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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一隻受了驚的貓,他轉過去看那口無遮攔的小孩,再回過頭就看見陳敬臉上閃過一些錯愕。

慘了,不會被成當變/態吧。

陳敬看著喬韞琛的眼神帶上了些探究:“琛琛哥哥是……?”

“是我,”喬韞琛才想起來上次他們也沒換名字,這會兒出來承認,他的臉染上一層薄紅,他慌忙解釋道,“就是……也不是每天打聽……我就是上次聽說你有在拍戲所以蠻好奇的……對。”喬韞琛說得磕磕巴巴的,陳敬卻笑了一聲,他拍了拍那個一臉求表揚的孩子的頭,輕巧地給了個臺階讓喬韞琛下:“你也對這方面興趣?”

“對對對。”喬韞琛連著點了幾下頭。

不過喬韞琛應的這句,也不是完全只順著對方臺階下,他的確對演員和影視行業興趣的。兩人湊一塊忽然有了話題,從海外的佳作聊到國內最近的新銳導演。

陳敬大概也是很少見到能和他聊這麼多的人,以往遇到其他說喜歡電影的朋友,大部分也只是看到熱門電影上映了會一片不漏地去湊熱鬧,看完再在社平臺曬下票,偶爾遇見閱片量大還會寫寫影評的,陳敬都覺得新奇。

喬韞琛顯然是懂得更多的愛好者,甚至連導演的拍攝手法和演員的表現方法都能聊上一二,對一些早就在人們眼中留下既有印象的作品,他也能說出一些新鮮的見解。

陳敬其實並不是那種太熱絡的類型,今天卻破了例。

人和人之間的往,往往是從擁有一個共同愛好開始的。如果人對另一個人的友好度能被具象化,喬韞琛大概就能看見陳敬對他的好往前推了一格,從陌生路人變成了能說上話的人。

這下午聊了一堆,要離開的時候陳敬自然不會再不打一聲招呼就走,他看了眼時間,又對喬韞琛道:“我準備先回去了。”也許喬韞琛是被陳敬似有若無的信息素得有些昏了,在陳敬告別之際,他竟然脫口而出:“我也準備回去了,要不要一起回去再一起吃個飯?”剛才聊天的時候喬韞琛就知道了,兩個人都住在一個市。

陳敬還意外。雖說兩人是聊得來的,但剛認識就約著吃飯,並不是陳敬的作風。何況陳敬只打算回去以後隨便找個地方應付一下肚子,而眼前這個男孩一身的行頭看上去就價值不菲,這樣的男孩要是跟他一起坐在路邊的小攤似乎也有些格格不入。於是他開口婉拒:“我晚上還有別的事,可能就隨便買點吃的……”當然他這也不算是藉口,趕時間是真的,只打算隨便吃點也不是糊人的。他現在沒有固定的工作,今天有人聯繫他晚上去給電視劇配音,臺詞不少,一晚上能抵他打十天工,機會難得,哪怕他趁著休息剛好回了趟福利院,本來想過個夜再走,聽到有這樣的工作機會還是改變了主意。

喬韞琛鼓了鼓頰,眼神往邊上一瞟,有那麼點洩氣:“好吧。”隨即喬韞琛很快恢復了笑容,然而他臉上一閃而過的失望還是被陳敬捕捉到了,也不知怎麼的,陳敬見到這樣的表情忽然就有些心軟,於是拒絕的話說到一半又拐了個彎,最後說出口的話變成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就一起吧。”男孩藏不住心情,眼神倏然亮了亮:“不介意!”似乎是覺得自己應得太快了,喬韞琛乾笑了兩聲,打了個補丁:“哈哈哈我吃東西也很隨便的,吃什麼呢?如果想吃快點的話要不我們去便利店吃個車仔麵吧……”輾轉回到市裡,兩人的第一頓飯就在一個便利店裡解決了。喬韞琛反正無所事事,吃東西的地方遷就著陳敬,就在他待會要去錄音的那棟大廈樓下。說是簡單吃點,全程就真只花了十幾分鍾。

時間卡得剛剛好,吃完東西,陳敬差不多就能上樓開工。但和新朋友第一次一起吃飯就這麼草率,陳敬也到有些不好意思,臨別了他又對喬韞琛道:“這次有點趕,下次我再請你吃飯吧。”喬韞琛說:“好。”他不知道陳敬說的是不是客套話,誰又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下次?

從便利店出來,離陳敬工作的地方還有一段路,兩人並著肩走。晚風拂過路邊的行道樹,蟬鳴聲和路上行人的談話聲織成片,喬韞琛無心去注意這些喧囂,他滿腦子都是怎樣把下次見的概率變成百分之百。

如果說第一次見面時是有些心動,這大半天相處下來喬韞琛對陳敬的好漲了不少。除卻在電影品味上的相近,陳敬的做事風格也讓他覺得熨帖。

比如他們剛才是坐車回來的,不知是否趕上通繁忙期,車上人多。喬韞琛很少坐這類公共通工具,出門要麼蹭家裡的車,要麼打車。

車上的味道太雜了,通風又差,剛坐上大巴,喬韞琛就本能地皺了皺眉。

但他怕坐他旁邊的陳敬認為他嬌氣,倒是一聲也沒吭。

他沒說,陳敬卻好似看出來他的不適,先是從包裡拿出一個新的口罩遞給喬韞琛:“車上味道不好聞吧,特別是……你們omega對氣味應該的。”喬韞琛將口罩接了過來,是那種能暫時阻隔其他人氣味的款式。

陳敬又問:“我這裡還有暈車藥,你需要嗎?”喬韞琛搖了搖頭。他戴上口罩,覺舒服了些,對陳敬包裡有這些東西又到好奇:“你是哆啦a夢嗎,為什麼什麼都有?”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