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障了吧。”
“所以師姐就同意了?”謝慄憤憤不平,“她怎麼會答應這麼蠢的事情?”程光嘆口氣:“唐灣灣也很難做啊。你想想,從她父母的角度,他們覺得一個女生的幸福就是相夫教子。他們的想法是錯了,但這種錯本身不是他們的錯,是時代變化太快他們跟不上了,可不管怎麼說初心都是好的,是希望唐灣灣幸福。唐灣灣也沒辦法傷害父母的情。”謝慄立刻搖頭:“不對,不是這樣的。”
“他們可以認為師姐的幸福就是相夫教子,但是不能因為他們覺得師姐的幸福是相夫教子就強迫師姐去相夫教子。”謝慄不帶氣,差點舌頭打結,“師姐她是個人,不是個東西。她怎麼選擇,要怎麼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哪怕她這輩子都不幸福,這也是她的權利。別人怎麼可以剝奪這種權利?師姐錯就錯在把這個權利讓了出去,讓別人以為可以縱她的人生。”程光被他師弟的一番話堵得接不上來。
謝慄卻站起來,氣勢洶洶地走出辦公室,小脯一鼓一鼓,那樣子好像要去和人茬架。
他在剛才的那一瞬間突然意識到,其實他自己也是這樣愚蠢的。
他在一開始就把主動權了出去。他心裡有很多想法,很多疑問,他卻沒有說出來,反而指望著談恪會自己來和他說清楚。
他給了談恪一種錯覺,就是他很好說話,很聽話,也什麼都不想了解,於是談恪就按照自以為的模式去和他相處。
他把主動權出去,又埋怨對方沒有給他想要的結果,這種做法再愚蠢沒有了。
但他握著手機走到樓道口,要撥給談恪的電話卻遲遲沒有打出去。
方教授接到謝慄的電話時,正從醫院往外走。謝慄在電話裡說想和她見一面,方教授沉一下便答應了,約他在家裡見面。
謝慄有一陣子沒去法林路了。
爬藤植物在生下開始氾濫成災,長得遮天蔽。細藤不滿足於狹窄的牆頭,侵犯起·旁邊的人行道。
謝慄路過那個路口,突然想起當初他在這裡和談恪對峙,他不上車談恪就堅持跟著他的事情。
其實那個時候談恪已經暴出了固執霸道的本。
他敲門的時候方教授才剛回家,還穿著在醫院的那一身。
方教授招呼他進來坐下,保姆端來茶。
“爺爺前陣子在我這裡還唸叨,問小狗蛋怎麼不來了。”方教授笑著說,給謝慄倒了一杯茶。
謝慄有些難為情,他最近忙,忙著學習,忙著戀愛,完全沒想起來爺爺。
方教授十分善解人意:“快期末了,你們也確實忙。對了,你今天來是有什麼事嗎?”謝慄來之前想過,他這樣做算不算是窺探談恪的**。畢竟談恪的意思已經很明確,就是沒打算讓他知道。否則早在去小蘇山的時候,就該告訴他了。
談恪看過他的履歷,也清楚他在坎兒城長大,而他的母親又在坎兒城工作生活過,甚至埋骨在了那裡。
哪怕只懷疑是巧合,也會問一句才對。
談恪那句話時不時地謝慄腦子裡打轉。
談恪說,這件事情,和你沒有關係。
但真的和他沒關係嗎?謝慄想,撇開那些驚人的偶然和巧合,在他還不知道的時候就已經發生的相遇外,他就能夠坐視談恪和他父親的矛盾益膨脹,甚至在談啟生重病在身時,發展到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嗎?
謝慄非常矛盾。
他一方面覺得揹著談恪刺探他的**是非常小人行徑,可另一方面,他又覺得自己對談恪也負有某種責任。
他當然可以坐視不理,像往常一樣和談恪親吻牽手,向對方撒嬌。談恪當然會下所有的煩惱,盡力哄他高興。
可如果他這樣做,那麼他對談恪來說,到底意味著什麼呢?
說到底,所謂戀人的關係到底是什麼呢?
也不只是牽著手在江邊吹風吧。
在某種時刻,總也要承擔起風險,也要不得不違逆對方的意願,去做所謂的“為你好”的事情。
謝慄在這種時刻,終於體察到“為你好”這三個字背後復又難以描摹的含義。
唐灣灣的父母為她好,但對唐灣灣只是沉重的壓力,沒有絲毫幸福可言;談恪為自己的父親好,要送他出國去治病,可那並不是談啟生希望的;談啟生也為談恪好,希望他學物理,可最後談恪卻不喜歡物理;還有談恪為他好,不許他吃那些垃圾食品,於是換來他的欺騙。
謝慄在來的一路上都忍不住思索著這個問題--如果他也要“為談恪好”,他該怎麼做,才是真的為談恪好?
這個問題簡直太難了。
就像拿著喇叭對著全宇宙發問,到底該具有哪些條件,擁有哪些物質,才能不多不少的,剛剛好夠誕生一個生命。
真的太難了。
謝慄自己想不出答案,只能耍個小聰明,滑頭地把這個問題扔給方教授:“您覺得我應該問您關於他媽媽的事情嗎?”方教授笑起來:“年輕可真好啊。”她出慨的神,“我覺得談恪真幸運。不過你這麼在意他的想法,那你親自去問他,不是更好嗎?”謝慄遲疑:“他好像並不想告訴我。”方教授想了想,又問他:“談恪有明確地說過,他不想告訴你這些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