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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晝推著施斐的輪椅向皇帝寢殿快速走去,聽罷施斐所說,從攪成一團的腦子裡扯出了幾分理智,胡亂應了。
“你回京不久前,朝廷差不多整治完,逐漸穩定,然而父皇卻突然倒下了,幾來昏不醒。”皇帝就像是早就預謀到了自己會倒下,施晝心想,八成他出徵前就出事了,那風寒哄騙他罷了。
施晝皺眉問:“太醫如何說?”施斐了眉心:“最初說父皇太過勞累,心力瘁下而暈。後面一直昏不醒,什麼說法都有。”施晝氣的不行:“一群庸醫,太醫院盡養這些無用閒人!”
“莫氣了。”施斐嘆道,現下人肯定又氣又慌得不行,怕不是要難受死了。
施晝沒應聲,自己悶悶地憋了一會兒,反思了下自己方才為何衝動地理智全無,又想起施斐那受傷的腕骨,內疚道:“三哥……傷到你了,對不起,等下去喚太醫看看罷。”
“無妨,真的不疼。”施斐笑著道。
施晝嘟嘟囔囔:“明明都看見你皺眉了,還嘴硬。”
“行了。”施斐好笑道:“真以為三哥聽不見啊?
…
…是有些火辣辣的。”他輕嘶了一口氣。
施晝一下更加緊張了:“我找找我身上有沒有藥膏。”施斐喊住他:“不用,太耽誤時辰,阿晝幫三哥把痛吹走就行了。”
“好不好?”他見施晝沒回他,笑著輕問。
施晝一下怔住,火辣辣的吹涼……好像的確沒什麼問題。
“哦。”他應下。
“手拿過來,抬高點。”施晝彎下身子,雙離那腕骨已經很近了。
“別動。”隨後施晝閉上眸,一下又一下的吹著,吹了好幾下:“涼些沒?”施斐搖搖頭:“好些了。”他們又繼續走,走道的宮燈映出地上兩人織的影子。
寢殿外是層層圍守的衛軍,寢殿內僅有幾位侍女,施斐將侍從遣散下去。
縱使施晝給自己做了許多心裡準備,在看見皇帝昏睡的蒼白容貌時,仍是怔然好久。
跟衛瑾聽聞衛炙被俘的消息時是一樣的,施晝從未想過施珩會有病重的一,皇帝的威儀無時無刻都在施珩身上,穩重而又強韌。
讓施晝忘記了,施珩也是個人。是人,就會有生老病死。
他呼一窒,幾乎不過氣來。
施晝半跪在榻邊,小聲喚著:“父皇。”上的人一動不動,不能回應。
施晝一聲又喚了一聲,半響,認命般閉上眸,整個肩膀都塌了下來。
他探進被子裡握住施珩寬大的手掌,伏在邊小聲的嗚咽起來。
太難受了,控制不住的,施晝眼眸酸澀的自己下淚。
施斐轉著輪椅到施晝身側,一下又一下撫著施晝的背,低聲嘆道:“阿晝。”他拽住施晝握住施珩的手,不容反抗的將施晝整個人反轉了過來,動作小心著,沒讓人磕到:“過來,有什麼難受的跟三哥說,說出來了就好了。”施斐純粹是見不得施晝為了別人哭,還握著別人的手哭到不能自已,他眸中染上幾分晦暗,垂眸望著施晝的時候卻是滿目溫潤。
施晝就糊糊的轉移了陣地,伏在施斐的雙膝上哭,哽咽道:“我……我離京前就聽到些傳聞,第一次問……嗚,他說……是受涼了,染了風寒……後面好幾了,還沒好……他還騙我,”施晝了鼻子:“說病去如絲,很快……嗚,很快就會好了。”
“騙子,都欺負我好騙。”施晝了氣,繼續哭。
“一直昏睡下去,太醫有沒有說……會有什麼風險?”施晝哭著哭著,突然想到問。
“不會,父皇脈象一直是平和的,怕是治不好,就一直昏睡下去了。”施斐嘆了聲。
那不就是植物人?施晝糊想著,不會死就好,可是……這樣跟死了有什麼區別?會氣的區別嗎?呸呸呸!不能咒施珩!施晝哭的更厲害了。
他哭了半天,才緩緩平息下來,施斐雙腿上的布料還都被他溼了。
“哭完了?”施斐問。
施晝微赧,小聲答:“哭完了。”施斐拿出帕子仔細給人擦拭乾淨面:“那就好,再不哭完,三哥就該心疼死了。”施晝乖乖的仰臉等他擦完,而後站起身,還沒站直就踉蹌了下。
腿麻了。
施晝“嘶”了聲。
“腿麻了?”施斐笑了聲:“坐在榻上。”施晝“哦”了聲。
“別動。”施斐輕聲道,而後起施晝的衣襬,捲起人的褲腿,推疊在雙膝上。
施晝往後縮了下:“等會兒就好了,不用——”話未說完,施斐就握住了施晝的腳,他手掌環了一圈還有大空隙。
太瘦了,施斐心說。
而後一手抬起,另一手從小腿那往上捏著。
不動還好,一動施晝整個人都麻了,驚呼道:“三哥三哥,別碰了!好麻……輕點三哥,嘶——”再加上之前哭的勁還沒緩過來,嗓音沙啞,近乎快把施理智都喚沒了。
“三哥,別了,好了。”施晝握住施斐腿的那隻手:“多謝三哥。”施晝自己放下衣袍,他理智清醒了,此時殿內靜默,突地聽到不急不緩的“咚——咚——咚——”聲。
“什麼聲音?”施晝問道。
“應該是殊兒罷,她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