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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謝慄抱到沙發上坐下。

謝慄伸手去替他解領帶，邊邊說:“我本來想給你做個菜，但是沒做好，我可能得練一練。所以點了外賣。怎麼會讓你碰上了呀。”他拿著談恪的領帶，轉而掛在自己脖子上，然後抱著談恪脖子笑嘻嘻地去親他的嘴:“生快樂喔。”談恪看著他這副興高采烈的樣子，決定先讓他高興完了再說。

不就是過個假生，孩子高興不比什麼都重要？

作者有要說:--油爆蝦:我又有什麼錯？？？？

第79章仙女座十蛋糕擺在桌上，上面油層上面了密密麻麻的蠟燭。

桌上的面和牛排已經被收走了，只剩下兩隻空酒杯。

長壽麵被談恪吃掉了，一口湯都沒剩下。

反而是牛排，他嚐了一口就攔著謝慄，只讓謝慄吃外賣。

最後謝慄自己做的飯是什麼味，他自己也沒嚐到。

倒是一瓶酒喝下去了一大半。

他第一次喝紅酒，閉著眼睛隨便點的，除了有點酸，好像也沒什麼特別的。

設想裡漫的燭光晚餐就這麼莫名其妙結束了。

但謝慄認為今天晚上這場子還能再救一救，因為蛋糕還沒切。

於是他把談恪趕去洗澡，自己留在餐廳裡折騰。

談恪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就看見小男生正撅著股趴在餐桌前，手裡還攥著幾蠟燭。

周圍那一圈已經被吹滅的紅蠟燭還沒來得及從餐桌布上拿開，紅蠟到了桌布上結成一小灘，讓人聯想起古裝劇裡那些房花燭的蒙太奇鏡頭。

談恪立時有點心猿意馬起來，但他轉念又自己潑了自己一頭冷水——家裡什麼都沒有，再說謝慄一時間未必能接受得了，還是要慢慢引導他。

他只好走過去，發洩似地在謝慄的股上拍了一下:“你在幹什麼？”一掌到，還帶著響。

謝慄忽遭驚嚇，差點被拍進蛋糕裡，手裡的蠟燭在油上戳出一個大圓坑。

謝慄氣死了，舉著蠟燭轉過來:“你看看你乾的好事！”他哭喪著臉，“都怪你，現在更難看了！”談恪越過謝慄伸頭一看，是真的醜，有他沒他都醜。

這蛋糕不知道是哪個遺蹟裡出土的古早風，三片綠的葉子簇擁著一朵豔粉的花，粉紅的油裙邊繞場一週。

上頭密密麻麻的紅蠟燭，很容易和寺廟門口的香壇聯想在一塊。

談恪十歲的時候過生，吃的就是這種蛋糕。

太復古了。他心裡嘆現在竟然還有賣這種蛋糕的，順手接過謝慄手裡的蠟燭，一口上面的油，這味道也是他童年的味道。

“好的。”他說，順手把謝慄摟進懷裡，把齁甜的植物油送進謝慄的嘴裡，“你自己來嚐嚐。”謝慄被鬧了個大紅臉。

他把嘴裡的油嚥下去，轉頭去拉談恪在椅子上坐下:“你坐好，我要點蠟燭了。”談恪上高中以後就沒怎麼過生了。一來總趕上上學的子，他不會為了過生就放掉一整晚的學習計劃，再有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已經不再願意承擔這種所謂的降生的喜悅了。

他坐在黑暗中，看謝慄彎著，小心翼翼地將蛋糕上的蠟燭一一點亮。

微弱跳動的火苗逐漸照亮小男生的面龐，火光燻然的暖意逐寸地爬滿整間屋子。

對生的惡在談恪的腦子裡打著旋兒，漂上來又頓時被壓了下去——他在心裡勸阻自己，無非就是個生，更何況謝慄這麼開心。

謝慄半邊手背都被烤得發燙，他甩甩手滅掉火柴，站在一蛋糕熊熊燃燒的蠟燭，特別有成就。

他轉頭，笑得十分滿足:“談恪，你許個願望吧？”談恪拍拍自己的腿，謝慄便會意地坐上去。

談恪從後面摟著他，兩個人親密地貼在一起。

“你的生是什麼時候？”談恪問他，“履歷上那個是真實的嗎？”謝慄搖頭。

談恪嗯一聲，也不再追問。

他私心裡覺得謝慄不知道自己的生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甚至於也從來沒有動過要替謝慄尋親的念頭。

把自己的孩子丟掉的父母，就算有多麼身不由己的理由都不值得原諒——明明還有那麼多為了孩子而放棄自己人生的父母。

“那你今天的願望是什麼？”談恪抱著謝慄，聲音很輕地在他耳邊問。

謝慄微微側頭，臉頰便貼上了談恪:“可是今天是你過生啊。”談恪親親他，把頭埋在小男生的頸側。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這孩子身上有了他的味道，他的鬚後水，他的洗衣，像被捕蠅草捉住的小蟲子，小男生已經被他的生活重重裹住。

他貼在謝慄的臉頰邊，慢條斯理地哄著:“嗯，是啊。所以我今天的願望呢，就是想知道你的願望。你覺得我能實現嗎？”謝慄一下子就被哄住了。

他坐在談恪懷裡，被哄得整個人都飄忽起來。

他能有什麼願望啊，要非要說願望，無非就是希望今天晚上能一切順利。

談恪還貼在他耳朵催他:“你的願望是什麼？”謝慄這會忽然覺得酒勁好像上來了，整個人都暈乎起來，想說的話特別多，膽子也變得特別大。

他厚著臉皮轉過頭，勾著談恪的脖子:“我買了杜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