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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晝揮袖讓人下去。
——解愁香的名頭可不是虛的,光是酒香也能令人醉上二三分,更別說入口,即使浸酒道多年之人,也不過五杯就倒。
江奕再次一口飲下,這是第六杯。
李官員恭維:“江大人好酒量。”包廂門突地被人推開,來人一身黑衣,向李官員見禮後,立刻對江奕耳語幾句。
江奕面驟沉,徑直起身離席,往包廂外走。
心急到連中途離席向主人賠罪的面子都懶得做了。
——施晝在原地靜立了片刻,他將愁緒全部壓下,也不顧全身溼淋淋的,還往下滴著水,挑了個人少的道,準備慢慢的晃回皇宮。
沒走幾步,施晝聽見身後傳來悉的腳步聲。
是江奕。
“阿晝!”江奕上岸後,一眼就瞧見鳳嘯籠罩在熹微火光下的身影,拖行出一道斜長的水跡。
單從背影看,狼狽的不行。
施晝身子微微一僵,駐住了。
有些突然,他腦子清醒後,還沒想好怎麼面對江奕,還在徵,就猛地被一個溫暖的懷抱罩住。
江奕手還在顫,氣息不穩:“沒事吧?”明顯是心慌到了極點。
對方的體溫源源不斷過渡到了他冰冷的身上,施晝心尖隨著江奕這句話像是被燙了下。
施晝閉了閉眸,回道:“我沒事。”江奕低聲道:“明兒讓朽老檢查一下。”朽老是手底下一位歲數已高,一身功夫卻一點都不含糊的名醫。
施晝有些彆扭的微側頭,不是很適應一向情緒不外的江奕這般反常,嘟嘟囔囔的道:“不過雕蟲小技,還信不過我嗎?”他用力了口氣,方才覺微些不好意思,如今這幅模樣實在太狼狽了,又被江奕瞧見……
施晝的耳處悄然染上薄紅,被凌亂的墨髮與夜晚的昏暗巧妙掩蓋住。
“我信,我只是放不下心。”江奕嘆了口氣。
這次的暗殺,簡直令人猝不及防,先前更是一點風聲都沒聽見,他聽到暗衛來報,霎時心跳就亂了,生怕他的阿晝出了什麼事。
而這麼見到人,緩了過來,又有些生氣,若是施晝多些戒心,又怎會遭此一劫?
江奕話中的關心之意令施晝渾渾噩噩的心上泛暖,起了些酸澀。
他眼眶發熱,突然有些想哭。
就像受了委屈的小孩子,若是無人理他,自個兒便能忍下去當無事發生,可一旦有人噓寒問暖,就會不發控制的紅了眼眶。
施晝想抹抹眼,不讓淚出來,手臂卻被江奕緊錮住:“江奕,你先放開我。”江奕沒聽出不對頭,他依言放開施晝,“當真無事?”施晝搖搖頭,把淚壓下,他了口氣,準備對之前的事跟江奕道歉,“江——”奕……對不起。
他未說完,就被江奕打斷:“受到教訓了嗎?”對方驟然的厲聲一喝,施晝被嚇到了。
“施晝,你就不能好好的聽話一次?這是第幾次了?第幾次因為你玩心過重而招來的禍?”江奕將施晝的身子轉向他這邊,低頭看著人訓。
沾了一手冰冷的水,他皺眉冷聲道:“不聽人言,玩心甚重,戒心卻無,還一身刺骨。”江奕很少訓人,卻每次一張口就字字戳到對方痛點,半點情面也不留。
更別說他存了心想讓施晝吃到教訓,識得輕重。
作者有話要說:你怎麼那麼兇!
第7章施斐施晝身子僵了一瞬,猛地抬頭看他:“江奕!你說我什麼?”江奕冷著臉再次重複了一遍。
到最後,他微嘆:“施晝,你什麼時候能長大一點……”施晝眼眸酸澀,這是江奕第一次對他說這麼重的話,重的他不能不去想自己是不是真的有這麼差勁?
他了口氣,:“我依心意辦事,又有什麼錯在?”
“你還是不明白。”江奕靜靜看了施晝一會兒,才沉聲說道,頓了下接著道:“你不知其中彎道,那我跟你說明。”江奕一點點剝開了、碎了,說給施晝聽:“若以此時衣冠不整回宮,明朝議即會有臣子參你一本不知禮數,丟皇家顏面,這是其一。”施晝眉蹙的愈發緊,才剛開頭,已不想再聽下去。
“皇上由此知你深夜仍留宮外,還是隱瞞不報與眾大臣之子私下出宮,結黨營私之事你既在皇上心中沾了邊。這是其二。”施晝攥緊了拳,心中的怒意與難堪愈發盛。
“細查之後,朝臣便會知曉堂堂皇子深夜前往花街柳巷、尋歡作樂,名聲敗壞,這是其三。”
“而母妃因你連坐,將擔上教養不行的名頭,這是其四——”
“夠了。”施晝驟然出聲。
他嗤笑,“江奕,你說出其中利害,不留情面的讓我下不來臺。”江奕看他:“我並非想你難堪,而是讓你清楚,身為皇子,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施晝反問:“身為皇子?”
“不是身為皇子該做什麼,而是身為一位想爭皇位的皇子該做什麼。”施晝頓了頓,他看著江奕,緩緩說:“可我不想啊,江奕,我不想去爭……”為什麼非得一定要爭那個沒用的皇位?他在現代社會長大,縱使重新回到古時活了十幾年,他也實在是不清楚那個位置究竟有什麼好在。
他這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