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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手背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這個動作,施晝只在上朝的時候做過,教禮儀的夫子先前也不敢三皇子真正做的標準無比,於是施晝至今仍是做的有些欠缺,但動作行雲水,也是好看的緊。
殿中寂靜無聲。
施晝因身份原因,就在第一排,身旁就是過道。
他耳中能清晰的聽到逐漸離近的腳步聲,余光中,金黃的龍袍愈發靠進。
皇帝的金冠端正戴著,垂下來的一串串玉珠遮住了大半的面貌,顯得神莫名,隨著走動,玉珠碰撞發出聲響。
施晝只到他的父皇走在他身旁時似乎微微一頓。
少頃,皇帝端坐龍椅之上,他俯視朝上的眾朝臣,眼眸漆黑無波,沉聲道:“眾愛卿,請起。”
“謝皇上——”議事開始。
皇帝看向武臣中的衛炙:“衛愛卿,你上奏西北邊疆處的涪陵發生動亂,此消息是西北軍營你手下的大將傳過來的?”衛炙出列,“是。”皇帝微頓幾秒,又道:“省縣府尹辦事不利,此間大事本該他們層層上報,卻被軍中戰士更早知曉,下令徹查。”眾臣俯首:“是。”
“請衛愛卿將此事俱都說與其餘朝臣聽。”
“西北原本便是乾旱之地,今年又犯了蟲災,百姓近乎顆粒無收,人心不穩之下,西北又乃邊疆之地,不知何時從民間傳出,蠻族不就會進攻涪陵等地,搶佔糧食,百姓恐慌,生出滋事。”衛炙徐徐道來。
“眾愛卿何看?”皇帝問。
朝臣皆頭接耳起來,唯握有實權位高的幾位仍沉默不語。
施晝也在裡頭。
不是權大裝高深,而是真的不懂。
皇帝又問:“又該何解?”霎時,殿中立刻寂靜無比。
皇帝微不可聞的屈指輕叩龍椅扶手上的龍頭,只一下,他又頓住。
施晝到父皇正在看他,他內心突生不好的預。
於是,他聽見父皇看著他,沉聲問:“五皇子,何解?”施晝暗歎一口氣,若是平這些麻煩事父皇很少會叫他在朝議上回話,最多也就在御書房內商議一二。
這般突然,定是生氣了。
氣施晝,昨夜未歸。
他定了定心,出列,道:“兒臣以為,此事並不簡單,蠻族不進攻涪陵的說法並非空來風,百姓愚昧,此等大事不可能是民間自發傳出。”
“最有可能不過一二,有心人故意滋事,擾亂邊疆,壞我朝安定。”施晝一頓:“或是,蠻族的確不進攻涪陵,消息出。”
“此為兒臣之看。”施晝道。
他本以為,他談到這,父皇本該饒過他這一回,卻不想位坐龍椅上的皇帝,再次道:“依五皇子看,何解?”施晝不抬眸往高位看去,只匆匆一眼,就與父皇對視上了。
對方透過玉珠簾,眼神鋒利無比,含著無上威儀,仿若一眼就可悉人心。
施晝被這嚴厲的視線一驚,別過眼去。
直視皇帝,可謂聖前失儀,是大罪。
“自當是揪出幕後之人,或是探查蠻族最近的行徑一番。”施晝討了個巧,他只說了該如何做,但過程卻一一省去。
皇帝只靜靜看著施晝,未出聲。
殿中安靜的極近詭異。
良久,他開口:“可,退。”施晝見父皇未再問與他,鬆了口氣,退下。
衛炙也隨之一同退去。
“此事容後再議,下一事——”皇帝繼續道。
這一場朝議在施晝的釣魚中結束。
散朝後,施晝本想去母妃那請早安,卻在大殿的轉角處被父皇身邊的大太監攔住:“奴才叩見五皇子!”施晝腳步一頓:“請起,何事?”大太監回:“五皇子,皇上召你去御書房。”施晝蹙眉,片刻後,他扯了帶上的一顆玉珠子遞過去:“公公可知……”大太監面上討好的笑,手上卻推拒:“殿下可折煞奴才了,這……奴才不能收啊!”
“殿下這份情,奴才記住了,只望殿下可在皇上面前幫奴才說幾句討巧的話,讓奴才早出宮罷……”大太監微苦澀一笑,低聲道:“皇上的臉瞧著是不太好,殿下可要小心些。”施晝蹙眉半響,問:“昨夜呢?”
“昨夜很晚陛下才睡下。”大太監如實回道。
他如今已近中年,在宮中耗了大半輩子,宮外的父母也早就死了,留下的妹妹因他這幾年的接濟也找了個好人家。
大多人都道他做到這個地步上,最應該的是討好皇帝的歡心,在老前能賺一分是一分,可……歷代來又有幾位皇帝的貼身太監可安好晚年?
俱都不是因知道的太多而被……
他伺候皇帝的子也不久,只望趁早脫身。
且宮外,他心愛的女子也還在等他。
施晝心下有了思慮,估摸著是父皇知曉昨晚的事,生著氣了。
他看著太監悲慼的眼神,明悟幾分,微嘆:“多謝,本殿記下了。”大太監面上一喜,連連道謝,五皇子是皇帝最寵愛的孩子,他出面這事起碼妥了個七分。
等到御書房,奴才們通報上去,得準了,他才踏步進去。
只不過,等他一邁進那門檻,內裡的宮人如水般湧出,而後“吱呀”一聲,那鑲金的雕花木門被關闔。
御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