼睛看他,嘴就像是被電擊過一樣,蘇蘇麻麻的。

林幕夕也愣住了,但是也只是片刻,他就恢復了平常,對她笑:「晚安。」晚安?這還怎麼睡得著?少年時代,對愛情本來就是懵懂的,那一吻不明含義,不知道是因何動力,總之是吻上了,那片溫熱柔軟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