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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四謝嘉樹不是沒幻想過這樣的場景:一覺醒來身邊睡著個美人,美人藏在被子裡,只出一截白淨的肌膚,視線往上移,能看見美人睡顏安穩,幾縷稍顯凌亂的髮絲垂在臉頰上。美人睡得太沉,以至於讓人很容易浮想聯翩,昨夜是不是發生了什麼香豔卻不能直言的好事。
在謝嘉樹的想象中,他應該悠悠然地靠在邊等邊上的人轉醒,等人醒了,他再十分狂霸酷拽地勾一笑,把人摟進懷裡安撫……
然而現實為他演奏了一曲夢碎的聲音。
此刻謝嘉樹身邊確實躺著個他垂涎已久的美人,美人昨天夜裡也和他胡鬧了一通,但具體的情形卻和他的想象幾乎相反。
謝嘉樹費勁地將手撐在上把自己支起來,夏思齊似乎是覺到邊上的動靜了,雖仍閉著眼,手卻無意識地伸了出去,看樣子是想把擅自坐起身的謝嘉樹再攬回去。
謝嘉樹趕緊側了側身子,結果動得太急,牽動了後頭,疼得發出“嘶——”的一聲。
他瞥向夏思齊,夏思齊伸出來的手臂上覆著一層恰到好處的肌,平時被西裝包裹著完全看不出來。這手也很有力氣,昨晚謝嘉樹疼清醒了想掙開,被按著本逃不掉,最後他都哭著求饒了,夏思齊還不肯放過他。
媽的,他自打小學五年級之後就沒有哭過!
謝嘉樹越想越惱火,這什麼人啊,長得一副惑人的小白花模樣,其實是個驢。
他想了想,又覺得自己生氣的點不太對,他應該氣的是為什麼同為alpha,他竟然讓這個驢東西給了。
媽的。
空氣中還殘留著兩人打了一晚上架的信息素氣味,這會兒這兩種氣味微妙地融合在一起了——本來他們倆的信息素類型就有點像,都是酒,只不過夏思齊的味道聞起來更烈些,而謝嘉樹的則像某種度數低點的果子酒。
兩種氣味剛碰在一起時還相互牴觸,後來混在一起了,聞著竟也沒什麼怪異。
只是謝嘉樹一聞到這個味,就想起昨晚自己的慘狀。
他低低罵了一聲,躡手躡腳地起來,想去浴室衝個澡又怕把夏思齊吵醒,要把人吵醒了,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於是他忍著不適,把地上團成一團的衣服抖開,重新穿到身上,一瘸一拐地挪到門口,小心翼翼地擰開門把手。
在走出門之前,謝嘉樹又回頭看了一眼夏思齊。
夏思齊還在夢境暢遊,謝嘉樹心頭火又冒起。雖然他本就想趁夏思齊睡著時偷偷溜走,可真看到這人睡這麼香,他又忍不住想憑什麼。
真想揍他一頓。謝嘉樹心想。
可是杵在門口盯著夏思齊的臉看了一會兒,謝嘉樹又想,如果往這人臉上來一拳,給他留下點淤青,無異於在美術館裡對展出的名畫肆意塗鴉,是對藝術品的不敬重。
謝嘉樹只好把那點憤怒又咽了回去。
這是朋友夜店裡備用的房間,夜店做的是夜晚的營生,他現在出來已經上三竿,該下班的該休息的都各自去幹各自的事了,外頭空蕩蕩的,沒人看見他現在丟臉的樣子。
他從安全通道出去,在大馬路上攔了輛車回家。
回到家艱難地給自己清理完,隨便吃了點東西倒頭就睡。
一覺睡到門鈴被按響。
謝嘉樹從好夢中被驚擾,下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他從大白天睡到晚上,自然沒開燈,屋裡暗沉沉的,他一個沒注意,被之前隨手丟在地上的東西絆了一跤,再起來時本就像被卡車碾過的身體更是雪上加霜。於是連帶著他對來按門鈴的人也有了先入為主的怨言,他開了燈,再打開門,看見夏思齊那張臉,心裡的不達到了巔峰。
他“啪——”一聲把門關了。
“嘉樹,你開一下門。”夏思齊拍了拍厚實的防盜門,聲音隔著一層門板傳到謝嘉樹的耳朵裡時有點飄渺。
謝嘉樹抓著頭髮,原地轉了幾圈,最後還是把門打開了。
夏思齊進門後說的第一句話是:“對不起。”說得很真摯,甚至還鞠了個躬。
謝嘉樹本來是還生氣的,但腦中的思緒拐了幾個彎之後他又想,要是在這歇斯底里地發火,顯得實在很沒風度。畢竟他是個alpha,說實話除了疼了點,沒有什麼實質上的損失。
於是謝嘉樹在一陣沉默之後,故作大方地開了口:“也沒什麼,大家都是alpha,我能理解,我們就都當這件事沒發生過……”夏思齊斬釘截鐵地打斷了他:“不能當沒發生過。”謝嘉樹被夏思齊這嚴肅的樣子嚇了一跳:“那……那你想怎樣?”難不成要用金錢來撫平他的傷口,那也不是不能考慮一下。
夏思齊說:“做出這種事我真的很抱歉……我會對你負責。”謝嘉樹一聽這話眉頭反而皺了起來。負責?什麼負責?是他想的那個嗎?
只聽夏思齊繼續道:“我覺得不應該和伴侶以外的人草率發生關係,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們或許可以試著相處一下。”如果是昨夜以前,謝嘉樹聽到夏思齊說什麼“可以試著相處一下”估計會開心到現場來一段freestyle,但現在他只覺得火大。兩人都是alpha,他莫名其妙被搞了不說,搞了他的那個人現在還一臉處理公事似的跟他說什麼要負責,真當他不要面子的嗎?他沉下臉:“不必了,你的原則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