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1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個意思。”他說完飛快地轉身刷卡,一下子鑽進了宿舍樓的門裡。
隔著玻璃,宋易就站在宿舍樓前,眼神怨毒得好像真的是一個女鬼。
小吳從一樓拐角探出頭:“宮廷玉酒?”
“二鍋頭兌水,”謝慄回頭,“呔,叛徒!沒義氣!”小吳泫然泣:“宋易他今天看起來好凶,好像被附體了。”謝慄飛他一個白眼,抬腳就上樓,又被小吳拉住:“他找你啥事?今天來好幾趟了,跟樓下轉來轉去。”謝慄心裡也奇怪。不就一個分析模型,宋易又不是自己不能寫,犯不著都撕破臉了還要低聲下氣地來求他吧。
過了一天,謝慄才從沈之川嘴裡知道了宋易急著找他的原因。
他星期天一大早上被沈之川的清晨連環奪命call叫醒,接著被薅到沈之川的家,被沈之川盯著寫厚學獎要用的那篇英文演講稿。
謝慄抱著他老師的最新款macbookpro直口水,白發夢:“要是學校能把實驗室的所有電腦都換成這個就好了。”沈之川端著一杯曼特寧從廚房出來,一身黑絲綢晨衣襯得他玉面朱,形貌昳麗。
他端著咖啡坐到小徒弟對面,撕開一包甜菊糖倒進去,又拿著小銀勺在裡面攪和,碰得細骨瓷杯叮噹作響。
攪了一會,沈之川才雲淡風輕地開口:“宋易給《觀象》投稿,那幫編輯不知道怎麼想的,前天把文章送到我手上來了。”《觀象》是國內天體物理領域的著名核心期刊。沈之川給這家期刊做審稿人已經好幾年。
謝慄眼皮一跳,預沈之川又要罵他。
他不敢出聲,躲在15吋的電腦屏幕後面裝死,只有半個額頭在外面。
沈之川看得又好氣又好笑,索也不兜圈子,乾脆地問他:“他的數據和公式倒是漂亮。所以我要求看模型和源代碼。你把源代碼給他了嗎?”謝慄晃了半秒才想明白裡面的彎彎繞繞,驚得伸出腦袋:“他前兩天是問我要來著,不對,他怎麼連模型都沒有就敢投?那他的公式,不對,他的文章…”沈之川端著咖啡杯,似笑非笑,嗯了一聲謝慄再想不明白就是個傻子了。
宋易那文章是據擬定的結果拼出來的數據,倒推公式,又把拼出來的數據拿給謝慄做模型。他先出了結果,然後才找謝慄做分析模型。甚至沒等謝慄把模型寫出來,他已經急不可耐地先投稿了。
之所以前天急著找謝慄,是急著要模型。他自己是能寫,但是寫得慢,不如從謝慄手裡要到現成寫好的。
謝慄整個人呆住了:“那他的圖表,他的…那些東西是怎麼來的?”沈之川把咖啡杯往托盤裡輕輕一磕,不說話。
冷意從背後一寸一寸地爬上來,謝慄不由自主地口氣,忽然有種劫後餘生的覺。
學術圈子裡,名譽就是一切。
宋易為什麼要這樣做,謝慄也不明白。但後果是顯而易見的。
用數據去配合擬定的結果,這叫做學術造假。
一旦東窗事發,做了分析模型部分的謝慄也難逃其咎。哪怕他的名字沒有被署到文章上,只要宋易開口說出他的名字,身敗名裂的下場一樣等著他。
謝慄這下真的被嚇到了,小臉發白,半天沒說話。
沈之川看他這副樣子,又有點不忍心,不由出言安:“他的公式和圖表太好看了,一眼就能看出不對勁。連點噪音都沒有,過猶不及,用不著到抓他造假的環節,數據異常就夠打回去了。再說你還沒給他,沒你什麼事,但是好好長個記吧。”謝慄訥訥地點頭,又惴惴不安地問:“那宋易會怎麼樣?”沈之川聳聳肩:“他懸崖勒馬放棄投稿也就罷了。”謝慄噢了一聲。
沈之川滿意了,端著杯子站起來:“好了,接著寫你的稿子吧,什麼時候寫好什麼時候走。今天寫不完,明天就去我辦公室寫。”學校在這種事情上多少都有點形式主義,評獎學金看看成績文章也就算了,還要搞個演講歌功頌德。歌功頌德也就算了,還要與時俱進,用英語拍馬。
謝慄好不容易熬到中午飯點,終於磨出一篇虛情假意裝腔作勢的演講稿。
他拿著寫出來的東西敲開沈之川的書房。
沈之川正抱著筆記本也在忙。他整個人窩在椅子裡,腿架在書桌上。絲綢材質的褲管一直滑到膝蓋上方,出整條細長又肌飽滿的小腿。
沈之川頭也不抬:“別在門口口水了,滾進來唸給我聽。”謝慄抱著筆記本磨磨蹭蹭走進來,找了把椅子坐下,哼哼唧唧地開始念。
“蚊子求偶嗎?”沈之川打斷他,“聲音大點。”謝慄提高音量,再次磕磕巴巴地開口,這回沒念幾個詞,手心已經一片汗涔涔。
終於在他把一個單詞重複了三四遍還是念不對的時候,沈之川不耐煩了,合上筆記本看著小徒弟:“你怎麼回事?你自己私下沒學嗎?這都多久了?”謝慄被問得啞口無言,無措地端著電腦。
沈之川恨鐵不成鋼,火氣壓都壓不住:“你這個口語,是打算做本土天文第一人,這輩子都不出國了是嗎?還是你打算等到我們實現了偉大的民族復興夢,大國崛起萬邦來朝,人人都講漢語的時候,再出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