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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不只許代掌門留上了心,耿照亦看得撟舌不下--在五里鋪銜尾追殺的赤帝神君是催命魔女,馬車裡倚窗放空的,則是凝愁輕鎖的小婦人;而在船篷底與他翻雲覆雨、抵死纏綿的寶寶錦兒,則是一具無比誘人的絕豔
體……
但他沒看過這樣的符赤錦。
動作輕細,拎著裙幅的五指纖長,一般的手背細白滑膩,指節繃出一抹粉橘,分外可愛。剛失去陽丹、又飽經男兒採擷的嬌軀有些倦乏,步子輕輕軟軟的,說不出的秀氣,惹人憐愛。
這樣的風情在何君盼、漱玉節身上司空見慣,他卻沒想過寶寶錦兒也有這樣的一面。或許是衣裳的緣故罷?耿照想。
卻見符赤錦雙頰暈紅,搖頭道:“許姑娘莫取笑我啦。我家住城中僻巷,一處破落門戶罷了,沒穿過這麼好的衣裳,有些不習慣。”耿照為她種入丹氣續命,起死回生,卻無法在一之內恢復功力。符赤錦聰明機靈,索
裝作不懂武功,以免節外生枝。
許緇衣點了點頭,笑問:“是了,符姑娘怎生與耿大人結識的?”耿照背上冷汗直,浸透重衫。倒是符赤錦不慌不忙,低垂螓首:“我被歹人所擄,差點清白不保。所幸……所幸耿大人仗義援手,及時將我救出賊窟,跳上了那條船。要不……我這輩子都沒臉見人啦。”說著眼眶一紅,險險掉下淚來。
耿照瞠目結舌,不由打從心底佩服:“她若有心騙我,幾個耿照都給賣了。”目光上染紅霞,見她神情猶僵,桃花般的容顏卻略湧血
,已不如先前白慘;一見他視線投來,便即轉開眼去,身子坐得直
的,益襯得柳
一束,
飽
。
許緇衣怡然笑道:“是麼?耿大人英雄俠義,敝門亦承惠許多。以符姑娘之溫淑美貌,與耿大人甚是般配,我同影城橫二總管相
,
替她的手下愛將做個現成媒人。不知姑娘意下如何?”染紅霞嬌軀一震,倏然轉頭,姣好的櫻
微歙,終究沒能出口。
須知耿符二人赤身體之事,早晚是要傳開的,水月門下俱是青
少艾,咬起耳朵來效率驚人。許緇衣的提議至少從表面看來,最能解二人之窘,且不論雙方種種心思,倒不失為上策。
耿照這一個多月的江湖歷練,在水月代掌門之前全然無用。他的見聞沒能教導他應付這種場面--滿以為許緇衣一面,所圖必與妖刀有關,誰知她連個“妖”字也沒問,一心只想替他作媒!
正沒區處,符赤錦低垂粉頸,小手揪緊膝裙,身子輕顫,咬牙道:“我非是不知廉恥的女子,賊人如此辱我,本也想投江自盡,落得清白名聲。實是華郎……先夫見棄,英年早逝,家裡還有公婆要奉養。待……待兩位老人家百年之後,我也……不苟且戀棧,必追隨先夫於……嗚嗚嗚……”哽咽之間,眼淚撲簌簌落下,雙肩不住顫抖,揪緊裙布的玉手卻透著一股火烈烈的倔強。
耿照目瞪口呆,只差沒起立鼓掌,大聲喝起彩來;聽到最後,心中不憮然,暗忖:“你所說的,便是你心中所想、所痛麼?向嶽宸風報仇之後,對世間當真再無半點眷戀?”見她肩頭抖動,幾乎想伸手去環。
這一下,輪到對面的兩個人面面相覷了。
染紅霞正要開口,許緇衣卻輕按她手背,笑道:“原來姑娘已有婆家,自當盡心奉養。佛家有云:“孝事父母,當願眾生,一切護視,便成佛道。”以後的路還長,姑娘切莫悲傷。”轉頭殷囑:“我喚紈雪在後艙燒了熱水,你先帶符姑娘沐浴洗身,用點飯菜。我與耿大人談完,稍後便至。”
“小妹省得。”染紅霞扶劍起身,臨走前瞥了耿照一眼,同樣一觸便即轉開,面無表情地領著符赤錦離開艙房。
偌大的船艙之中,又只剩下兩個人。
耿照儘量不看許緇衣--不知為何,這名溫婉嫻雅的麗人帶給他莫大的壓力,即使被染紅霞目睹自己的不堪,即使她手按昆吾劍殺氣騰騰,明知她足以戰萬劫,不容小覷……但他並不懼怕染紅霞。
許緇衣卻不同。她的美貌與和善之下,有著看不透的深,他只能憑藉先天胎息似的朦朧應隱約察覺;通常這意味著危險。
許緇衣放落瓷盅,抬頭一笑,如浸脂的纖長十指幾與骨瓷同
。
“典衛大人,早在今之前,我便久聞你的大名啦。”耿照訕訕而笑,正想搪
過去,見許緇衣眸中殊無笑意,定定注視自已,突然省悟:“她指的是“那件事”!”背脊一寒。
許緇衣濃睫垂落,含笑輕撫裙膝,撣著實際上並不存在的灰塵。
“我師妹與我親若同胞,大小事情,她一向不瞞我。特別是切身相關之事。”耿照僵直而坐,猶如被貓盯上的老鼠,冷汗涔涔滑落。
“你可知,我師妹是什麼人?”
“是……是鎮北將軍的千金。”
“不止。”她笑起來,撣完膝頭,又捏著袖口輕撣裙腿。
裙布上裹出大腿曲線,既豐腴又結實,被蔥白亮綢一襯,起伏有致的潤弧更是充滿,幾能想象其綿軟彈滑,如臥雲端。許緇衣只坐得椅板的一半,
、膝兩端曲線深陷,繃緊的蔥銀裙筒探入腹間,夾出深深的“丫”字,腿心裡隆起飽滿,縱有黑紗掩映,依舊引人遐思。
“鎮北將軍英武豪邁,不拘小節,由一介步軍刀牌手做起,從不羞於示人。你若想娶鎮北將軍的愛女,只消投身軍旅、建功立業,未必不是將軍府的乘龍快婿。”許緇衣口吻淡然,動聽的磁嗓音如低語呢喃,卻似暴雨將至,令人悚慄。
“但我師妹也是家師最最屬意的衣缽傳人,江湖上都以為我是未來的掌門,其實我不過代師傅管管帳、看看家罷了。雖無明令,但我知她老人家是想把水月一門給紅霞的。
“歷來水月掌門,如非剃度持戒,便是守身如玉的帶發女修。我師姊妹三人均是完璧,方有繼承一門的資格。你可知你對紅霞所做之事,將掀起何等風波?”這話採藍也說過。但許緇衣不比採藍,從她口裡說出,可見事態嚴重。自與橫疏影一席長談之後,耿照對此事已不再惘,即使重來一次,他仍不能眼睜睜看著她喪命。
“代掌門教訓得是。”他沉聲道:“在下不明水月門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