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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來者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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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趕路一邊這般動用靈力,對身體來說無是一種過度的損耗,靜陽的步伐明顯慢了下來。

“如何,還有好遠?”水殤略微蹙眉,這樣下去,靈力總會消失殆盡,心中越發不安,到底是誰?不僅在他眼下吧人抓走,居然還在一夜之間趕了這麼遠的路程。紫眸忽閃,殺機湧動。

靜陽深深了口氣,臉上的倦一掃而光,道:“他們沒在移動,半個時辰內應該能趕到。”水殤只是點頭,不說話,面陰沉。

這時候月枚追了上來,對著水殤微微欠身:“宮主,已經聯繫到筠釋長老了。”

“嗯。”水殤用鼻子哼出一個音節。

月枚張了張口,想說點什麼,卻不知道如何開口。心中頗不是滋味,從能記事開始,她便生活在水宮之中,一開始只是學習簡單的法術,幫忙打點宮中瑣碎之事,那時候並不知事實,連水宮在妖界是怎樣的地位都不得而知,只是知道,宮主是個很了不起的人物呢。或許說了讓人驚訝,她一開始在水宮的十年裡,從來沒見過宮主尊容,明明生活在同一塊地方,十年的時間卻連碰面的機會的都沒有,只是偶爾聽旁人提起,都是恐懼又崇拜的了了帶過,這簡單的話語中必定包涵他如何如何之厲害,如何如何之殘忍。從零碎的話語中,拼湊出了宮主模糊的形象,他或許是個大叔,而且是個嚴肅的大叔,眉,向上挑的那種劍眉,眼睛很大,然後應該還有一張國字臉,嘴賊厚,總而言之,就是那種不三五大,隨便吼一聲就能嚇趴一票人的那種。

直到那一天,據說那陣子妖界長老忽然聯合起來向水宮發難,矛頭指向水殤,說他處事為人如何殘忍,終遭眾怒。那一次,彷彿打地很很兇,水宮的高手幾乎都出動了,其中也包括她母親。但後來,活著回來的人寥寥無幾。

那天。她在宮門外站了很久。從天微亮便依這門框站這。看著一個個負傷地前輩相互攙扶著回來。烏黑地眼睛不停地轉動。想像著下一刻母親就從盡頭那邊走來。臉上掛這溫和地笑意。紅地衣裳明亮而歡喜。

其實。大家都知道。她地母親再也回不來了。只是誰都不忍心去告訴她罷。

夕陽西下。落寞地身影被拉得很長。烏黑地大眼睛確是一眨不敢眨。怕自己閉眼地那一瞬間母親便消失了。

而事實上。早在兩之前。在她豪不察覺地那個瞬間。她們已經徹底錯過了。

直到天全都暗下來。有人過來了。那便是她第一次見到宮主。直到現在都還記得當時那種驚豔地覺——他就那樣出現在月枚地眼前。月光灑了一身。乾淨地如同天神。好聞地香氣讓理智有些飄忽。紫地長髮垂到腳腕。隨風搖曳。

他說:“她不會回來了。”月枚抬起頭,離的眼神慢慢被驚訝所替換,那時候他還不喜戴面具,月下,完美地面容如此近在咫尺,紫的眸子說不出是悲哀還是無情,捲翹的睫投影在眼瞼之上,白皙彷彿透明的皮膚細緻的不可思議。

或許就是那一瞬被他所蠱惑。

月枚很久才回過神來:“她去哪了?”他俯下身子,摸了摸她的腦袋:“去很遠地地方,以後你便明白。”月枚茫然的看著他,當時的她並不明白很遠的地方是什麼意思。

他忽然那嘆了口氣,臉嘆息的聲音都讓人覺得心醉:“你願意跟著我麼?”她想了想,卻不知道該想些什麼,看著那雙紫眸莫名其妙就點了點頭。

後來,她才知道,原來這美人便是傳說中地宮主,那時候驚訝的半晌無法說話,這與她想象中地差距也未免太大了些。

自此以後她便成了月枚,與月雪、月夏、月凌同為水宮大弟子,與宮主的接觸越是頻繁越是驚心,這世上居然有如此厲害之人,至少在她看來是如此。

他不?言笑,更準確地是陰冷,可他真的好厲害,無論是法術地造詣還是對水宮的管理,都讓她佩服的緊。對她的敬畏已經成了一種崇拜。

為了能夠有資格站在離他最近的位置,她拼命的學習法術,無論什麼方面都遙遙領先於其他同伴。

相處久了便慢慢了解,其實他也不似傳聞那般變態,他行事狠毒,但也有原則,一如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對於她來說便是把他說的一切都好好完成,有時候甚至會得到成個讚賞。

他的狠毒只是對於部分人,背叛者,那樣的手段即使現在想起來也會覺得心悸。

這樣的宮主,或許已經夠了,之是有時候看到他獨自一人坐在庭院只中喝酒便會覺得心裡揪得難受,這樣強勢的一個人,連情也是如此,沒有人能輕易走到他的內心,十年又如何?百年又如何?

直到後來那個女子的出現,事實上她並不喜歡,甚至說,是討厭。可是偏偏是她,走到了宮主的心中,她的一言一行慢慢的影響著水殤,因為她的存在,水殤也有了些細微的變化,漸漸的有了些人情味。

她並不明白這是好是壞,但只要宮主喜歡便好。

只是現在,他這般模樣,居然比百年之前好要冷。本以為時間已經磨平了他的戾氣,事實上,之是他隱藏的很好,又或許沒有遇到讓他動真格的事情。

沉沉的嘆了口氣,想說些什麼,卻又覺得自己說什麼都是無用。

相對無語片刻,正準備出發,靜陽忽然警惕的擋在兩人之前,衝著那濃密的林間深處吼道:“出來!”

“哎喲喲,這麼兇做甚?女孩子這麼兇嫁不出去的哦。”大樹的背後慢慢走一個人,調笑的語氣玩世不恭的表情,最讓人心驚的那數那張臉,一半秀氣而光滑,另一半盡是凹凸不平猙獰的傷疤“然後,容我自我介紹一下可好?”是誰?居然能在靜陽的法術之下慢慢潛到這麼近的地方,若不是剛好要朝那地方走,也許本無法發現他。

靜陽雖是驚訝但面容卻沒有絲毫變化,依舊是那張棺材臉。

到是月枚忍不住了,本來就心神不寧,這下更是憤怒,手在上一摸,出一條鞭子,猛的揮出去,空氣在尖叫,辮子拍打在地上,劈哩啪啦作響:“你是何人?”那人誇張的朝後跳了一步,拍著口:“喲喲,鞭子可不張眼睛喲,真是的一個兩個都這麼暴力呢?難道說水宮專出暴力女?”

“你…”月枚拔高了語調,居然有人認出他們是水宮之人還面不改的擋在他們身前,這分明是挑釁!

靈氣提,鞭子就要揮舞,忽然聽到了水殤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淡然的聽不出任何情緒:“住手。”雖是不甘心,但也只是瞪了他一眼憤恨的退到後面。

水殤從兩人身後一步步走出來,不緊不慢,從容不迫,上下打量片刻,從口中吐出幾個字:“影之謝亦竹?”雖然是問句,但明顯已經肯定了。

即使沒見過他,可除了他還有誰能如此呢?

原本相貌絕美,在一次變故中被人毀了右半邊臉,這一度在妖界傳得風風火火,有很多版本,說法不一。但終歸是猜測,沒有誰能說清楚那傷是怎麼來的,而相比被別人毀絕大多數妖情願相信是他自己風給自毀了。

倒不是說他法術有多強大,那個時代已經沒有人能超越水殤,之所以這樣說,都是因為他無人能及的隱藏身形法術,別的不說,至少在那個方面,妖界沒有誰能比得上他,他本為狼國之人,準們負責潛入他國**重要機密。他隱藏身形的手法究竟有多厲害,說當時只要他願意,連妖最隱秘的地方也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

話說樹大了就招風,如此,還是惹來別人不滿,就在大家準備有所動作之時,他的右臉忽然就毀了,還沒等大夥從這傳聞中緩過神來,他便華麗的消失了。

這…絕不單純,先是若笑,然後是謝亦竹,兩人均是妖界通緝已久卻又毫無頭緒之徒,這不可能是巧合,短短几天,兩人先後出現在他們身邊,如果不是巧合,那便是…

謝亦竹也不否認,放在前的手順勢攤開:“哎喲,水宮主居然認識在下。”那覺頗為受寵若驚。

水殤含笑點頭,一眼看去溫文儒雅,居然找不到任何破綻:“那是。”謝亦竹一聽更不得了了,哇哇叫了兩聲,高興的摸摸自己的臉,喃喃自語道:“莫非還是太美了…”月枚嘴角狠狠**幾下,水殤自動忽略這話:“那,後會有期。”現在的情況,無力去柳。

謝亦繡忽然跳到水殤面前,舉起手指在他面前搖晃:“非也非也,不會後會,現在就來。”心中一緊,果然,來者不善。

水殤笑道:“那想如何?”謝亦竹笑得更開心:“很簡單啊,攔路啊。”(,)首發