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一輩子都不會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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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過，的神經比鋼筋還，至於是誰說的，忘了，也許是老媽，也許是死黨神經大條也就會順理成章地忽略在別人看來痛不生的事情，比如說‮試考‬經常倒數，比如說翹課看電影被打電話請家長，甚至是給暗戀兩年的學長告白被當面拒絕都沒有動容，莫名其妙哭了一晚，第二天照樣神采奕奕這一刻，她總算明白，之所有不動容，是因為沒有觸及到她的底線壓倒大樹的最後一片雪花，定是摸到了大樹的底線吧那麼脆弱，那麼，輕輕碰觸就會天崩地裂從來沒有這麼絕望，不知道想誰，想到誰都覺得空虛沒有絲毫睡意，卻不願醒來，直到頭暈目眩，噁心吐事實上，僅是幾個時辰而已睫輕輕抖動，眼睛慢慢睜開，室內光線昏暗，並不刺眼紅衣女子像雕塑一樣站在邊，見醒來也不說話動動身子，想坐起身來，一個輕微的動作卻引來下體的劇痛，狠狠了口冷氣又跌了回去忍住不去看殘破不堪的身子，眼睛還能用理智去控制，鼻子卻是無法關閉，血腥味夾雜著**的味道，令人作嘔動了動眼珠，重新閉下:“我要洗澡”紅衣女子一愣，說:“好，隔壁有溫泉”不動，彷彿沒聽到她的話，女子嘴角一陣搐，接著說:“宮主說，要去要留隨便你，有什麼要求都可以滿足你”這話似乎很有人情味呢至少比那些做了提著褲子就走地人好至少他還留了張支票數額任你填想笑動動嘴角卻不知道如何支配僵硬地神經:“怎麼我還能留在這？那是什麼身份？女寵？玩具？宮主大人小得承受不起”語氣中盡是濃濃地火藥味尖酸刻薄最後那句話幾乎是嘶吼出來紅衣女子絲毫不曾動容淡淡道:“我只是在轉述宮主地話”一句話讓稍微冷靜下來得罪他地是水殤何時她變得這麼噁心居然學會了找別人出氣定是被那變態傳染了搖了搖頭:“帶我去洗澡吧”

“是地還有什麼吩咐嗎？”

“我地衣服呢？”紅衣女子拾起地上那堆幾乎和破布沒有區別地東西淡然遞到眼前“扔了，我穿你的”瞟了一眼紅衣女子照例連聲答應，隨後才瞪大眼睛，不知道說什麼好歪歪腦袋，看著她:“怎麼，你不願意嗎？月枚，不是說什麼要求都好？”一直覺得這女子眼，現在總算想起來，那偷聽他們對話時，正是她跪在水殤面前連聲哀求月枚一愣，顯然是訓練有素，也不問怎麼知道她的名字，直接走到旁邊隔著被子將整個抱了起來，看似這麼柔弱，抱起幾乎和她一樣體形的卻一點也不吃力又是黃昏，殷紅的雲彷彿在燃燒這次居然沒有路，一鼓作氣走出了霧森林，下身疼得厲害，看著近來眼前的界線，吐了口氣，依著大樹坐了下來，手扶住樹幹，纖細的手指在糙的樹皮上游走，一圈，又一圈紅衣落了一地，在樹林裡格外顯眼睜大眼睛，一眨不眨，火辣辣的覺從眼角深入，用力拍拍自己的臉，強忍著想哭的衝動不哭，不哭，沒什麼大不了，不就是碰麼只是一塊膜不見了，又不是掉了只要不是和愛人，都只能算是洩慾，一夜情而已，完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可是，為什麼心痛得厲害低下頭，埋在‮腿雙‬之間這一刻，真的好想家，想爸爸媽媽，想洛奇，想白凝，想月夏，還有…

風起，樹林在叫囂，滿地落葉飛舞，那是生命的舞蹈清香凜冽抬起頭，眼睛乾涸而血紅男子負手而站，衣袍獵獵，冰藍的長髮在風中搖曳，細長的眼眸神情閃爍，嘴角微微下撇，形成一個落寞的弧度眨眨眼睛，抬起手掌晃晃，突然就笑出聲來，這一笑，瘦弱的肩膀在風中瑟瑟抖動，直叫人心酸:“怎麼可能是你呢，除了你，是誰都可能啊”男子低頭看著她，不語，眼眸被染成悲傷的冰藍“每次受傷了一睜開眼看見的都是白凝，就跟保姆似的，可是這種時候怎麼會想起你呢？”

“你騙我，丟下我，我生氣了，就是無法恨你，是不是很可笑啊”

“你看，那天受傷留下的傷痕，現在都還在呢”

“要笑就笑吧，我自己都想笑了呢”

“…”這一聲叫喚，低啞而乾澀，像是許久未開口忘了怎麼說話搖晃著腦袋:“幻覺也能說話，是我太想你了”喉結上下滾動，塵夭猛地蹲在身，一把將抱在懷裡，腦袋埋在她的頸間，不停地說著:“對不起，對不起…”樓住她的手臂微微顫抖，連同聲音也不暢輕笑，推開他，攏了攏散亂的長髮:“沒有對不起，是我笨，好啦，消失吧”塵夭一怔，瞳孔緊縮，緊緊抓住的手，像是一放開，就會消失:“，清醒些，我不是幻覺”

“我知道啊”歪著腦袋，似笑非笑“所以，你可以走了”

“別這樣…是我的錯”塵夭皺著眉頭，眼神裡盡是苦澀，每次出現都那麼華麗那麼拉風，這樣的你，也會痛麼“走吧，饒了我，現在我沒力氣和你周旋…”說，聲音越來越低“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彷彿除了這三個字就不會說別的“別道歉，”撫上他緊皺的眉頭“那天，你是有苦衷的吧？我知道，你不會丟下我的”塵夭低頭不語，抬起手掌，唸了句咒語，手上泛起淡淡的藍光，慢慢貼近她的臉，在距離不到一個指節的地方停下，凌空移動，一路往下，熱透過皮膚湧入體內，漲痛的身體漸漸緩解下來“還疼嗎？”塵夭低語，一字一句，盡是濃郁的哀傷瞪大眼，終於明白這串動作的含義，發瘋似的推開他，踉踉蹌蹌站起身:“你…你都知道些什麼？”塵夭慌忙起身，伸手拉住幾近瘋狂的:“我…”後面的字卻是說不出口“你都知道為什麼還要在這裡！是不是看見我就想吐，你不用為難自己！你走！你走！”大喊，眼淚像斷線的珍珠噼裡啪啦往下掉，隨著腦袋的瘋狂擺動，飛舞什麼都可以承受，就算是被水殤強要了也能自己噬傷口，可這種羞辱，被別人知道了，這個別人偏偏還是她最在意的塵夭這一刻她覺得自己比地下的汙泥還要骯髒，她想逃，不要讓他看見自己塵夭把她拉到懷裡，大力抱緊:“不要這樣…不要，你不髒，一點都不髒…”

“放開我，放開我！”一邊喊一邊拳打腳踢，拳頭不斷地落在塵夭的背上，塵夭卻是眉頭也不皺，任由發洩“不放，一輩子都不會再放手，即使你恨我，甚至想殺了我如果打我你會舒服，我就讓你打”塵夭閉上眼睛“哇…”壓抑了一整天，終於在他懷裡崩潰，哭喊“錯的人是水殤，你為什麼道歉…”撕心裂肺的痛哭，久久迴盪在樹林上空，風聲嗚嗚，如此悲傷良久塵夭睜開眼睛，細長的媚眼溫柔得不可思意“因為，我沒保護好你”

“而且，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