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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捧著個餐盤子,笑眯眯地走過來,在牛可清旁邊坐下。
“可清跟我那麼,當然是先住到我那兒去啊。”曲嘉文一字一句都踩在古醫生的醋點上。
空氣頓時緊張起來,古伊弗寧的臉黑得像鍋底。
在牛醫生援藏的這一年裡,曲、古兩位醫生經常會在醫院裡碰見,兩位猛男一見面就針鋒相對。
曲嘉文是義氣兄弟,為了給牛可清出一口惡氣,他裝了整整一年的“1”。
只要一見到古伊弗寧,他就猛講自己和牛可清的同窗之誼、寶貴友情,施壓來自於“情敵”的壓迫。
於是,哪怕到了現在,古伊弗寧還以為曲嘉文是個1,還是個隨時會對牛可清下手的1。
他放在桌面上的手已經緊握成拳,連聲音都氣得顫抖,看著牛可清:“你跟他同居了?”牛可清忙忙澄清:“你別用同居這個詞,我只是跟嘉文比較,所以才暫時借住在他家。”
“那你現在......還有跟他互發片嗎?”古伊弗寧卑微又溫柔地“質問”,像一個目睹丈夫出軌卻只能隱忍的悲苦子,非常隱忍!
牛可清:?
向來明的古醫生,一遇上牛醫生的事情就容易栽坑裡,在曲嘉文的洗腦下,他以為牛醫生總給別人發黃片,還不給他發!
此刻,男人咬了咬下,努力壓抑住自己體內的狂躁因子和惡魔靈魂,摁住牛可清的手腕,“別發了,你這樣,很容易引起別的男人誤會。”他這副迫自己忍讓的樣子極其委屈,害得牛可清哭笑不得,還莫名生出幾分愧疚來。
曲嘉文憋笑憋得臉青紫。
牛可清只好解釋:“我不知道曲嘉文跟你說了什麼,但他......哎他就一搗蛋鬼,你別信他。”古伊弗寧怔了怔,反應過來後颳了曲嘉文一記眼刀,被那拙劣的小伎倆氣得頭頂冒煙,“你耍我?!”
“耍你怎麼了?你把我推草叢裡的事我還沒跟你算!”
“都一年多以前的事了,曲醫生可真夠小心眼的。”
“你那心眼大,咋就到現在都還話裡帶刺呢?”他倆槍舌戰,你不饒我我不饒你,嘴炮使勁吧啦吧啦,一股勁地輸出小學雞吵架語言。
曲嘉文用看智障的眼神把對方打量一遭,湊近牛可清,耳語道:“難道他看不出來我跟你是同一型號的?”
“你倆在說什麼?”古伊弗寧努力壓抑住暴怒的衝動,他是一位有苦不能言的糟糠之,悽悽慘慘慼戚。
曲嘉文嘚嘚瑟瑟地挑釁:“你管得著嗎?”古醫生一字一句都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講話需要湊那麼近嗎?”
“這叫近吶?那我跟牛可清晚上還抱一塊兒睡呢。”
“你——”用來切排的刀子差點成為古醫生情殺人的兇器。
“你們夠了啊,跟倆小孩似的,”牛可清看不過去了,用筷子敲敲碟邊,發出嚴父一般的警告,“我知道你們之前可能有點誤會,但是......”結果那倆本沒消停,古伊弗寧瘋狂嫉妒,別說是醋罈子,就是一個醋廠都給轟了。
他死死地瞪著曲嘉文,咬牙切齒地說:“曲醫生,聽說過一句話嗎?天地之間,物各有主。”
“嚯,古醫生還會往自己臉上貼金,”曲嘉文輕笑:“我們牛醫生還沒主呢!”
“那也輪不到你伸手。”曲嘉文開始了報復的胡編亂造:“跟你講,我這個人特怕黑,晚上總喜歡鑽到牛可清的被窩裡睡,然後摸來摸去,摸去摸來......”古伊弗寧一雙藍眸子發了狠,“姓曲的你再亂放我把你嘴給撕爛!”曲嘉文長得陽光,任誰看了都像是個極具競爭力的情敵,要不是看在這是公眾場合,古伊弗寧能當場掀了桌子跟他決一死戰。
“夠了!”牛醫生覺自己被無視了,心累不已:“你倆是不是當我不存在?”
“牛可清,你從他家搬出來,”古醫生喊了全名,語氣非常強硬,“我給你找房子,我給你付房租。”牛可清以柔克剛,好言好語地哄他:“你不要多想,我和嘉文就是朋友,他是我的大學同學,所以關係一直比較好。”古伊弗寧強行拉關係,“我也是你的大學同學。”牛可清解釋:“他以前是我的室友。”古伊弗寧一急:“那我以前還是你的炮友呢!”
“............”語不驚人死不休,古醫生的話一蹦出來,立馬有股尷尬的氛圍縈繞在他們之間,三人皆陷入窒息般的沉默。
古伊弗寧膽戰心驚地瞄向牛可清,發現對方的臉一陣青一陣白。
曲嘉文逮著機會拆他臺:“看什麼看,就知道盯著人看,眼睛都快長到我家可清身上了。”
“什麼叫你家的?姓曲的,請你注意一下你的用詞。”
“反正我認識牛可清比你久,我跟他比較親!”古伊弗寧不理他,虛偽地咳嗽兩下,佯裝真誠地建議牛可清:“如果你暫時找不到房子的話,其實,我家大的,還有好幾個空房間,你不介意的話——”曲嘉文硬一嘴,“可清當然介意住你家,這不等於進虎嘛。”古伊弗寧:“.…..”他有朝一肯定得宰了這孫子拿去餵狗。
“姓曲的,我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