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臉皮有多厚城牆拐個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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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吧，你有什麼企圖”離裳睜開眼便看見三個煞神黑著臉齊刷刷地坐在邊，一個是本來就黑，一個是被氣黑，剩下那個則是強迫自己變黑，以臉最黑的同學為代表發言離裳很鎮定，甚至連一絲錯愕的表情都沒有，悠悠起身，撫了撫稍顯凌亂的長髮，睡了一宿神多了，嫣然一笑:“有洗漱的地方嗎？我想洗臉”暈了，看著她那無害的笑容竟一時忘了自己是來審問罪犯的，莫名其妙就給她指了指銅盆的位置於是離裳在六隻虎視眈眈的眼睛下無比自然地起身、整理衣裙、疊被子、洗臉、漱口，最後一股坐到桌子旁，看那樣子還想來份早點直想甩她一鍋貼，真不明白這女人的臉皮是用什麼材料做的，陷害了她還敢自己送上門來，好吧，這也不說了，送上門來好歹拿出點自首的誠意好不好？睡也睡了，洗了洗了，還想如何？

“妹妹…”離裳道，還沒說出內容就給不耐煩地揮著手打斷了:“得，別叫我妹妹，我可當不起，有您這樣的姐姐我怕自己英年早逝”離裳也不惱，依舊笑靨如花:“我知道你們在尋找五寶，有什麼問題問吧，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馬上警惕地看著她，恨不得在臉上寫上幾個大字——你少忽悠，我才不信離裳眨眨眼睛:“那先回答第一個問題，我愧疚了，所以將功補過”

“我還沒問呢！”瞪大眼睛，看看離裳，又看看洛奇和白凝，一個個鎮定跟高層領導似的，反倒自己成了一土包子“好吧，還有什麼問題嗎？”

“企圖”白凝問得相當簡潔明明是和一開始問地意思一樣可聽上去這氣勢就不同問地時候給直接忽略了白凝簡單地兩個字卻得到了回答“以前想偷五寶現在想和你們混子”這下學聰明瞭假裝鎮定維持著臉部肌地平衡艱難地聽著兩位高人地對話“夜明珠為什麼在你手上？”

“偷地準確來說是誘地”

“你和水殤什麼關係”

“以前我是他女寵，現在是敵人”

“憑什麼相信你”

“憑你們不相信我就找不到突破口”

“你會給我們帶來麻煩”

“如果是擔心水殤的話就暫時不用，他回水煜宮了，一時半會不會出來”

“水殤手中還有沒其他五寶？”

“不知道”

“你和塵夭有關係嗎？”

“有，同樣是小偷”

“給我下噬心術的人是你”

“嗯，是我，看來你已經完全沒問題了”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和洛奇一會看了白凝，一會瞅瞅離裳，搖頭晃腦如同鐘擺“那好吧，暫且讓你留下”白凝做出總結發言離裳彷彿早就確定她一定可以留下的樣子，嫣然一笑，不語有一句話，忍了很久，最後還是沒忍住:“白凝，她是你妹？”

“不是”白凝很奇怪“那她是你姐？”

“也不是”白凝越發奇怪“哦——！”寓意深長陰陽怪氣“怎麼？”白凝已經完全糊塗結果一臉原來如此的樣子甩都不甩她打著呵欠往內室走去，顯然是去睡回籠覺了那以後離裳果然在顏坊住下了，潛意識裡是牴觸這女人的，也就認為她的到來肯定要給自己的生活帶來許多不便——光說水殤，只要一想起他就渾身雞皮疙瘩，恨不得那個刷子狠狠刷洗自己，刷去那種令人作嘔的覺即便離裳保證水殤暫時不會出來，可這暫時到底是多久？一天叫暫時，一年也叫暫時對於這種能坐著決不站著，能躺著決不坐著的人這無非是一種煎熬另外，即使她和水殤沒有關係，她還有另外一層身份，月明樓的花魁，丟了花魁這麼要命的事難保梳雲媽媽不會去報官，事實證明，和政府作對無疑是非常愚蠢的行為可是，一切單純平靜的讓人不敢相信，離裳住下了，沒有水殤，沒有官兵，就連上門來的客人也不曾覺得奇怪離裳換了張臉，是的，真的是換了張臉！

事情是這樣**地在眼前發生的，兩個人坐在房裡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美其名曰消除兩人矛盾，促進兩人關係，加強兩人思想溝通，聊著聊著離裳像是想起什麼來，歪著腦袋問:“要不我換張臉吧，被別人認出來影響不好”並沒理解所謂“換張臉”是什麼意思，糊里糊塗點點頭，只見離裳拿出一個小瓶子，從裡面倒出些東西，抖開來看居然是一張張人臉，男女老少皆有，離裳看了看有些猶豫:“妹妹，你說選哪個比較好”事實上已經呆了，腦袋一片空白，覺一張張陰森森的人皮在眼前飛來飛去離裳似乎已經習慣她的沉默，問了沒聽到回答也不惱，自個挑了張出來就把其他的收了起來接下來發生的事，讓整整做了半個月的噩夢，只要一閉上眼睛就會夢到畫皮裡面的女妖撕下人皮後追在自己身後，一邊追還一邊哀號:“，把你的臉給我，…”是的，離裳把雙手放到頸後，扣住，朝前拉，一張皮就這麼活生生地剝了下來如果說人皮下的臉奇醜無比或者美豔驚人都能鎮定接受，可是，人皮下面什麼也沒有，對，什麼都沒有，就像一顆剝了皮的雞蛋，還是一顆長了頭髮的雞蛋的人生中，有三樣東西是徹底的被劃如黑名單，排名第三的是蛇，其次是會飛的一切動物，包括蝴蝶，而位於榜首的則是貞子，及其類似貞子的一類生物“啊——鬼啊——”一聲慘叫，首先是凳子被踢翻的聲音，接下來是門被踹開，最後是磕磕絆絆的跑步聲“誒，妹妹…妹妹…”這次“兩人會議”後離裳和的關係不但沒有進展還極度惡化，甚至整整十天都不敢看離裳的臉（撒花撒花，有進步了，今天只是遲到了10分鐘啦，看看，是不是該給點票票或留給爪引鼓勵下癲狂狀態的滄滄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