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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都穩的投資公司立刻異軍突起,成為業內外的焦點。
談恪坐下沒多久,旁邊就有人過來,想和肖助理換個位置。
談恪不耐煩地抬頭一看,是宋易的哥哥宋濂。再抬頭,不遠處的最前排,宋易的父親宋誠也在往這邊看。
談恪點點頭,肖助理立刻起身,端著笑請宋濂坐下,自己坐到後面去了。
宣講會開始了。
主持人上臺,唸了宋誠的名字,又報出長長的一串頭銜,最後眾人鼓掌,宋誠上臺發言。
坐在旁邊的宋濂這才低聲開口:“我爸今天出門前還特地打了粉,怕在臺上被燈一照,叫人看出他這些天沒睡好。”上來先賣一波慘,就是有事相求的意思了。談恪不動聲:“宋叔叔最近是太辛苦了,應該好好調養休息。”宋濂無奈,只好把話挑明:“他是為了宋易的事情。”他頓了頓,見談恪本沒有接話的意思,只好硬著頭皮自己說下去:“小易投的文章被期刊查出了數據造假和抄襲,已經報到蘭大去了。現在蘭大堅持要勸退小易。”講臺上的宋誠突然咳起來,主持人趕緊送過去一瓶水。宋誠花了一會功夫才緩過來,和底下的聽眾致歉,又繼續發言。
宋濂嘆口氣,擔憂地看看自己父親,又繼續說:“期刊那邊死不鬆口,蘭大出於面子也不得不從嚴處理。小易現在整個人都崩潰了。”他頓了頓,十分艱難地開口求人:“你看,能不能讓談叔叔出面,在圈子裡找找關係,給那家期刊的主編遞個話。只要他們答應不公開這件事,蘭大那邊也就好說。小易年紀小不懂事,家裡沒教育好他,也有責任。但是他這回真的知錯了。他讀這個學位非常不容易,總算要讀到畢業了,現在這樣,這種打擊他承受不了的。”談恪沉半晌沒說話。
宋濂和他算是小時候一塊長大的。宋濂的母親和他母親是同事。早年談父常年在外不回家,談恪和母親住在區文工團大院,和宋家是鄰居。
宋易四五歲的時候,談家就搬走了,但還有來往。直到宋易的母親去世以後兩家就漸漸不大走動了,等談恪上了大學,關係就更冷淡了。
直到前些年談恪開始發展國內市場,這才重新絡起來。
談恪終於開口:“宋易現在人呢?”宋濂嘆氣:“把自己關起來不吃不喝,說是沒臉見人了,天天哭。”他看談恪似乎有鬆動的意思,又說,“你看在小易這麼多年喜歡…”他話沒說完,就被談恪冰冷的眼神制住了話頭。
“其實你們親自去找也許效果更好。”談恪的聲音發冷,“我和我爸的關係,這麼多年你們也清楚,這種事情我開口了,反而會起反效果。”散了會,後面還有一個餐會。
談恪自己不吃蔥蒜,外面的飯沒打招呼吃不下去。他叫了兩個相的同業,準備在酒店另開一席,邊吃邊談。
等人的時候,他空給謝慄打了個電話。
“慄慄。”談恪站在僻靜處,“下午我叫司機去接你吧?我這邊可能不能提前離場。”謝慄的聲音清脆充滿朝氣:“不要啊,說好了是我去接你的嘛。”談恪無奈:“但我現在不在公司裡,你不是要四點嗎?不如叫司機四點直接接你過來。”謝慄仍然不肯放棄:“那你在哪,我就去哪接你,行不行?”他怕談恪不答應,又強調,“以前約會都是你接我,這次我帶你約會,我也想有始有終啊,好不好?”這還能有什麼不好?要摘天上的星星也得說好啊。
談恪無奈,只好報了個地址,囑咐謝慄來了自己先找地方坐下點些東西,他忙完就過去。
謝慄歡快地滿口答應。
謝慄收拾了一個幾乎有他一半高的登山包,包是從網上淘的。他又檢查了一遍,出門前還給今天在觀測站值班的同學打了個電話再次確認自己要借的東西,最後看看時間,查好地址,開心地出門了。
他的包太大,進地鐵的時候還卡在了閘機裡。他人過去了,包被擠住出不來。急得他像一隻要從狗裡鑽出來卻被卡住了胖股的小狗,拼命倒騰兩條細腿。
最後是地鐵站裡的好心過路人和工作人員看不下去,捂著嘴吃吃笑著,一塊把他救了出來。
謝慄臊得面紅耳赤,害,怎麼一出門就這麼不順。
談恪讓他去的地方,就在舉辦宣講會的酒店底層咖啡廳裡。談恪想的倒是好,謝慄來了坐在這裡點個飲料蛋糕,吃一吃,他大概就結束了。
沒想到謝慄卻被人攔住了。
服務生看謝慄衣著普通,年齡小,又揹著一個有些舊的大包,估量著謝慄不是那種來借廁所的窮驢友,就是離家出走的高中生。
他把謝慄攔在門口:“我們這裡不外借廁所,出去左轉五百米有個麥當勞,你去那。”謝慄莫名其妙:“我不借廁所,我是進來等會人的。”服務員一聽,更不願意了:“去去去,等人你就出去在旁邊等,別擋著門!不是你來的地方!”謝慄隔著玻璃探頭看了一眼,裡面的人西裝革履,華冠麗服,他大概知道問題出在哪了。
他來氣了,和那服務員講理:“我進來等人,我也消費,會花錢買東西。你憑什麼不讓我進去?九一零二年了,難道還有窮人非富,不得入內的道理嗎?你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