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蠢蠢欲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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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晚上睡得很不安穩，隱約中總錯覺有人在身旁咳嗽吵醒她，斷斷續續，壓抑得讓人心慌。

醒來的時候身邊空無一人，茫然的打探是四周，沒有任何異物入侵的味道。了突突跳動的太陽，心中一酸，沉沉的嘆了口氣。

是什麼時候連她也學會了嘆氣，氣息積壓在膛，忍不住了，就用嘆息的方式釋放出來，輕輕的一聲，悠長而連綿。

怎麼就變成了這個樣子，覺越來越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麼想的，有些情她不懂，只是茫然的隨著覺走，覺得高興了就去做，覺得不舒服了就逃避，可是即便如此，總覺得非常非常不安，有時候甚至會覺自己這樣做是罪大惡極，可偏偏不知道罪在何處。心臟空蕩蕩的找不到個依偎的地方，是心慌吧…

果然，大家都起的比她早，到大廳的時候他們正在談話，見她過來都是笑笑，也沒聽下來，難得乖巧，自己找了個地方坐下，一邊玩手指一邊聽著他們說。

目光和白凝的觸在一起，終究有些心結，還好白凝似乎並不在意，猶如平常一般凝望了她一眼，到覺是她太神經兮兮了。

“若笑，那邊都準備的怎麼了？”開口說話的是白凝，其實一直很好奇他們三人的關係，怎麼說，就兩個字——詭異，有時候覺得他們是朋友，有時候又覺得若笑和謝亦竹彷彿是聽命於白凝，但也僅是彷彿，因為他們相處的模式不同於月枚月雪之於水殤，謝亦竹和若笑面對白凝的時候不會有那種恭敬誠服的覺，所以她困惑，只是一直不知道如何詢問。

若笑嫣然一，幼稚的身材配上著妖媚的臉蛋上這麼多天也總算是看習慣了:“那是當然做事你還不放心麼。”

“放心。”白凝點頭“只是那個術要求高，要細心，不要留漏。”謝亦繡笑的接口:“白放心啦算她做不好不是還有我麼，我這麼厲害肯定沒問題的。”這自然引來了若笑地不滿。皺著眉頭衝他示威般地晃了晃拳頭咬牙切齒道:“你小子別給我囂張。”謝亦竹頭看白凝。笑道:“小白。她欺負你弟弟。”白凝不動聲。謝亦竹無趣地摸摸鼻子準備說若笑兩句。白凝卻忽然開口了。話是對著若笑說地:“別出人命。”此話一出。大家都是一愣。最先反應過來地是若笑。囂張地大笑了兩聲隨後換上一副詐地面容。猛得湊到謝亦竹眼前:“哈哈謝。你瞧已經白你賞給我了。只要不出人命什麼都好喲。”刻意壓低了聲音聽怎麼曖昧。

謝亦竹一邊狼狽地摸著鼻子一邊不動聲地往後退:“若笑啊…你怎麼跟那強搶黃花大閨女地土匪一個調調呢…”若笑也不惱，上下打量了他片刻，嘖嘖讚歎兩聲:“這黃花大閨女也不錯的啊。”

“你…你…”別說，謝亦竹那模樣還真像等著被人糟蹋的黃花大閨女。

“咳…”白凝不輕不重的咳了一聲，成功的阻止了一場驚世大戰，兩人乖乖的回到原位。

在一旁看得樂，一不小心“噗哧”一聲笑了出來，見大家都轉頭看著她，不好意思的捂住嘴巴，只剩下兩隻水汪汪的大眼睛無辜的看著他們。

白凝失笑:“你自個玩一下，這邊說好了我來陪你。”大力點頭。

謝亦竹哇哇大叫:“同是一家人，差距怎麼這麼大捏。”若笑自然抓緊時間諷刺:“嘿嘿，若你真變個黃花大閨女說不定小白對你也這樣。”謝亦繡委屈的看著白凝，沒想到白凝沉默片刻，居然煞有其事的點點頭:“也許哦…”謝亦竹大叫不好:“哎呀，小白，你學壞了，不正經了。”殊不知，整屋子的人，最不正經的就要數他自己。

“那麼，好要多久那能啟動那術？”白凝開口，把話題引到了正事上來。

“快了，需要的物品基本是已經準備好了，現在缺的只是時機，時機一到就可以動手。”若笑嚴肅起來覺越發成。

白凝沉:“嗯，在貓國那邊事情結束之前能拖住他麼？”若笑點點頭:“可以。”

“他發覺什麼沒？”白凝問。

“現在暫時沒有，他最近很煩躁，他在關注別的事情，暫時沒有力管這邊。”說著試探的看了看白凝的臉，不是很難看才接著說“不過，術一發動他肯定是有覺的。”

“嗯，拖著不讓他妨礙我們便好，先不要做絕了。”白凝道。

若笑點點頭，忽然就朝看了一眼，複雜的眼神中埋藏著太多太多的東西，猝然發現剛好看著她，這一眼便對上了，一驚，有些狼狽的轉過頭，發生的太多突然，還沒法從裡面讀出任何信息。惑了片刻也就釋然，反正他們本來就是一群怪人，要是沒有這些奇怪的舉動才讓意外呢。

而她不明白，如果這時候能說知道這一眼代表著什麼，也許…也許後來就不會成那個樣子，當然…這也是以後的事情了。

白凝又是咳了幾聲，忽然就有種錯覺，好像他看似是在打斷他們胡鬧的咳嗽其實都是真的，想起昨晚夢境裡斷斷續續的咳嗽聲，不安的看了他幾眼，他的臉上自然是一點異樣都沒有。

謝亦繡輕聲道:“小白啊，是不是不舒服？”原來不光她這樣覺得，心急的等著他回答。

白凝卻是搖搖:“無妨，舊疾而已。”這句話像是驚雷一樣重的敲打在的心臟之上，渾身一怔，忽然就想起第二次見到他的時候，他走在她的前面，忽然就痛苦的捂住了口，像是隨時會停止呼一樣次的咳嗽簡直可以用驚天動地來形容聲聲，撕心裂肺讓她錯覺好像要把內臟都咳出來一樣。

那次，他也是樣說:“無妨，舊疾而已。”心中的不安猝然擴大受控制狂跳起來，蒼白著臉緊張的開口:“白凝，真的沒事麼？”白凝溫和的搖搖頭看見她的臉，一頓，瞬間明白是怎麼回事，表情有些凝滯還是柔聲安:“沒事的，一下和你說。”而後轉頭看向謝亦竹和若笑“那你們什麼時候出發？”若道:“自然是現在，貓國那邊快要開始了，我們也在這耽擱很久了。”白凝點:“嗯，萬事小心是出什麼意外，沒有把握的話不要硬拼知道他不弱。”若笑皺皺鼻子，笑罵道:“小白就這麼小看我和小謝啊們倆聯手說不定連你都放倒。”

“對呀，要不什麼時候我們比試比試。”謝亦竹在一旁煽風點火。

白凝只是溫和的搖搖頭:“以後看吧事情平息了有時間可以考慮，總之，萬事小心。”

“好啦，知道啦。”若笑脆生生的回答，拽上還想瞎掰兩句的謝亦繡就往裡屋跑“那我們收拾下東西走了，待會就不過來和你告別咯。”白凝笑了笑，目送他們離開。

兩人一走，房內瞬間安靜下來，氣氛有些尷尬，各懷鬼胎。

剛才那句無心的話引出了太多東西，一時間有些不知道如何應對，一邊絞著手指一邊擔憂的看著他，白凝溫和的臉上實在沒有任何病態的覺，但始終覺得不安心。

白凝笑笑，慢慢走到她的身邊，拉過凳子坐下:“我差點都忘了。”一愣，還以為他會接著辯解他的身體沒問題的說，腦子一下子短路，半天沒接上話。

“你怪不怪我，。”白凝說這話的時候表情特別嚴肅，連帶話語都變得深沉起來。

大惑不解:“怎麼了？”

“說喜歡你，可是上次居然沒有認出你來…”白凝的臉變得很難看“其實，除了臉一樣，其他地方都是一樣的…我居然沒有認出來…我以為只是相似而已…”聽著白凝痛苦的回憶，恍然大悟，他說的原來是上次比謝亦竹擄走，結果回水宮的時候遇見他的那斷曲，不知道說什麼好，看著他痛苦的表情反倒覺好像做錯事的人是她一樣，無辜的撓著腦袋:“這…也沒事啊，那模樣就算我自己都認不出我自己來。”

“不一樣的…這不一樣的。”白凝的聲音忽然提高了八度，嚇得一個哆嗦“都是我的錯，怪我沒有認出你…有讓你在我眼前被他帶走了一次…我該死…說了以後再也不會這樣的…，你怪不怪我…真的，說真的。”有些哭無淚，怎麼說，她畢竟想不起從前的事情，就算知道了些大概也是昨天晚上才知道的，實話說，那時候即使他阻攔她肯定還是要跟著水殤走的，那時候的立場本不存在這些問題，當然，她肯定不能這麼直接的說，醞釀了半天的說辭，才艱難的開口:“沒事啦，白凝…你別在意啦，我沒怎麼的…別這樣…我害怕…”白凝困惑的抬頭，看見小心翼翼的看著他，一副受驚的模樣，一時間內疚不已:“對不起，我動了，嚇到你了。”笑笑，起身走到他的身旁，完全沒有思考，情叫囂著想要這樣做，就做了，將他樓在懷中，學著他以前對自己做過的那樣，手掌輕輕拍打著他的背部:“沒事的，沒事的。”白凝僵硬的身子慢慢放鬆下來，閉上眼睛靠在她懷中:“……”嘴角一陣**，忽然就想起，貌似那是第二次見到他，也就是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也同樣沒有認出她，說起來，那次他還把她扔地上，幾乎白她凍死了，想到這裡心中一陣窩火，猛地推開白凝。

白凝正靠的陶醉，溫柔的懷抱一下落空來，實在是不適應，驚愕的看著鼓著腮幫子的，像極了一隻受了委屈的小兔子:“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