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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釉心中隱隱覺得不太對勁,這人的話怎麼說的如此理直氣壯?
林景珩瞬間出受傷的神:“難道你要趕我走嗎?我行動不便,那些殺手可能還在附近,若是碰上了,反倒拖了小伍的後腿。”好像也是這麼回事。他都這麼說了,沈釉看著林景珩扎著繃帶的腿,到底說不出趕人的話。
因為小伍不在,林景珩行動沒人攙扶,一瘸一拐還要自己熱飯,顯得格外身殘志堅。沈釉沒一會兒就看不下去了,主動過去扶他:“還是我來吧,你上屋裡歇著去。”仔細想來,自己帶著何蘋在城裡吃大餐,卻把傷員丟在家裡吃剩飯,好像不太厚道。沈釉莫名有點心虛。
林景珩被他小心的扶著,胳膊挨著胳膊,身體貼著身體。上臺階時還重心不穩,‘不小心’撞到了沈釉的肩膀。好容易把人送回東屋丟炕上,沈釉耳朵都紅了。
能為了看被鎖的耽美而去特意尋找其他閱讀途徑,可以想見,沈釉並不是很直。更何況林景珩還是長在他審美點上的一個人,有點犯規啊。沈釉摸了摸鼻子,覺得不能放任自己亂七八糟的情緒滋生:“……明個兒我幫你買副拐吧。”林景珩這時候倒做出一副正直的樣子:“那真是太謝你了。”沈釉摸摸自己的肩膀,再摸摸自己的口,覺得不太妙。
某著名情博主曾說過,如果你對一個男人產生了憐愛,你這輩子就很難跑掉了。
沈釉給林景珩熱了雞茸粥,還配上了一小碟子糟魚。這糟魚是在城裡買的成品,因為答應了何蘋要做糟魚煨肥雞。
糟魚煨肥雞是出自清代《調鼎集》裡的一道菜,現代已經很少見了,沈釉也是翻書翻出興致,才照著學做,沒想到今還用上了。
肥雞分切四股,直接用黃酒煮開,撇去上頭的浮沫黃油,撈起去骨切塊,仍然放回鍋裡。糟魚去糟去骨,也放進鍋中同煮,還可加入鮮筍或清粉筍、香苑。及至煨得雞盡得糟味,質滑軟爛。
這其中除了火候,糟魚的選擇對味道的影響也是至關重要。糟魚比較有名的派別有東平糟魚、酇城糟魚、湖口糟魚等,沈釉以前喜歡用濮陽糟魚,現在手頭卻只有菜場隨便買來的湊合一下了。但整體來說,不比城裡那家酒樓做的差。
沈釉嚐了一口,默默在心裡給自己比了個贊。雞十分入味,軟爛又不柴,這才是肥雞應該有的樣子!沈釉向來喜歡吃這種不費牙的食物。
這種硬菜就得配米飯啊,並且要蒸大米,而不是古代奇奇怪怪的水飯!一口氣能吃兩碗!
他先給何蘋送了一份,得到了何蘋暴風雨般猛烈的誇獎,又給林景珩送了一碗來試菜。
林景珩還是第一次吃糟魚。糟魚在古代是窮苦階層的寵兒,尋常老百姓,尤其是貨郎、車伕這樣幹苦力又能賺上一些的人,忙了一天,打上二兩酒就著一包糟魚,是最美妙的時光。而對於林景珩這樣的世家子弟來說,糟魚卻是登不了大雅之堂,故而見所未見。
但是沈釉做的糟魚煨肥雞,糟魚本身的異味和苦腥味已經蕩然無存,只有口醇香。
“怎麼樣?”沈釉盯著林景珩一張一合的嘴巴,等著他的反饋。
林景珩放下筷子:“很好吃。”
“真的嗎?”沈釉得到他的肯定簡直心花怒放:“你見的世面多,覺得以我的手藝,開個食肆酒樓,能不能行啊?”林景珩有點驚訝:“你打算自己開店?”這個時代要不是家裡實在過不下去,女人和哥兒是不會出來拋頭面的。沈釉……林景珩這才想起,這哥兒雖然在村裡人緣不錯,卻一直獨居,應該是家裡也沒有別人了。不有些微微心疼。
沈釉點點頭:“是啊,我今天在城裡看了看別的酒樓,好像也就那個樣子。我這個手藝,不說超過別人,至少不會太差吧?”他笑眯眯問眼前的男人:“你覺得我會成功嗎?”林景珩心中一動,溫柔的看著沈釉,語氣卻堅定無比:“會比成功更成功。”沈釉提了剩下的糟魚煨肥雞去了帶村長家,跟村長說自己想去城裡開個店,尋求他的幫助與支持。
他之前跟牙人談也有所瞭解,古代畢竟不是法治社會,有宗族村子在背後撐,比較不容易受欺負。況且要開個大點的店鋪,自己一個人肯定忙不過來。俗話說肥水不外人田,要是村裡人有那個意思,來店裡幫忙沈釉也不會虧待了他們。
他可是有一千六百兩的男人!且相信自己絕不會止步於此!
且對於沈釉來說,村裡人肯定要比外頭不知不知底的值得信任。
村長和林景珩不一樣,村長就是那種喜歡二兩小酒配糟魚的普通老百姓,聞著味兒口水都要出來了,連忙把自己珍藏的汾酒拿了出來。但他雖然被美食折服,卻並不贊成沈釉自己開店。
就好像沒個時代的老人總有老一輩的看法,村長認為沈釉現在有那麼多錢,買些地佃出去,或者在城裡買鋪子租出去,在家躺著收錢不好嗎?為什麼要出去拋頭面呢?
這釉哥兒近來行事,越發不像個好人家的小哥兒了!
沈釉怎麼好解釋?他也想在家躺著數錢,可是不是他賺來的錢,不算積分啊!沒辦法,他就是個勞命!
雖然不贊同,但村長也不能抱著沈釉的腿不讓他開店,他也管不住沈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