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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現世裡帝王陵寢的價值所媲美。

穆傾寒打完了一局遊戲，一抬頭也注意到了這條新聞。

“前段時間就有傳聞了，沒想到真的確定身份了嗎。”穆傾寒也有些唏噓，“藏了千年的深情，唔……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呢。”穆傾寒有些慨，洛夕螢知道她的意思。

兩位女皇在歷史上的意義非凡，在那些花邊傳聞之餘，人們更多的是關注她們本身的功績與價值。

可若是那些藏於歷史深處的“深情”被發現，人們的注意力就會更多地轉到那些桃故事上。

倒未必會徹底抹殺她們的功績，只是難免讓人擔憂會讓某些人本末倒置。

“歷史是已經發生的事。”洛夕螢接道，“一味藏匿也許同樣並非她們所願——我們終究不是歷史上的人，也不用妄加猜測，順其自然吧。”不同於穆傾寒這種“土著”，洛夕螢心底對歷史上的女皇總還懷著幾分敬畏。

只是到底演過了角，總是要去多瞭解幾分。

洛夕螢回憶起的是前世之事，有些久遠，但還留著痕跡。

前世——在洛夕螢第一次穿越的時候，她與穆傾寒演的是相反的角。

洛夕螢演女主，演了女一號女皇熙，而穆傾寒演女二號公主。

那時候她們的關係遠沒有那麼複雜，無論是戲裡還是戲外。

穆傾寒的公主單純善良，只是對熙依賴過深，後來被背叛才愈發憤怒。

而洛夕螢的熙是徹徹底底的陰謀家。

洛夕螢的熙對公主有情，甚至內心所有|望野心皆由公主而生，然而最後那些心緒一點點膨脹開來，徹底脫離了她的掌控。

熙和公主成了敵人，失在|望的漩渦裡。

然而無論是在劇裡，還是在歷史之上，她的“|望”都是絕對正確的。

她挑戰了陳舊觀念，開創了嶄新的盛世，因功而無過。

但是現實裡真正存在那樣絕對理智且冷酷的人嗎？

早在第一次出演那部劇的時候，洛夕螢就在思索著那二人的關係。

出於職業上的習慣推敲，卻沒想到後來還有第二次出演同一部劇的機會。

演了同一部劇，演了不同的角，演了不同的關係。

前世與今生兩部劇都算是大爆，不好說哪一部更加完美，不過從觀眾的反應來看，顯然是今生這一場微妙的情糾纏更戳中人心。

十餘年過去，依然讓觀眾積了滿心的意難平。

洛夕螢並不會去輕易評判影視作品的好壞，尤其是自己出演過的。

劇歸劇，現實歸現實，她已經能分得很清楚，卻沒想到時隔多年，竟也等來了曾懷疑過的微妙關係的“石錘”。

偏偏還是與穆傾寒一同出演過的劇。

偶爾洛夕螢也會忍不住懷疑一下所謂的“宿命”，或者說是“緣分”顯得更柔軟一些。

穆傾寒卻沒有糾結太多，畢竟十年前的劇，頂多慨一下巧合。

更多的，她的印象甚至不比雙生更多。

一則新聞很快就放過去，穆傾寒又躺回沙發上，一邊伸手摸了摸沙發下面的一大坨兔。

“說的也是。”穆傾寒說著，又轉頭看看外面的天氣，“今天好像陽光不錯，我們把小花帶出去遛遛吧。”

“好。”洛夕螢收回了四散的思緒。

-09.

小花是隻長壽的兔子。

雖然穆傾寒年年都說要醃兔，但小花還是一年胖過一年，往地板上一趴，活像是一大坨白褐相間的抹布。

等到小花活過十年，行動開始變得遲緩，穆傾寒終於不再提醃兔的事了。

兔子的壽命遠比不上人類，再怎麼長壽也會走在人前。

穆傾寒和洛夕螢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然而養了十多年，就像家人一樣，真到了時候，還是捨不得。

小花走的時候是在一個秋裡。

柳若雪也在，還帶來了柳清寧，一大家子人難得聚在一起，過了箇中秋。

柳清寧有事，吃完飯就離開了，柳若雪留了下來，陪著小花玩了一會兒。

十來年過去，柳若雪已經長大，格也開朗了許多，與小時候的沉悶膽怯判若兩人。

原先這兔子就是買給她的，怕她一人孤單寂寞。

不過後來柳若雪選擇跟柳清寧出國唸書，這兔子就留給了穆傾寒和洛夕螢養。

逢年過節的時候，柳若雪上門拜訪，也會陪著兔子玩，這麼多年下來也有了些情。

但或許不是朝夕相處，她並不太能理解洛夕螢和穆傾寒的反應。

穆傾寒睡到半夜的時候突然驚醒，推醒了身旁的洛夕螢。

兩人披了外套下樓，正好見到小花最後一眼，洛夕螢摸了摸小花的腦袋，就看著它慢慢閉上了眼睛。

之後連呼也停止了。

穆傾寒都沒有想到過自己竟然會哭。

一開始她們都還很平靜，找了寵物醫生，確定活不過來了之後，在院子裡挖了坑，將它埋下去，還立了個小墓碑。

都是早有準備的東西，等到全部程序走完，天才矇矇亮。

幾人忙了半宿，又是休息，自然是惺忪著眼回去繼續睡覺。

剛剛躺到上，穆傾寒就開始哭了。

洛夕螢心裡也難受，拍了拍穆傾寒的背安她，別的話說不出來。

卻沒成想，穆傾寒越哭越厲害。

一開始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