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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遠安只能幫著辦手續,領著木訥的林與綿簽字。
等到一切手續都辦完之後,他們離開了醫院。
林曉生前似乎跟盛遠安提過,除了林與綿以外她沒什麼羈絆也不需要辦什麼葬禮,火化之後尋一處安靜的墓園就可以。
到了殯儀館,隨行親屬也就只有他,盛遠安,賀蘭溪三個人。火化之前有個簡單的遺體道別儀式,林與綿卻站在門口沒有進去,盛遠安叫了他幾次,林與綿沒給回應,出來的時候盛遠安似乎紅了眼睛,林與綿不太關係,賀蘭溪站在他旁邊哭的泣不成聲,林與綿好像遞了包紙巾過去。
一切結束之後天已經暗了下來,雪還是沒停。
林與綿坐在盛遠安的車上,看著周圍的景物從陌生變得悉,在路口車輛右轉時林與綿的眼睛動了一下,他後知後覺的想起他不用再去醫院了,右轉是回盛家的路。
“停一下。”盛遠安側頭看著林與綿,問道:“怎麼?”林與綿沒說話,司機看了一眼盛遠安,然後靠邊停了下來。
林與綿下了車直接往路口左邊走去,盛遠安跟著下了車,“與綿,去哪兒?”林與綿不答話,碎雪落在他的臉上,他卻覺不到什麼涼意,盛遠安喊了他幾聲沒有回應不免有些生氣,但是林曉剛走,他就是有再大的脾氣也發不出來,只能跟著林與綿往醫院走去。
林與綿回到醫院,病房已經被清空,林曉的東西已經被護工收拾乾淨了,只剩下桌子上的那束百合卻開得鮮豔。
“你媽媽的遺物,我已經讓人送回去了。”盛遠安說。
林與綿看著空蕩蕩的房間,頭髮上的雪被暖氣融化,順著髮梢落到他臉上,像是終於落下的一滴淚。
繼而一滴兩滴,連續不斷的水滴順著臉頰蜿蜒而下。
盛遠安看著林與綿對著空房間無聲哭泣,似是不忍心轉身出了房間帶上了門。
下一秒,不再壓抑的哭聲傳來,隔著門聽著有些沉悶,盛遠安的鼻頭泛酸,坐在走廊的長椅上聽著屋裡哭聲,眼前劃過年輕的林曉,年輕的他自己,在這一刻才真正的後悔當初的所作所為。
他不是什麼長情的人,卻也並非鐵石心腸,對林曉有愧疚,也有多年來的念念不忘,現在所有的一切都隨著林曉的離開而加劇。
盛予在收到消息之後就費力的往b市趕,因為這場大雪能飛的航班幾乎都被強制取消,因為節將至,就連高鐵票都買不到。
柯靜婉焦急卻也無可奈何,她對林曉沒什麼特殊情卻也無法做到對她的離世毫無波瀾,盛予堅持要回去她自然也是想辦法買票。
北京離b市幾乎跨越大半個中國,沒有直達的汽車,就連高鐵都要幾經轉折,盛予一刻都不能等,當即買了汽車票去了另一個沒下雪的城市。
卻也只買到一張車票,於是柯靜婉留了下來,盛予回了b市。
盛予一遍一遍的給林與綿打電話卻一直無人接聽,直到打到最後機械女聲提示機主已關機。
他不清楚林與綿的情況,擔心得無以復加,一時都忘了可以給盛遠安打電話,輾轉到了a市天都黑了,盛予的手機也早已沒電關了機,還好臨走前柯靜婉給他一疊現金,他買了火車票,4個小時之後終於回了b市。
盛予打了輛出租,司機問他去哪兒的時候,他下意識地說“去醫院。”等到到了醫院樓下的時候,盛予才反應過來,他做了什麼蠢事兒。
他又回了盛家,卻站在門口進不去門。
自他搬走之後他就沒再回來過,自然也沒帶鑰匙,而門鈴此刻更像是個擺飾,無論他按多少遍也沒人來開門。
此時已經夜裡十點,雪依舊沒停,盛予的頭髮已經溼了大半,他費力地敲著門,直到手掌被拍得生疼也無人應答。
於是他又回了花語江南,給手機充上電繼續給林與綿打電話卻依舊是無人應答,盛予心裡急得要命,終於想起給盛遠安打了電話。
沒一會兒電話終於接通,不等那邊答話盛予劈頭蓋臉就問,“林與綿在哪兒?”盛遠安那邊很安靜,頓了一會兒才說,“在家裡,發生什麼事了?”盛予得到答案就掛了電話,從家裡翻出盛家的鑰匙,那上手機又出了門。
盛遠安接了個莫名其妙的電話卻也再回電話,他撐著傘站在b大美院門前,現在正值寒假,大學校園裡自然沒什麼人在,但他記得美院側門不遠處有一處可以翻牆進去,當年他半夜給林曉送吃的曾經翻過,等他繞到一側的院牆,果然當年的那個缺口已經被修繕過了。
不復存在。
盛予拿了鑰匙開了門,盛家和他走之前沒什麼不同,直奔林與綿的房間而去,只是打開房門卻沒看到應該躺在上的人。
房間整潔乾淨,上的被子也是沒有睡過的痕跡,盛予愣了片刻,便轉身上樓去了林曉的房間,卻依然沒有找到人。
他坐在客廳愣了半晌,忽然瞧見玄關處放著的林與綿的鞋子,的確在家。
他起身又挨個將客房找了一遍,又喊了幾聲林與綿的名字,空曠的屋子裡只有迴音,不見應答。
盛予急得快瘋了,站在林與綿空蕩蕩的房間門口,有些不知所措,他輾轉十幾個小時回到b市,卻沒找到人。
“咔噠——”忽然身後傳來鎖釦的聲音,盛予猛地回頭,瞧見林與綿赤著腳從他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