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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個圓,彷彿連水都要燃燒起來。
--是她!
紅髮雪膚、寬肩腴……這些曼妙的身體特徵只能屬於一個女人。
耿照再無懷疑,“嘩啦!”自水中站起,的猙獰怒龍昂然對著錯愕回頭的女子,居高臨下俯視著她,沉聲喝道:“媚兒!”【後記——紀念我生命中的那些武俠因子】雖說“千古文人俠客夢”,但我想每個人心中的武俠母親都不是同一個面目。今天就來談談我的武俠血統好了。
在國中以前,我只看過臺灣某老版的《鵰英雄傳》漫畫,畫風近於繪製《小俠龍捲風》的老牌漫畫家陳海虹,但並非陳老師所繪。據我年幼的印象,倆書的畫風還是有相當的出入。
家中當時僅有“酒樓賭技”、“鐵槍遺恨”、“九指神丐”幾集,第一本是江南七怪與丘處機的賭鬥,第二本則是郭靖、黃蓉為治療王處一、連袂闖六王爺府取藥的彩過程。有讀友說我擅寫群戰,說不定就是這本潛移默化之下的結果。奇妙的是:這些彩並不連貫的漫畫,當時才讀小學一、二年紀的我居然也看地懂,中間跳過的前因後果就自行腦內補完,如歐陽克是壞蛋、三頭蛟候通海是笨蛋,而楊康則是個混蛋等、不用人說我都非常清楚……
我到高中次啊看完大部分的金庸,只保留《鹿鼎記》到大學時代看--至今我都不承認這本是武俠,說他是“反武俠”可能更貼切。看金庸的同時,我也飛快看過了古龍,可惜古龍的龍頭蛇尾連對高中生也很難代,他對我最大的啟發大概就是“正義一方的男生可以名正言順的到處跟人上”,我也必須承認“光滑修長的大腿”等描述對我有著極深淵的影響……
古龍就是那種字裡行間迸發才氣的天才型人物,無論我想用多麼戲謔的筆法輕輕帶過都辦不到。然而掩上《大旗英雄傳》之後、失望到極點的我,忍不住開始思索著背後所代表的意義。如非英年早逝,而是像金庸一樣有機會回頭修整作品,我們將會得到何其豐碩的一套古龍全集!天慧結合耕耘,歷練沉痾創意,歲月淘洗人生……光想象就令人戰慄不止,但這終究無由發生。現在的古龍全集不能說是殘缺或是不完美,或許,這就是它必然的摸樣。
古龍給我的無比遺憾,讓我重新審視了“嚴謹”二字的重要。對作者而言,作品只存在“當下”。我們必須在每次出手時全力以赴,。而非寄望將來有機會如何,每次修整都必須視為再創作,是獨立的創作經驗,而非創作的附庸。
事實上,也就是越修越回到過去的例子。金庸的三校版是難以撼動的經典,可惜四校版缺失敗的很徹底。這或許能成為另一項晚節不保的新里程?我不知道。
在高中時代放棄古龍的同時,我上了溫瑞安,他詩化的語言對我影響很深。當時在聯合報連載的《戰僧與何平》,我每天都整整齊齊用鐵尺刀片割下收藏,不小心割壞了還會去雜貨店再買一份重割,直到某天報紙提早賣完,面對大半本的剪貼簿無以為繼,我才停止了此生第一次的追星活動。
其實我一點都不喜歡《戰僧與何平》的故事,只記得女主角林晚笑被白衣大俠龍喜揚設計強暴的可憐遭遇,至於她後來如何假手“下三濫”何家替自己報了仇,卻沒留給我太深的印象。這個女人描寫得並不出彩,而溫瑞安其實太擅於描寫鮮活出彩的女子。
至今我仍然堅持溫瑞安的短篇好過長篇,皇冠替他出的《殺了你,好嗎?》武俠短篇合輯是我認定的溫派武俠最高傑作,甚至比赤描寫人醜惡的大長篇《刀叢裡的詩》更好。《刀》被認為是溫瑞安反映其冤獄不平的沉痛之作,但我恰恰以為此書太貼近作者的憤烈,從立意到筆法都扭曲到不行,用來研究溫瑞安這個人是不可多得的文本,卻遠遠不是他最好的作品。詩遣悲懷,本是最眞誠、最直接的靈魂吶喊,但並不等同於在情緒最濃烈的一瞬間全力迸放;那是嘶吼、是發洩,足夠令人震撼,卻無法美過沉澱轉化之後的東西。《刀叢裡的詩》恰恰不是詩,而是溫氏的怒吼,我猜想李後主在趙家朝廷的每個夜晚都曾如此發自靈魂的痛吼過,但直接把它寫出來卻無法得到〈虞美人〉那樣偉大的傑作。
詩人終究會老,會失去他的銳纖細,這並不是他變得比較庸俗或不高貴,而是萬物自有時。生命的衰退會邁向死亡,時光的衰退會致使腐朽,而詩人的靈泉源的衰退則會讓他失去創作的渴望與力量,所以我們必須趁能寫的時候盡其所能地寫,當衰退來臨時,才不會留下遺憾。至於衰退的來臨則是一種無法反抗的必然,如四時轉、飮水呼一般,不用害怕也無須羞赧。因為我們在尙能提筆之時已一往無前,無絲毫愧對慷慨賦予的偉大造物。
默默猴封底兵設:昆吾劍【第十八卷完】第十九卷恩信仇讎內容簡介:姑中人俱是煉獄惡鬼,揹負血海深仇,還陽討回公道……對橫疏影來說,將她打入地獄的又是什麼?落葉別樹,飄零隨風,當年懷抱嬰兒、在冰封大地上踽踽獨行的孤女,是誰毀了她的親她的愛,毀了她的童稚與無憂?
耿照再三壞事,古木鳶忍無可忍,終於使出殺著!
“仇恨”是姑集結的關鍵,更引發妖刀肆;三十年前的七玄、七派第一大勢力,各自亡於什麼樣的陰謀奇情?
第九一折投瓜報琚,人鬼殊異趴在池畔的雪膚麗人渾身一震,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時竟忘了提防,自水中“潑啦!”昂起一雙凸美,撐著白皙腴臂,茫然四顧:“小……小和尚,是……是你麼?”耿照本以來她會嚇得魂飛魄散,誰知卻轉過一張淚眼婆娑的俏美雪顏,全不復適才的囂狂跋扈,媚兒--或該說是統領九幽十類的集惡道之主、“鬼王”陰宿冥--望著他直髮愣,半天才撫蹙眉,彷彿生生下幾斤窩火黃連,顫聲道:“小和尚!你……你真死了,是不是?只剩一縷魂魄,才讓我一招即來,是……是不是?”彎翹的濃睫眨得幾眨,大顆大顆的淚珠自眼眶裡滾出,竟不沾頰,滴滴答答撞碎在霧氣氤氳的水面,她卻渾然不覺。
耿照吃了一驚,口沒來由地一悶:“怎地……怎地她竟如此悲痛!這是……這是為了我麼?”錯愕間,見媚兒自溫泉中站起,葫蘆也似的膩白體離水立,兩座沉甸甸的峰彈顫之間,抖落大把大把的珠,如傾鍾斛。
池水本就不深,她生得肩寬腿長,在女子中算是高大,一直起身子,池面堪沒過腴飽的恥丘,出頂端一小撮金紅卷茸,沾溼的尖猶如嬰兒壯發,打著渦卷似的細細旋,更襯得小腹豐腴白皙,連彈跳的水珠都不及雪膚晶瑩。
媚兒有一半的異邦血統,發育較常女要早,十二歲上便有傲人的,曲線更勝成年女郎;隨著年歲增長,得自外邦血裔的碩大骨架益發明顯,及至十六七歲時,豐盛直是成了“肥沃”,圓滾滾的、雪呼呼的充滿。幸而她要強好勝,練武甚勤,硬生生從大把的雪中練出強韌肌束,練得圓凹窄、緊緻玲瓏,加上另一半東洲血脈發揮作用,不似海外女子皮如礫,提早現出老態,算是各取所長,得天獨厚。
她下半身在水中行走,夢遊般來到男兒身前,本要觸摸他古銅的厚實膛,又怕輕輕一碰形神俱散,不覺躊躇,指尖凝於虛空,半晌才撫似的呢喃道:“你……你莫怕,我……我是九幽十類、玄冥之主,我……我夜夜都這般喚你前來,教你的魂魄常留中有,必……必不受輪迴之苦……”介於陽世與陰間兩境的界處,被稱為“中有”。佛經有云:“死生二有中,五蘊名“中有”。未至應至處,故中有非生。”媚兒想起佛書所載,終於忍不住“嗚”的一聲,連忙以手掩口,生生止住哽咽,片刻才將手伸近他頰畔,柔聲道:“小……小和尚,你冷不冷?別怕!我是眾鬼之王,身上的血……也是冷的,不會……不會燙著你的。”話雖如此,終究不敢觸及,唯恐生人血溫,灼傷了留置中陰的無主孤魂。
兩人近在咫尺,聲息相聞,媚兒藕臂輕顫,手掌與他的面頰始終隔著寸半。
耿照心中波湧,久久難復:“我若死去,竟讓她如此傷心!”想起自己從未對她有過半點好,不但奪了她的處子清白,還大大折損她辛苦修練的純陽功體,哪裡值得她這樣牽掛?思之既愧又憐,柔情滿臆,伸手為她抹去淚痕,笑道:“別哭啦!堂堂九幽十類之主,這般哭鼻子,也不怕人笑話。”但覺玉頰微冷,雖浸在溫泉池裡,身子卻沒甚溫度,顫抖的豐潤櫻渾無半點血,只有簌簌掉落的眼淚是溫的。
這個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壞了媚兒。
她自幼讀佛典,知人死後七至四十九間為中陰身,乃生死之間的過渡。在甫亡的前七裡,中陰身光明靈通,經歷過死亡的四大分解之苦,初甦醒的魂魄多半不知既死,一聽親人至哀呼喚,便想上前安,旁人卻聽不見他的言語;如此反覆折磨,才知己身已歿,傷一起,周身如遭火灼,苦不堪言……
--既然如此,為何我能聽見小和尚說話?
想必……是身為鬼王的緣故吧?
媚兒小手一按,怔怔覆住撫著面頰的厚手掌,果然在冰冷的指觸下,他的手背摸來比記憶中寒涼。印象裡,小和尚的身體總是又硬又燙的,宛若烙鐵焙紅,兇猛地刨颳著、撞擊著她,像要將她身子裡最嬌溼潤的部分搗壞似的,連疼痛都甘美得教人顫慄……
至於為什麼還能摸得到他的形體、受他的撫觸,恐怕也是身為鬼王的緣故吧?直到察覺男兒的掌心漸漸發燙,回神時甚至有種被灼燒的恍惚,媚兒才急急將他的手指掰開。
他……終於發現自己死了,是不是?
傷一起,身子如下油鑊……那是離世者踏入鬼蜮的第一步,在墜下十八泥犁、地獄無間之前,先在“中陰”悉烈火焚軀的苦痛。
“小和尚,你莫怕!我會……我定會想法子讓你還陽。我是鬼王!這種事……這種事情一定能辦得到的!”雖然師傅從未提過,但她開始相信“鬼王”絕非頭銜而已,甚至不僅僅是權柄或王座的象徵,而是真正具有掌幽通玄的無上力量!但她不能讓小和尚的中陰身被燒灼殆盡,這樣會墜入惡道的……雪膚紅髮的混血少女奮力抗拒著“鬼魂”的觸摸,只為保留一絲渺茫的希望。
“笨……笨蛋!別再碰我了呀!”她抹去淚漬,氣急敗壞地推拒著男兒滾燙的懷抱:“會……會燒死你的!笨……笨蛋!鬼!蠢……嗚嗚……唔--嗯----”耿照又氣又好笑,用力將她擁入懷裡,鑄鐵般的雙臂箍得緊緊的,絲毫不容她掙脫,低頭堵住了她的嘴。媚兒被吻得心魂醉,眼淚又止不住地下,片刻忽然省悟:“他……不是死人!”溫軟如綿的嬌軀一繃,貝齒徑往他上狠狠咬去!
碧火神功發在意先,耿照還來不及疼痛,真氣已透體而出,媚兒鮮滋飽水的櫻何其嬌?頓時被震破嘴角。耿照也不好過,她這下是來真的,若然換了別人,肯定被生生咬下一塊來,說不定連舌頭都不保。縱有真氣護體,他仍咬得嘴破裂,鮮血長。
“你……”耿照眼冒金星,口中不住溢紅,又鹹又溫。
“無端端的,你幹什麼咬人啊!”
“下賤的小和尚!誰讓你騙我!”知道眼前之人非是鬼魂,她頓開,連怒火都格外來勁,顧不得身無寸縷,一陣拳搗掌劈,用的全是“役鬼令”的殺著,鵝卵形的雪隨出招的動作彈撞甩圓,急遽改變輪廓,晃盪之劇,竟無一霎是常形。
興許是殺意攀升帶來了強烈的度,杯口大的粉暈之上,原本微微凹陷、軟爛豆也似的蒂竟劇烈充血,無論雪如何甩蕩,尖總翹硬得像小石子一樣。
耿照捂嘴踉蹌,周身都是破綻,可惜她元功大損,兩人貼得又近,大開大闔的路數施展不開,成了名符其實的粉拳,打在皮厚的耿照身上,自是難傷分毫,一陣劈啪響之後,反倒震得她掌心熱辣辣的,益發惱火:“他媽的!這小和尚是鐵鑄的不成?皮怎地這般硬!”她素來好勝,平連一尺半寸也不肯輸,早忘了方才還為他過眼淚,拳掌沒奈何,就換肘擊膝頂;身子骨硬朗是吧,本王專往要害招呼!
“潑啦”一聲,媚兒的玉腿橫出水面,宛若游龍旋掃,不管私處將盡入小和尚之眼,屈膝撞他腹側,強大的風壓刮動水花如礫,搶在勁招及體前一陣密響,俱都碎在耿照的左半身!
他及時穩住身形,睜眼見一條雪酥酥的豐盈大腿飛來,腴到了極處的腿繃出強勁的肌束,與平坦的小腹形成誘人的三角,連呼呼的凹陷圓,正面都浮出六塊角肌,只有覆滿金紅茸卷的恥丘依舊飽,猶如一隻新炊的雪麵包子。
他順著膝頂一讓,短短一尺間的騰挪,就將媚兒這一擊拖過了出力的高峰,膝蓋頂實時已是強弩之末。耿照乘勢欺入她懷中,膛幾乎撞上雪,左臂迅雷不及掩耳穿過媚兒抬高的右腿,掠過赤的股縫間,與右手在她後一合,抬起轉落,猛將她掀翻在溫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