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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思霏說:“正好我過來監督你吃飯。陳伯父老跟我嘮叨,你一忙就顧不上吃飯,讓我督促你好好吃飯。工作忙也不要落下三餐,不然你倒了,病人怎麼辦?”
“阿霏你真好。”陳今脫下白大褂掛好,穿上自己的外套,“能認識你這麼多年,我真的特別高興。”沈思霏笑了一下,目光落在了長桌角落裡,那邊放了一束鮮紅的玫瑰花,特別扎眼。
沈思霏上去拿起來看了眼,出裡面的卡片來,上面是很明顯的打印出來的字體——“這條路無限漫長。我走在你的前頭,無限懵懂;你走在我的後頭,可曾看到我的腳印,踩到我摔跤時磕掉的牙,找到我從髮際取下
在荒草叢生的路邊行將凋謝的花兒。”終有一天,你會
受到我今天所
受的全部。
沈思霏看了半天,身為數學老師的耐心告罄,心道這是哪裡來的酸詩。
最下邊寫了個“to陳今”,他往後一翻,署名落了個“洲”字。
呵。
啪嗒一聲,整束玫瑰花都被丟入了大垃圾桶裡。休息室的垃圾桶乾溼混合,夾雜著各種食物殘渣,氣味詭異而獨特。陳今知道這束花是真的廢了。
陳今:“哎我這花我還沒摸上呢,你就給扔了。”沈思霏沉著臉說:“不然呢,你要拿著它出門嗎?”陳今:“其實你不發現,我還給忘了。”白裡病人一來,他就忙得顧不上其他了,上面的酸話,就沈思霏一人看見。
沈思霏輕哼了一聲,眼裡帶了點陰沉的怒火。他在外總是冷冷清清的一副難以接近的疏遠模樣,鮮少有這樣的情緒外和失態,完全是因為送花的人,叫賀西洲。
沈思霏在七歲時被帶入福利院,九歲時結識賀西洲,那時候他還叫沈川。到現在成年了,兩人的舊怨隨著彼此都對陳今有意思而逐漸加深。
其實這只是個俗套的故事。陳今是福利院陳院長的兒子,自小善良可親,關心呵護他人備至。沈思霏當時是被家人排斥的小可憐,而賀西洲來時渾身髒兮兮的,如同一隻被撿來的小狼崽,兩人毫無疑問都受到了來自陳家最大的善意。
最後這份善意變成了模糊的好,兩人就變成了情敵。
沈思霏原先就看賀西洲不順眼。他來福利院是因為生母去世,沈父再娶,家中沒有立足之地。
他記得賀西洲過來的時候,是一個暴雨的夜晚,渾身是傷衣裳破爛的小男孩,眼瞳深沉如夜,眼神陰鷙,面
狠戾和防備,如一隻牙還沒長齊、卻已經被
發了血
的狼崽。
賀西洲跟他們這些小孩不是一類人,他天生有著某種刻骨的偏執和殘酷喋血的氣息,讓人畏懼和退縮。
沈思霏一接近他就想炸,他和陳今邊走邊說:“不是。賀西洲不是個好人。他是白眼狼、大渣男,人品太差。你最好不要再跟他聯繫和接觸。”陳今道:“你別這麼說賀西洲啊,也別老一見面就跟點了火.藥桶似的,我們至少在福利院裡一起生活了那麼多年了,你們好好相處不行嗎?”沈思霏輕咳了一聲,
覺喉嚨又癢又痛,他
冒沒怎麼好,“那又怎麼樣,他現在人在國外,也不在這裡。況且我跟他三字不和,命中註定你死我活。”沈思霏鏗鏘有力地說,“這輩子,絕對不可能好好的。”第一眼的不善的直覺,幼時積怨,再加上兩人同時追陳今互為情敵,這輩子沈思霏都不可能與賀西洲坐在一張飯桌上好好說話。
“況且姓賀的一直在國外,長久沒有回國。他在國外混的風生水起也好,最好永遠別回來,讓我看著心煩。”沈思霏和陳今並肩走出了醫院,黃昏的晚霞鋪在大地,耳邊響起兩聲急促的鳴笛。
大門旁邊停著一輛黑汽車,一人從裡頭出來,眸
淡淡地朝他們望過來。
他的身量很高,氣勢迫人,即便聞不到信息素的味道,也能從氣質和身形都可以判斷出是個強勢又居於高位的alpha。他的臉輪廓分明,凌厲的有幾分侵略,一雙陰沉沉的眼深邃且冰冷,
線冷硬,顯得冷酷極了。
陳今一愣,驚喜道:“……西洲,你回來了?!”沈思霏在一旁都炸了。
beta平時聞不到alpha的信息素,除非是alpha和omega的發情期,信息素濃郁到了一定程度才能聞到。可沈思霏是個抑制劑即將失效、剛取來抑制劑還沒來得及打、慾七八年的omega!
賀西洲的信息素淡淡的,是種清苦的冷杉味道,又似乎濃郁沉重如同某種萬年之久的沉木,奇異地勾得人想要過去一探究竟。
賀西洲眼神略微柔和了些,“早上剛下的飛機,怕打擾到你就沒說。一起去吃飯吧。”陳今點點頭,賀西洲剛回來,他請客接風洗塵,也該聚一聚。
退到柱子後的沈思霏忙上前拉住陳今,面兇光地看著來人,皮笑
不笑地說:“你還知道回來?”賀西洲:“跟你無關。”沈思霏掏出手機:“陳今,我叫的出租車到了,我們走吧。”陳今說:“正好,我們仨一起去吃個飯聚一聚吧。”沈思霏毫不猶豫:“不行!”他就是撕破了臉,不,即便撕破了臉,這輩子也不會跟賀西洲在一張飯桌上吃飯。
賀西洲發出一聲冷笑。
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