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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道具登場。
沈之川的手很巧。他拉起方顯的襯衣領子,將領帶從脖後繞過,在喉結下纏繞,打結,再纏繞,沿著手指預先留好的空隙拉出。
最後他拉平蝶形領結的邊緣,把褶皺仔細拽開,最後將衣領翻下,用手指撫平。
“以前你是怎麼辦的?”沈之川故意發問,不安好心,“是不是每個男朋友都給你打過領帶?”方顯一滯,結巴起來,可憐巴巴地站在自己給自己挖的坑裡,心灰意敗地承認:“我只是想見你。沒別人給我係過。”他很委屈,撒嬌一樣去握沈之川的手,魔挲著沈之川修剪圓潤的指甲:“明天我的朋友婚禮,當時我說會帶愛人一起去。”他不敢看沈之川的眼睛,嘴上卻說個沒完沒了:“我還以為你喜歡這樣,認識彼此的家人朋友,出軌就會變成一件高成本的事情。現在我知道了,你不喜歡。”沈之川愣住了--他忽然意識到在他和方顯之間似乎存在著某種理解上的障礙。
但不等他說什麼,對面的門也啪嗒一聲,開了。他媽站在門口,臉陰晴不定:“回來了怎麼不進家門?”他家門口裝了攝像頭,也不知道他媽看了多久。
方顯立刻觸電一樣縮回手,樣子像個在早戀對象家門口被對方父母捉住的青少年,慌慌張張地撒謊:“啊那個,我的手好多了,麻煩你了。”還煞有介事地朝手指吹了兩下。
沈之川瞄一眼他媽的臉,差點沒忍住笑,真是個傻子,世界上怎麼還有方顯這麼傻的人啊。
他推推方顯:“你先回去吧,我一會過來找你。”方顯真的呆了,一會?還來?找他?
謝慄早早就睡了,談恪陪了他一會,起來去書房加班。
說是加班並不準確,因為他的面前攤著一本雜誌。
和謝慄在一起後,談恪的工作時間被迫縮短了許多。
月初的時候肖助理還拿著他的工作計劃來,很小心地詢問這個月要不要取消一部分常工作計劃。
談恪看完上個月各部門的工作總結後,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他放掉一部分工作,甚至將一部分決策權放手給下屬,完全沒有造成負面影響,甚至從結果來看,還提高了內部運轉程的效率。他過去那種事必躬親的管理方式,其實已經不再適合長鯨這種體量的公司了。
他接到謝慄的電話前,找方顯談這個問題。
沒想到方顯立刻出一種非常欣的表情,並表示他早就想說這件事,但礙於某種原因一直不便張口。
很顯然這個原因多半在談恪身上。
“財經時代之前給你的專訪你沒看過吧。”方顯打了個響指,“看看吧,我覺得還中肯。”談恪不太喜歡接受專訪,但這兩年長鯨處於擴張期,在媒體上適當臉營銷有助於建立品牌形象,他只好捏著鼻子去。
事後雜誌社發來成稿基本都是肖助理審的,樣刊他也懶得看--都是花了錢打點妥當的,沒人那麼想不開,真的來揭短。
這期雜誌找出來還著實費了肖助理一番功夫,近一年前的採訪,又沒有電子版。找出來的時候正碰上謝慄打電話過來,說今天不想在宿舍住了,央求他去接一下,談恪就順手把雜誌拿上了。
這會他從頭到尾看了一遍,中間的一大段文字格外刺眼--“作風強勢”、“事必躬親”、“強硬的話語權”、“細節控制”、“完美主義”。
肖敬這工作可做的太不到位,他一點都不記得允許過媒體寫這種內容。
方顯專門叫他看,用意明顯,無非是暗示他控制慾太強。
謝慄被渴醒了,起來發現旁邊沒人,喝完水順便拐到書房,果不其然裡面亮著燈。
他現在在談恪的家裡已經很不拘束,自己敲敲門就推開了,眯著眼睛走到談恪跟前,主動往人家腿上坐。
談恪伸手攬過他,讓他面對面地跨坐在自己腿上,順便在他發涼的小腿上摸了一把:“空調開得低,回去把褲子穿上。”謝慄還不是很清醒,靠在談恪的肩膀上搖頭:“我一點都不冷。”談恪想說現在不冷一會就冷了,但餘光掃到雜誌,又頓了頓,轉而開口:“慄慄,你覺得和我在一起高興嗎?”謝慄靠在他肩上,糊糊地嗯了一聲,好像沒明白要想一想似的,過一會才昏昏沉沉地回答:“可是你以前總管我,就很煩。”這孩子困得五三道,說話未免太實誠了些。
但好在談恪現在已經能比較理地和他談這個問題了:“但很多時候管你,也是因為關心你,為你好,是你有些地方確實做得不對,你不覺得嗎?”又來了。
謝慄不耐煩地在男人肩上啃一口,肌硬邦邦,:“但也有的時候只是你自己覺得好。”他說完,總算清醒起來,從談恪肩頭抬起頭,帶著點警惕:“是我又幹了什麼讓你想說我的事情嗎?”他的腦子忽然間轉得飛快,聯繫到今天發生的事情上,於是立刻說:“學校也不會讓我再帶觀測實踐了--開學以後大概會換到大課去幫忙改作業帶討論課什麼的。”他小心翼翼地觀察談恪的反應,“你不會想去找學校吧?”他可真的怕再發生那種談恪去找學校說謝慄以後不帶觀測實踐這種事情了。
談恪對謝慄這個樣子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