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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忘記關靜音了。陳束手忙腳亂把手機捂回衣服兜。項教授彷彿並未察覺,依舊獨自默默用飯。

席間免不了敬酒,並不都像辛洪那麼好推脫,慶幸彭很帥提前準備了雪碧。陳束喝了幾杯,告辭去洗手間,出來透了口氣。洗手間外空無一人,走廊盡頭開了一扇窗,陳束趴在風口呼出滿肺的菸酒氣。

身後有腳步聲靠近。

“陳先生。”陳束轉過身,項東在背光處只有一雙眼睛是亮的。

“你也來上廁所?真巧。”項東的臉模糊不清,但語氣很像那麼回事。

陳束心中冷笑,跟我演戲。

“我是走錯路了,教授也走錯了嗎,怎麼來員工專用衛生間?”他真誠發問。

項東沒什麼反應,走到陳束面前:“既然這麼巧遇上,陳先生,我可以問你幾個問題嗎?”陳束面不改:“請講。”

“你能告訴我,昨天周敘來找你後都說了什麼嗎?實不相瞞,他受過去影響太大了,自從我擔任他的導師,一直都主張他忘記過去不能改變的事,但這個學生心眼兒太死,脾氣太倔。這讓我能給他的幫助非常有限。”靠近窗邊被路燈照明的範圍,項東好似就喪失了某種莫測的神秘

陳束回答:“這個問題我建議您親自去問周敘。”項教授並不接話,只是盯著陳束的眼睛。催眠師大概會有一種奇特的魄力,它們說出的話使人信服,直視你的眼睛能令你無法掙脫。但這種魄力在周敘身上的展現,比他老師更為深刻。

項東抬手,像是要輕輕按在他肩膀上——他手腕間傳來一股輕微的異味。陳束到有些奇怪,更深層次的是一點隱晦的不安。

“米來米來米西來多拉,米來西,米來西多……”一聽就不是陳束的手機鈴聲。項東收回原本要按在陳束肩上的手,從兜裡摸出手機。他一看來電顯示就皺起眉,不明顯地睨了陳束一眼,轉身走了:“周敘?你有什麼事……”陳束後抵著窗臺,半晌才鬆了口氣,緊攥成拳的手掌輕輕鬆開,疼得他嘶了一聲——掌心有一道半月形狀、被指甲掐破的淺淺血痕。

等他回到包廂,項東已經坐在位置上繼續默不作聲地享用晚餐。辛洪用眼神詢問他怎麼去了那麼久,陳束腦子裡一團亂,假裝沒看見,坐了一會兒,見席間諸位已經喝得語無倫次,就發信息把小彭叫出來跟他一起走了。

陳束在寒風裡等小彭取車,冷得就差拿圍巾把整個腦袋包起來。他在原地手跺腳,眼尖地瞥見路邊燈杆下好像站了個人。

嗯?他眯起眼睛。

人也看著他,慢慢走過來。

周敘握著手機的那隻手已經凍成青白。陳束嚇了一跳,摸摸他冰涼的手背:“冷不冷啊喂!”周敘抓住他的手掌,翻過來,一道新鮮淺淡的紅痕。

“你那老師啊,”陳束抱怨,“太嚇人了,上次神不知鬼不覺就給我整懵了,我都怕跟他多說幾句話就能當場被洗腦!”周敘握著他的手,背光處眉眼顯得幽邃。

一輛車滑到旁邊停下,小彭搖下車窗,賊溜溜的眼睛看看他哥又看看他哥的小周老師:“要不,你倆先上車?”在開往周敘家的路上,陳束想起一個問題:“為什麼你租個房子離學校那麼遠?”周敘剛在他車上翻出藥箱,給陳束掌心那道淺得可憐的傷疤消毒上藥,可惜沒能趕在結痂前貼上創口貼。

“那是我小姨家的房子。”周敘平淡回答。

陳束歪頭看著他。

“免了我的租費。”陳束於是想起來周敘還是個沒什麼收入來源的在校學生。

“我老師都和你說了什麼?”周敘問。

陳束扳著手指一條一條數:“找我問幾個問題:周敘那天找你都說了什麼、周敘死心眼兒脾氣倔、我幫不上什麼忙。我覺得還好,都記得,應該沒被洗腦。”路燈在車窗邊一盞接一盞地晃過,周敘的面容時而清晰時而模糊。

“許文滇說,我老師在美國上學那會兒還沒辦法學會催眠。直到許文滇回國開了諮詢中心,有一天突然收到我老師學成的消息,自薦來他的診所提供催眠幫助。當時許文滇正在接診我母親的抑鬱症……”

“學習催眠術不需要天賦,但需要人身上的某些特質。比如自信、巧舌、共情和權威,培養這些素質和一個人從小所受教育與後天成長環境密切相關,所以有的人很快就能上手,有的人卻怎麼也學不會。如果最初學習時一直不能成功,就會形成下一次也不會成功的潛意識,再給人催眠時就難以令人信服……”陳束愣愣地聽他講述,心想,項教授說得對,周敘確實是個倔脾氣的死心眼兒。雖然這也可能是項教授想讓他這樣想。

項教授讓他變得不太能理解周敘的意思。

“或許,你還是找個機會和你老師坦誠聊一聊?”周敘笑了笑:“許文滇也是這麼建議的。”車停在小區外,周敘隔著車窗對陳束揮揮手:“隨便哪一天都行,把課結了吧。”陳束比了個ok。

小彭幽幽道:“隨便哪一天都沒有時間啊。”陳束踹了駕駛座一腳。

我家哥哥在我不知道的時候和別人勾搭上了。小彭閉上嘴,用沉默表達他的不滿。

還沒到週末,陳束就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