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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不是你能管得著的。”

…

…

賀西洲把沈思霏帶回了自己的公寓，把人放在了客房的上，理智才徹底回來了。

自己把人帶回來做什麼？

他見過大風大，也見過上社會的紙醉金，此時像是個頭小子似的，把人帶回來，像是把獵物叼回來似的充滿了佔有慾。

他從未給人留下過標記，沈思霏是第一個，這個認知讓他猛然驚醒。

睡著了的沈老師眼睫很長，睡容很安靜，眉眼柔和得不像話，整個人顯得格外乖巧聽話。如果這樣看，會認為這是一個在平裡也很溫柔體貼的人。

剛剛這人低聲祈求他的時候，眼紅的彷彿要哭出來，表情委屈極了，讓他心裡一軟。

讓賀西洲驀然想起在福利院的時候，自己被人半夜爬上.，非要抱著他睡的事。

賀西洲有時候以為沈思霏是個沒有原則、無理取鬧的壞小孩，自己的鐵石心腸卻被他一番哭訴而打敗了。

於是還真讓人睡了一晚，自己失眠了一晚。

沈思霏怕打雷，生母常玫生產後患抑鬱症而死，死後沒多久，生父又娶了個後媽，在家裡的子不太好過。沈思霏說了一通，最後抱著他的泣說:“讓我抱一會兒好不好，你好暖和，我好喜歡你。”賀西洲當時覺得自己要熱炸了。

第二天沈思霏就像個沒事人一樣，裝作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對他無比冷漠。

這讓他認為自己被捉和欺騙了，昨晚彼此的溫暖只是一場鬧劇，他自作多情地認為對方會跟他和解跟他好。

他每天打開自己的櫃子都會看到一瓶鮮牛，上面寫著送給他的字樣，還要他別跟其他小朋友說。

他以為是陳父額外給他準備的，因為那個杯子陳今也有一個，而那個小紙條上的字跡和陳今一摸一樣。

鮮牛只出現了大半年，大半年後他身體健壯了不少，像是條一般身量迅速拔高。

接受政府補助，他開始上學，成績優異，高考後決定出國留學、讀博，在賀家沒有找到他之前，所有的鉅額學費都是靠著陳父匯款給他的。

陳家並不富裕，陳父是申請了私人助學金，類似於富人定向花錢捐款給需要的人。然後賀西洲會每收到陳父寄給他的一封鼓勵書信。

信件沒有署名，賀西洲認得出來是陳今的字跡，話很常，大多是對方在a大的大學生活，語言細膩，一看就是柔軟又熱愛生活的人。

這是陳家給他的恩惠，他依靠著這些活下來，無論多少金錢都無法衡量和償還的恩情。於是他想對陳今求婚，照顧陳今的下半輩子，以此報答。

賀總沒有情，他的世界裡沒有愛情和動心二字。

結果兜兜轉轉，他倒是跟這一向蠻橫不講理的情敵集加深了。

沈思霏和以前大不一樣了。賀西洲相處愈久，便越覺得驚豔。沒錯，就是驚豔。

沈思霏身上的熱度退下去了，臨時標記起了很好的效果，暫時不像是會再出現發晴期的樣子。他整個人睡得很沉。

賀西洲調好了空調溫度，倒了杯水放在桌上，開門出去了。……沈思霏一夜無夢。他醒來的時候，大概是凌晨三點的樣子，窗外月亮還在，屋裡昏黑一片，他眯起眼看不清東西。

他有輕度夜盲症，如果休息不好，眼睛在黑暗裡時靈時不靈的，只能辨認出一些模糊的輪廓。他起身往頭摸去，找到手機按了按，不亮。

沈思霏了眼，試圖在這個陌生的環境裡把燈的開關找出來。

賀西洲在凌晨三點醒過來。他的睡眠不穩，醫生說他有輕度的狂躁症，是後天的成長環境造成的。

這不難理解，任誰被拐賣遭到非人對待，回去後周旋在一群要自己命的至親中，格和神都受到嚴重的影響。

賀西洲起身打算去喝杯水，出門的時候正好聽到隔壁傳來什麼摔在地上破碎的聲音。

賀西洲忙衝過去打開門，只見沈思霏懵懂地要下，地上一攤破碎的玻璃。

賀西洲聲音頓時暴怒又暗啞:“別動！”沈思霏縮回了腳丫子。

賀西洲道:“我去拿東西，你別下來。”

“等一等。”沈思霏整個人都有點懵，睡醒後的聲音又悶又輕，“能幫我開個燈嗎？”

“開關在你左手邊。”賀西洲眉頭一皺，還是轉身的時候把門外的開關打開了。

房間裡一下子亮了起來，沈思霏眼睛被刺得淚，半天才緩和過來，腦中的記憶也慢慢回籠。

總之一言難盡。

omega的本能的影響讓他無比恐懼，那一刻他幾乎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和思維，才說出那樣貿然的話來，說到底，應該不算賀西洲的錯。

被標記的omega，一時竟然無法怪罪在自己的alpha頭上。

沈思霏腳上的鞋被脫掉了，褲子上衣還在，他摸了摸後頸，有一個結疤的傷口，覺微微刺痛。入鼻都是冷杉味的信息素，讓沈思霏又覺有點熱。

賀西洲掃掉了地上的玻璃碎片，給沈思霏倒了杯新的溫水。他穿著寬大的家居服，身材健碩有料，沈思霏只微微掃了一眼，便移開了目光。

“謝謝賀總。”沈思霏真誠的說，“真的不好意思，剛剛還沒緩過來，撞翻了的杯子我白天再給您陪一個。”賀西洲:“不用。時間還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