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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禮在一週後陵園舉行,許多警察和民眾來到現場悼念。
沈光明身穿黑衣抱著沈琥的骨灰盒,身姿立,臉卻透著一股極度疲憊的蒼白。
警方給予沈琥最高的榮譽敬意,安排鳴槍禮兵在陵園列隊,用槍聲送別英雄。
而在距離陵園下方,沈權撐著一把黑傘站立,梁執跟他站在一塊。
他們沒有入場,隔著遠遠的都能聽到哭聲。
梁執縱然清楚沈琥對沈權做了無法挽回的錯事,但他心裡對沈琥生前的事蹟是有敬意的,此時的他心情十分複雜。
任務完成後系統就再也不出現過,大概是離開了,而他現在不管去哪都不會再遭遇什麼襲擊。
一切都結束了。
“我沒有原諒他。”沈權突然開口,他穿著黑西裝,大熱天的卻沒有一滴汗,相反梁執還能從相握的手覺到涼意。
“以死謝罪?這可真是輕鬆的贖罪方法。”就像那些窮兇惡極的殺人犯,明明給受害人包括受害人家屬造成足以痛苦一生的傷害,最終也不過是一槍結束生命。
“當年我無論多痛苦都沒有想過死,我還在等,等他能接我出去。”沈權面無表情的臉上多了一絲困惑,“我明明什麼都沒做錯,為什麼他對待外人可以拼了命去調查取證,卻對他的親生兒子直接判了死刑。”
“沈哥......”梁執能做的,只是用力握著手。
“直到最後真相大白,他寧願一死了之,也不願意補償這麼多年虧欠的一切。”沈權眼裡沒有恨意或者不甘,他只是把這些年所有的想法通通講給梁執聽,至始至終也只有梁執是認真聽到了他的心聲。
“我連恨都恨不上,他不配當我的父親。”梁執轉身抱住沈權,縱然被惡意圍繞,對方依然在以自己的方式去解決世間的黑暗。
他不知道沈權暗地裡做的一切是不是代表對方失去了善良,但慶幸的是,對方永遠不是惡那邊的。
一行淚劃過沈權的臉頰,他嘴動了動,在梁執耳邊卑微又脆弱的低聲說:“永遠不要離開我。”梁執眼裡含淚,嘴邊還是笑嘻嘻的說:“我好不容易讓你喜歡我,這輩子我吃定你家大米了。”沈權被他逗樂,輕笑說:“好。”黑傘掉落在地上,陽光帶著灼人的溫度灑在擁吻的兩人身上,這一刻成為沈權心中的永恆。
——後來,沈權在整理書架時候拿出百年孤獨,他執起鋼筆,將自己曾經寫過的話劃上黑線。
有梁執在,他不會再體會到孤獨。
只要他在,我不會再翻開這本書。
第95章《意義》be結局【任務失敗,宿主即將退出該世界——】系統關閉了梁執痛覺,縱然如此他還是明顯覺到生命的逝。
梁執問:“我死了後,沈哥會變成什麼模樣?”系統說:“你想以靈魂形態留下來看嗎?”梁執任憑腹部的鮮血狂湧,地面形成一灘血泊,他微微搖了搖頭:“算啦,看了只是傷心。”沈權這一刀切斷的不僅僅是梁執的生命,還有自身的後路。
沈光明第一時間衝到梁執面前,雙膝跪地,他在看見傷口時伸手捂住,可鮮血飛快的從指縫間溢出。
“撐住,我送你去醫院!”他作勢要抱起梁執。
“光明,不必了……我……看不見你了。”梁執眼神渙散,抬手抓住沈光明的手臂,“我有話對你說。”
“別放棄好嗎……”沈光明心涼了一半,理智讓他停下了動作。
耳邊還能聽見沈權的聲音,梁執有很多話想對沈權說,只可惜沒有機會了。
思來想去,梁執說:“替我轉告沈哥,就說我......不怪他。”沈光明呆若木雞,好一會才接受懷裡的人沒了氣息,喃喃說:“這到底......是為什麼啊?”他突然朝沈權大叫:“沈權,為什麼?!你為什麼要殺死梁執?!”和沈琥對峙的沈權時不時有關注梁執那邊,他沒有下死手,見沈光明過去時以為對方會帶梁執去醫院,可是對方遲遲不動,直到沈光明這聲喊叫讓他意識到了什麼。
“你在胡說什麼?”沈權大步走到梁執面前,這時他才發現對方出來的血多到不可思議的地步,他明明沒有傷到致命處才對。
沈權一直保持的冷靜被打碎,此時他方寸大亂,跪倒在地上,慌張無措的,像個打碎玩具的小孩一樣,不管不顧的從沈光明手中把梁執身體拽進懷裡。
沈光明是徹底懵了,被沈權用力一推都沒有反應,直接癱坐在地上。
“梁執?”沈權伸手按在梁執手腕,覺不到脈搏的跳動,他拭去對方邊的鮮血,整個人像是失去了語言能力,“怎麼,不可能的,為什麼?”沈權最後三個字讓沈光明回過神,他說:“什麼為什麼?是你殺了他!梁執到底哪裡對不住你了,他明明那麼喜歡你!”
“甚至在最後想的還是你,叫我轉告你說他不怪你!”沈光明頓了頓,眼眶通紅說,“這個傻......”不怪我?他不怪我?
沈權慌了,他把梁執抱起來,卻因為渾身發冷發軟又坐了下去,他說:“他還活著!他的血還是熱的!光明,你替我送他去醫院,還來得及!”沈光明面無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